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着身子,艰难地挪进禁闭室里,身体一倒,就闭上了眼睛。
如果能睡着也就罢了。只是身上遍体鳞伤,又没有上药没有遮盖的厚毛毯,又冷又疼,怎么也入不了睡的。
盐矜眼神的冰冷甚至都没有化解一点。一顿毒打过后,整个臀肉都绽开,像是诠释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一般,个别处甚至都出血了。显然盐矜没有特意控制力道。青紫斑驳的伤痕,折磨得整个屁股都是可怜的。就连边缘处贴近身体的地方,也被狠抽到皮肉透明的地步。
“臀缝,自己分开。” 就在白津行感觉到身后没有藤杖划破空气的声音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听见了盐矜的话。
这里都要打。
禁闭室一直关着,只有一个水槽可以喝水,还要用舌头凑过去舔舐着。只能借此算着被囚禁的时日。
这个两平米的小空间,他连伸直双腿都做不到。地面上有一块毛绒带绒毛的地毯,墙上挂着的还是一堆刑具,像是警告他一般。
禁闭室最苦的不是这些。而是没有灯,也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白天的时候好歹能熬过去,夜晚…漫漫黑夜渺无尽头。
藤杖恶狠狠地抽了下去,白津行虽然早有准备却还是疼得身体往前一抖,屁股痛得哆嗦起来,喉咙里哽着的呻吟,怎么也不敢直接喊出来。
第二天盐矜打开禁闭室本是准备安慰白津行的,却发现他自己割了手腕失血过多昏迷了。拿着的是打碎了的水槽碎片。
昼日颠倒的感觉不是很好。
盐矜此前都不知道自己能这般生气痛楚,他的身体气得直发抖,之后的行程也不管了,推掉不理,叫了医生过来包扎伤口。所幸伤得不深,没有在关键动脉上。
盐矜收手,责令白津行自己去禁闭室反省。
盐矜站起身,走到白津行正后方,也不安抚也不宽慰,甚至连让白津行身体放松的话都没说。
回去后,他就被摁在训诫室里毒打。白津行差点以为自己被活活打死了。
劈头盖脸的藤杖甩在后背臀腿上,大片大片的伤痕慢慢浮肿起来,胀得很高。白津行声音已经无力,几乎碎掉了。
白津行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爬起身,右手下意识地去抚摸身后的臀瓣。发肿了…很烫很疼。臀缝那处…烂开了吧,好疼……
不知道要挨饿受冻几天,现在还是先养好精神吧。
等打完了,盐矜终于消气,白津行已经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身后糜烂的伤口瞧起来就格外恐怖。
藤条硬生生抽断在屁股上,他哀嚎一声,用手去挡,被盐矜扯开了手,用断掉仅剩的藤条狠狠地责打了一顿手心。
藤杖快准狠地抽在每一处还算粉嫩的皮肉上,毒虐下去,遍体都是深青的伤痕。白津行在挨到第十几下就忍不住哀嚎出声了,他尖叫着,痛呼着盐矜的名字,哀求,乞讨,卑微至极的求饶。
他今天恐怕没可能跟盐矜睡同一张床了。好不容易对方有时间陪他…白津行心里有些薄凉,疼得撕裂。
白津行绝望地闭上眼睛,嗓子哽咽着,呜呜地哭了。哭过一阵,他就又心情缓和了一些,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紫黑色的伤口大片大片地泛滥在身后,后背直至膝盖背面,都是伤痕。后背,臀腿,大腿内侧,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伤痕叠着浮肿起来,高高胀起,瞧起来是黑色的,格外可怖。
盐矜却忍心狠狠地毒虐。他瞧着那处的嫩肉由粉嫩化为乌青,再到淤紫。直到最后的深黑色一片。
臀峰处逐渐肿胀出了一道深红色的肿痕,边缘处发青,显然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化成淤青。
他绝望地低下头,双手背到后面,扒开了伤痕累累的臀瓣,露出下面对比之下显得格外粉嫩的地方。手捧在股瓣上,疼得他又皱紧了眉。
藤杖抽下来的时候,白津行惨叫一声,呜呼哀哉,生理性眼泪顺着眼眸往下坠,落在地上化为乌有。
藤杖完了有藤条,藤条完了有皮带,皮带完了有散鞭。白津行已经数不清多少刑具用在了自己身后。
随后四肢被铐住。任他怎么哀求也无济于事。
墙角有个落地镜,墙壁上方还有一个空着的凹槽,可以放东西,现在是空的。
狼狈不堪的他已经连声音都碎了,惨叫着的样子显得格外的可怜。
盐矜考量着,最后还是蹲下身,挥下藤杖。左手叩在白津行的后腰,冰冷而坚定地控制住他的身体,不给白津行任何逃脱的机会。
裤在白津行眼前一晃,他的头就被迅速摁了下去贴近地面。
白津行已经没有挣扎反抗了,他的意识模糊,只想着怎么逃脱苦海。
恢复伤的一段时间盐矜都不在场,等手稍微恢复不会再出血了,他就被人从医院带回了家里。在医院等待五天有专人照料,不算难熬。
白津行本来是以为…自己重新复制以前的自残,盐矜就会心疼他,心软安慰他的。却没想到迎来的是惊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