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吧的时候盐衿那两个朋友已经点了几瓶酒坐下了。等看着盐衿身后跟着白津行,就调笑般开口。
“还带着小情人出门,够意思啊”
盐衿扭头瞧了瞧白津行,淡淡地开口,扯开椅子坐下了。“他是我金主。” 他对于两个人的关系认知倒是逐渐清晰起来了。
庄晓皱了皱眉,“那次发布会上?怎么现在” 他瞧着白津行神情不对,就止住了话锋。
白津行内心一顿,有些复杂的瞧了瞧盐衿。那人身后伤那么重,坐在椅子上,会不会很疼。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就这样说出金主这两个字。
吴咚瞧了瞧盐衿,“你以前脾气那么暴躁,怎么,都不生气啦。”
盐衿拿起眼前的空玻璃杯,淡淡地开口,倒了些啤酒在杯子里。“ 碍事。”
白津行也融不进他们的话题,就瞧着盐衿坐着没什么话说,吴咚和庄晓两个人在对面跟喝醉了一样说着各种乱七八糟峰事情。
白津行最后站起来的时候,庄晓开玩笑说上次出去玩枪,十发全中靶外。女朋友握着他的手开枪,居然正中了靶心。
盐衿轻轻笑了笑,又喝了杯酒。
等白津行走的稍微远了些,吴咚这才踹了踹盐衿旁边的沙发。
“怎么了这是?”
盐衿无聊地瞧了一眼庄晓,“ 都是一厢情愿。我以为他要我是喜欢,还以为是去谈恋爱的。谁知道就是豪门大少爷随便玩玩。我就别这么贱的…”
白津行听力好,倒也听清了,心底一触,走回去拽着盐衿的手。盐衿止住了话,瞧了瞧他。
“白少?”
“跟我回去。” 白津行变了脸。
盐衿淡然笑笑,把酒杯往桌前一搁,起身就跟着白津行走了。又要挨打了。
白津行听着庄晓说的最后一句话,咬了咬牙。‘盐衿以前是那么骄傲的小狮子,现在连一点锋锐也不剩了。’
曾经盐衿那么骄傲一个人啊…白津行坐上车的时候突然慢慢想到自己对盐衿做过的所有事。
毒打,性虐,一个人在贱到极点,所有硬骨头被一根根敲碎,又怎么还能有自尊呢。那个电刑椅…是最后一根稻草。盐衿坐上去的时候就是怕,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恍惚了,他所有的骄傲都死了。
盐衿坐在后座,也不吭声,就是安静地坐着。白津行想努力找些话题,却说不出话来。盐衿也不主动地理他。
白津行想起来,当初有黑料爆出来,盐衿是被他包养的。盐衿在那个发布会上,霸道骄傲的说过,这是我的人。甚至还扯着白津行的衣领亲了他。
回去几乎是被白津行往死里折磨。第二天盐衿爬不起来床,眼睛被打肿了发青,额头上脸颊上,脖颈,侧腰…全是他打出来的伤口。最重是深黑色,最轻也是青紫了。
盐衿艰难地掏出手机看见新闻头条的时候,几乎是气着把手机摔下楼的。那个手机屏幕都碎了,白津行捡起来看的时候,分明只是他们两个秀恩爱公开的那条新闻而已。
盐衿把所有的工作都推了,外界还误以为是因为雪藏,说我们不介意,我们只是想看他的作品。他是真的火,性向根本影响不了任何他人对他的喜爱之情。
盐衿休养好出去的第一天,就再也没有说过他爱白津行类似的话。那是盐矜的尊严最后消失的那一刻。
“盐衿…” 白津行小心翼翼的开口,瞧了瞧盐衿。
盐衿扭过头一幅小绵羊的样子,只是乖乖低头唯唯诺诺。“怎么了,主人。”
白津行瞧着他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回去上楼的时候,白津行就又拽着盐衿去上药,瞧着那个可怜的屁股,白津行心都软了。
“ 那个契约,我待会儿撕了,好不好?”
盐衿瞧着他,“主人,我…” 白津行想在他身后给他狠狠的一巴掌说不要再用主人这个称呼,却瞧着那个血rou模糊的屁股怎么也下不去手。
白津行起身去保险柜拿出来那张纸,直接撕成了几半,又撕碎了扔进垃圾桶里。
盐衿没说话,只是又将头枕回枕头上。“ 我乏了。白津行,我养好伤就走。” 他不缺钱了,当初让白津行包养他给他钱,他好去还给家里,可是他后来没有家了。那他还需要什么钱呢。
家,尊严,他什么都不剩了。他用尊严,换取了他不想要的名气,换了他不再需要的钱。家…家是他用钱充值才能获得的月卡礼包,充的太少不给,一氪就是上千万。他氪不起,爱,他要不起。
白津行瞧着他,什么狠话也说不出口。他是喜欢盐衿的,哪怕互相折磨,他将盐衿折磨的遍体鳞伤。他倒是没意识到盐矜前后行为的反差了。盐矜的演技很好,哪怕是装作服从和软服,他也是瞧不出来的。
他犹豫了一会儿,爬上了床,贴在盐衿的旁边。“盐衿,” 盐衿扭过头瞧他,眼眸像是映着一谭湖色春水,水波不兴。以前的盐矜是火,是炙热的暴躁的,他的情绪被压缩在戏剧里,被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