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治的研究经费再紧缺,给楚长酩买点糖还是买得起的。
不过,谁去送就成了个问题。现在那屋子里信息素的味道还没散透呢。
不是没人去,是想去的人太多。
最后他们团队里最年轻的去了。他脸红着去,脸红着回。然而去的时候生气勃勃,回来的时候萎靡不振。
别人问他为什么。
他用一种飘渺欲成仙的语气说:“闻了这个味道,我以后一辈子都是性冷淡了。”
别人:???
“我再也遇不到像这样让我情动的味道了。”年轻的憋了憋,没憋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再也喜欢不上别人了!”
除开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意外,楚长酩和希亚在玻璃房里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楚长酩偶尔会担心自己的100%的导向暴露,不过看起来盖治并没有往这个方向怀疑,这让楚长酩放下了一点心。
在成年之后,现在盖治开始用一些特殊的仪器来检测楚长酩的Jing神波动了。
盖治没有那个耐心来给楚长酩解释其中的原理,不过楚长酩偶尔做这些检测的时候,还多少会感到一些好奇。
除开这些检测,楚长酩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上床。
在盖治的要求下,楚长酩必须每天和希亚做一次。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天之后,楚长酩总算受不了了,他要求休息一天。
盖治面色古怪地同意了。
希亚犹豫了一会,小声地问他:“伊恩,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楚长酩苦笑,“我就是不太有兴致。”
这种事情,发乎情的,他这天天做天天做,感觉自己都快成性爱娃娃了。全身上下,只有Yinjing有点用,也真是够了。
看希亚面色不太对,楚长酩干脆转移话题:“你还记得我昨天晚上说什么吗?”
希亚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什么?”
他们盘腿坐在玻璃屋的沙发上,面前是从楚长酩光脑上投射出来的光屏。楚长酩说:“不是说我光脑里面的影片都看腻了,要换些别的看吗?”
希亚点了点头。
楚长酩说:“我今天早上看了看抽屉里的存储器,找了一些影片出来。”
他点开一个文件夹,指了指其中一个文件:“看这个吧。”
希亚看了看,脸顿时就红了。
那是由他主演的一部电影,名字是《前日归来》,一部反战片。希亚所饰演的主角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儿,他从未谋面的父亲刚刚结束了十几年的军人生涯,从战场归来。
这是希亚在三年前拍的电影,在上映之后获得了广泛的赞誉,也正是从这部电影开始,希亚慢慢摆脱了花瓶的名号,摆脱了过于耀眼的容颜对他的演员生涯的影响。
楚长酩挑选这部电影,并不是随机的。他是故意的。
这是4月17日的下午。他们已经在玻璃屋中呆了十几天,两个人近乎相依为命。
比起楚长酩,希亚的心理承受能力要弱得多。前两天楚长酩慢慢发现希亚开始发呆,莫名其妙地沉默和分神。楚长酩意识到这样的环境,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忍受下去的。
盖治不常来这里,一天之中只有三餐的时候会有人过来送饭。这意味着只有他们两个彼此依靠。希亚的内里柔软而脆弱,他始终依赖着楚长酩。
某种意义上,这种依赖在很大程度上,是楚长酩这么久以来能保持理智和冷静的原因。
也正因为如此,楚长酩开始担心希亚了。
他最开始选择希亚,是为了挽回希亚在上一次循环中的命运。他不知道希亚曾经遭遇了什么,但既然他遇上了,那么能帮就帮好了。他感到他多少对希亚怀有着一些责任,不管是因为他知道希亚未来可能的遭遇,也因为他在盖治把希亚带过来的时候,主动选择了希亚。
这种由他人的强制和一方的怜悯而生的感情纽带,尽管畸形且脆弱,但在他们依旧停留在这个玻璃屋的情况下,不得不坚强地维持下去。
如果有一天他们能出去,或许他们可以再一次回归正常而健康的生活。
但就楚长酩的观察来看,他对逃出生天这件事情不抱太大的希望。
或许是因为他们这段时间来比较安分的原因,给他们送饭的研究人员也不那么沉默了,偶尔还能和他们聊两句。这些研究人员不是专业的看守,嘴上也没什么把门,很快楚长酩就意识到,他们身处一个远离大陆的海岛,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里与外界的通讯,只有每月一艘的补给船。
根据这个人的话猜测,这些补给船上还有着他们研究所需的材料和器材,这意味着上面必然有相对应的武力看守。
这段时间里,楚长酩慢慢发现这个世界的武力。高科技的武器、Jing神力的运用,化幻想为现实的机甲和星舰尽管在星球的地面争斗中用不上机甲和星舰这么高端的造物,但仅仅是那些手持的便携武器,就足够他和希亚这样从未接受过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