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本人倒还真是挺有两下子。
不过他很奇怪的是,男人跟别人在一块儿的时候,哪怕是舒莱曼那里,故意要给自己做个‘不卑不亢’的示范时,总体表现得都还挺像个传说中很久以前‘日本人’的模样,彬彬有礼,恭恭敬敬,好似个绅士。根本不可能去公开喊什么‘德国佬’之类私底下只敢和自己这儿谈的称呼。
但一碰上跟自己独处,什么风度、礼貌,所有的表象全都被完完整整地褪了去,只剩下活脱脱一个老兵痞子。夜里睡觉不老实,白天满嘴跑火车,再故意挑逗自己,让自己难堪。自己想要抱怨,却又什么都不能说,也不敢说,被他吃得死死的。
王良明正坐在椅子上想着,就瞧见武藤推开了门,闪身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再把门带上了。
王良明头疼地看着眼前吊儿郎当的飞行员,试图能猜出他又要整哪出戏。
“现在好喽,”武藤得意扬扬地冲他挑了挑眉毛,又活动了下自己的两条胳膊,捏了捏拳头,挥舞几下后,耸耸肩,说:“以后你可不敢再欺负我喽。”
“我?!欺负你?!”王良明的下巴差点直接掉到地上,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心里十分窝火:“你还好意思说呐?”
“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对嘛?”飞行员挠了挠短短的寸头,竟还有点委屈地抱怨起来“你说说吧,这段时间,每次碰到什么,或者说每天吧,你都不敢对别人怎么着,受了气就知道往你哥身上撒。你哥也是肉长的啊,好不好?”
“你!”王良明极为恼怒。但为了不让母亲和妹妹听见,尽管互相之间更熟悉了,他仍实在是不敢高声喊出来,只能窝囊着‘忍气吞声’,嘟囔着说:“你还好意思说我”
武藤乐呵地看着他被自己搞得无话可说,便也不再逗他,主动凑了过去,整个身子倚在他肩膀上磨蹭着,又摆出一幅要讨好他的模样,揶揄着他:“所以嘛,你怎么对我的,我也怎么对你。咱俩扯平了啊,哈哈。”
“哦。原来是这样啊。”王良明心生一计,故作恍然大悟般地反问道:“那我以后还是别要你这个哥了,还是把你当武先生好了。”
武藤很无语,暗自责怪自己想逗他,却先把自己绕进坑里了。他努着嘴看了看外面,晴朗的夜空中,飘来了些厚厚的云,有点像要下雨,但好像也不会真下下来。
飞行员咧嘴乐了,又一个主意浮现在了他脑海里。于是,他便连忙凑到王良明耳边,神秘兮兮地小声讲道:“良明,你有新的雨伞吗?”
“要雨伞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