连云镜第一次坐飞机,成功的晕机了,趴在头等舱的厕所里吐了个昏天黑地。
悲催的少年将军第一次才知道原来自己恐高,眼睁睁地瞅着被带离地面,机场一点点缩小,最后消失在云层里。
或许他不是恐高,只是受不了机身的颠簸,飞在天上的东西总不如地上跑的来的踏实平稳,摇晃的像大海里的一叶扁舟,说不定哪一刻就翻了。
他不怕飞机掉下去,但他害怕飞机掉下去的时候,会顺便把自己也摔的粉身碎骨!
少年提心着吊着胆,瞪大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窄小的窗户玻璃,僵硬的一动不动,面色白了白。
卓博晗很快发现了他的异样,担忧地问了句:“你怎么了?”
连云镜咬着牙摇了摇头,极力克制着翻滚的恶心感觉。
卓博晗皱着眉,拿了一张shi巾纸拭去少年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心疼地道:“哪里不舒服?你都在冒冷汗了还说没事。”
连云镜终于忍不住了,“二哥,洗手间在哪儿?”
卓二少一愣,二话不说,立刻把人带去了卫生间。
连云镜径直揭开马桶盖子,汹涌的呕吐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卓博晗素来不喜高调,能低调的时候他都不会故意弄特权,罗门很清楚他这一点,所以给他们定的飞机票都是经济舱。
不论哪一个大众的地方,卫生间再干净也不会一尘不染,连云镜凑的比较近,赫然入目一块黄褐色的物体,鼻腔里萦绕着一股淡淡难闻气息,顿时恶心得不行,恨不得把胆汁都吐出来。
“我还以为你闹肚子,锦儿,你不会是晕机吧?”
卓博晗弯腰拍着宝贝弟弟的背,试图让他舒服一点。
连云镜白着脸,刚站起来,下一刻又蹲了下去。
“呕!……”
卓博晗那个心疼的,叫来了乘务员,升了头等舱,半拉半抱着把人拖出逼仄的空间。
舒适的房间配上干干净净的卫生间,连云镜稍微满意了一点。
胃里的东西被吐的一干二净,连云镜惨白着脸,扶着墙站了起来,腿都有点虚。
“好点了吗?”卓博晗赶紧揽住他,防止他跌跤。
连云镜虚弱地点点头,往嘴里倒了点水漱漱口,强忍住呕吐的欲望,靠在卓二少怀里出去了。
卓二少心疼的把连云镜安置在沙发里,喂了一点柠檬水,“喝点会好些的。”
少年连手指都不想动弹,躺在沙发里,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卓博晗看着也不好受,轻轻拍着他的背,极力安抚着他。
“忍一会儿就好了,马上就到了,乖,再忍一会。”
卓二少默默盯着自家弟弟惨白的侧脸,心疼的同时又忍不住困惑,他明明记得锦儿小时候不晕机,不仅不晕机,还非常喜欢跟着卓四爷到处飞。
那个时候卓云锦最喜欢的就是他老子的私人飞机了,每次离开都非常恋恋不舍,就像是对待他的第二个家。
怎么长大了,反而开始晕机了呢?!
突然,机身又一阵颠簸,连云镜一个翻身就要跳了起来,拔腿就跑,卓博晗一扯拉住了他。
卓二少将少年按进怀里,把吸管塞到少年嘴巴里,“喝点水,你不能再吐了,不然只会更加难受。”
连云镜借着酸涩的柠檬压下翻涌的感觉,他的确是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二哥,打电话,我要下去,回家……”少年将军退缩了,他不要受这个罪,还是回家吧。
卓二少一愣,“锦儿,这是在飞机上,不能使用飞机,你怎么忘了……”
“那我把窗户打开,让我透透气,闷的难受……”连云镜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窗户。
“别!飞机上也不能开窗户,玻璃被焊死了,万一真能打开,你就会被强大的吸力吸出去的……”卓二少哭笑不得地按住他,他的宝贝弟弟会不会吐糊涂了,连常识都忘了。
连云镜垮着脸,紧紧地抿着唇,不满地想,开个飞机还要求真多!
“锦儿,睡一会儿吧,睡着就不难受了。”卓博晗柔声劝慰。
连云镜难受的瘫倒在沙发上,双眸合上,不断催眠自己。
卓二少轻轻抚慰着少年,轻柔的,不含一丝别样心思的温柔抚摸,宛若摇篮序曲的亲和,令少年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僵着的身体……
另一边,香港某栋酒店顶层,圆桌落座了三个人,其中一人赫然就是卓四爷!
另外两个,一个人高马大,眉宇间消磨不掉的戾气毫不掩饰,强悍的让人很难把他和良民联系到一起。估计他就属于那种去人家饭店里吃饭,老板都要认真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报警的恶霸了。
另一位有着明显的西方特点,深深的眼窝,高高的眉骨,衬得眼睛更深了,极富立体感。
一身天青色西服,头发全部梳到后面,打着锃亮的发蜡,表面光滑能跌断苍蝇腿!
眼底素日的高傲被恭敬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