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碧泉虽不比他弟弟貌美,可也是京城有名的美人,他弟弟体弱。这个竖子难不成是
赵玉锵压下头,无声轻笑:“怎么?难道父王舍不得一个小小庶女?”
不行!!绝对不行!!他是馥仙的亲哥哥,他怎么会不知道馥仙自小爱慕墨自琛,且自己弟弟伤心不说,墨自琛到底是沈家姨母的儿子,是他母父母族的人,怎么能成了姜苒那贱人的女婿?!墨自琛为人低调神秘,其实谁也不知他到底有多少财富,赵玉锵私下调查,墨自琛为人奸滑私产多为心腹名下,且他手下能人辈出,忠心耿耿,他父王对墨自琛都很是客气礼待,这样的人绝不能靠拢姜家,否则赵狄岂不是会爬到了他的头顶上来?!姜苒也会跟着爬到母父头上来!!
太过做大自立未免引起皇帝疑心,狄儿前些日子刚刚抬了钱家的幺子为侧,也可与钱家暂做缓和。左家和信王的事情,侄儿有何想法?”
墨自琛自然是知晓四年前,赵玉锵陪同正君上香,遇到了林太医之女林紫禾,从此一见倾心,不顾赵西烈的反对娶回王府,四年里别说妾室,就连原来的四个通房丫鬟也都撵了出去嫁人,赵玉锵和林氏极为恩爱。只可惜林氏体弱,生养了一个儿子未满白天就死了。从此赵西烈对这个儿媳是更加横竖看不顺眼,几年来好几次想给赵玉锵纳侧妃贵妾,都被赵玉锵挡了回来。
赵玉锵自知不能再抵抗,否则他的世子之位,他的母父都会被影响,只得梗着脖子,通红着眼,隐忍的慢慢跪下:“是父王,儿子知错了。”
赵西烈皱眉不胜其烦:“你那世子妃不过是个太医院院首的孙女,出身低微,左家的嫡子正好补上了他的不足。届时除掉左家的时候,你对左家小儿要杀要刮,或是撵出去都随你心意,现下不过暂且应急处理便是。你身为东平王世子,怎可做出这番小儿女情态?!你要顾的是整个赵家!!”
墨自琛站起身,正色道:“是。”
墨自琛神情淡然自若:“王爷放心,即便几十个庄子供不上,我沈家的,墨家的都可为王爷您效力。”
赵玉锵目瞪口呆:“你你你竟然有”
墨自琛见他们父子二人都沉默下来,才道:“培植信王无须刻意,若是王爷想交好,必定要让信王觉得他和其他数位皇子是一样的,信王从出生就养在王府里,年幼且被皇族宗室偏待,再举荐一人为信王经学武法先生。举荐的时候务必带上钱贵妃的幺子,十四皇子,再说这位先生是教导过世子爷的,世子爷现在也已经立下军功,在兵部任职,这样皇帝便不会存疑。”
不行不行
赵玉锵眉头重重一跳。
赵西烈话里有话,他早已把赵家四十个庄子交给墨自琛打理,这些年收成不好,但墨自琛却给他囤积了数十万两的粮草。
铁矿都能被他纳入私下,私下开矿得是有朝廷的文书,公卿侯爵都不可,异姓诸侯王也被限制,这人到底
赵玉锵暗自冷冷一笑,正色打断道:“姜夫人倒是很会给父王排忧解难,既是如此,倒不如把咱们家艳名远扬的碧泉大小姐嫁给左家大人为妾。赵狄已经收了一个,再送一个给左家的两湖总督岂不是妙哉?”
赵西烈被儿子堵得怔了一下,继而叹气道:“骠骑将军跟着我戎马数十年,姜氏多年始终是屈贵妾之位,从未要求过侧妃名位,我已经够对不住姜家,碧泉是父王的第一个女儿,也牵连着赵家和姜家的关系,你怎么能为了私欲,害了你妹子?!正好,你既然说你二弟收了钱家的,你也没有妾室,不如就娶了左家的嫡子为平妻。那双儿的才貌也是一等一的。”
赵玉锵怒了:“什么?父王您莫不是糊涂了?儿子已经有世子正妃林氏了,怎么就跑出来个平妻?”
赵西烈不住点头:“嗯,就这么办吧。对了,侄儿,今年北边几十个庄子,粮食储备如何了?日后我赵家军粮草后备是重中之重。”
赵西烈横眉竖眼,怒斥:“逆子,那是你妹妹!!”
赵玉锵气的眼眶欲裂,刚想说话,就见墨自琛前一步,半跪下道:“自琛多谢王爷美意,只是自琛只属意兰泉郡子,此生非郡子不娶,不论是入赘也好亦或者嫁娶也罢,自琛愿一切以郡子心意为重,西京微凉山有一处铁矿,陕安县有蓝田玉矿一小座,自琛愿以此二为聘礼之一,求娶兰泉郡子,希望王爷能将郡子许配给自琛。”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侄儿,侄儿今年二十有一了吧?”赵西烈高兴的大笑,毕竟墨自琛这样的能人能被他所用,自傲感和畅快感不是一般的令他愉悦。这些年,墨自琛为赵家囤积的粮食,钱财不尽其数,为他出谋划策,肝脑涂地。为了他年幼的郡子弃了科举从医,这些赵西烈都是看在眼里。
赵西烈笑的很是和蔼,故意道:“我倒是有心把我的仙儿嫁给你,但是他身娇体弱,他母父和我都舍不得他,想要招一个郡马入府,免得他日后受了委屈欺负,可侄儿这般的龙章凤姿,入赘可惜了,我倒是不想耽误了侄儿的前程,不知你看我家的碧泉如何?虽然是庶出,但是才貌上配你也不算不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