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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哲文凝滞着,耳根烧得通红。
他不太清楚这圈子里的文化,但既然夏余会做,肯定是一种必要的仪式。
夏余一骨碌爬起身,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抱歉,哲文哥。”
秦哲文背过身去面着墙,总觉得干了什么亏心事。
余光中,青年Jing致而白皙的身体宛若釉瓷,胎骨晶莹细润,让他热得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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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余的事,男人也四处打听了些。
毕竟他一个人千里迢迢从A市过来,肯定发生了什么。
很遗憾,没人知晓他的近况,关于夏余的消息大多是负面的。
想到这,秦哲文的脸色低沉下来。
他轻轻拉住夏余的手。
夏余的手心很软,微蜷的时候,就像猫咪的rou垫一样。
“小余,我听他们说……”
秦哲文目光闪烁,斟酌着字句。
“你好像在做那种事。”
夏余的身体震了震。
他的名声烂透了,声名狼藉,传到秦哲文耳朵里也不意外。
或迟或早而已。
夏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视着秦哲文的眼睛。
“是啊。”
他的微笑甜美而虚幻,昳丽地像盛放的罂粟,有些不合时宜。
仿佛为了遮掩真实情绪那般,青年遥望着窗外的夜景。
城市的夜晚繁华而喧闹,充溢着车辆和行人的嘈杂。每个人都在马不停蹄地奔走,周转到下一个目的地。
夏余突然说道。
“对了,哲文哥。”
他从背包里掏出把钥匙。
“我找到合适的住处了,明天把东西收拾一下就走,这几天麻烦你了。”
秦哲文怔愣在原地,慌忙拉住夏余的袖子。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攥紧了拳头,试探性地看夏余的脸色。
“小余……”
“那种事情,你不能不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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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余的心底苦笑了一声。
“那我去做什么?”
秦哲文顿住,缓缓松开了手。
“当年……你不是音乐系的才子吗?总能找到点出路的。”
夏余的眉头皱得更深。
酒吧卖唱一个月,还没他睡上一次来钱快。
写写歌,录唱片?
没有后台谁能进入那个圈。
夏余是尝试努力过,但没过半年,还是被人送到了床上。
那位业界知名的制作人揪着他的发顶,把他扔到墙角。
额头磕得生疼,流下满脸的血。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早就被人cao松的烂货,当婊子还立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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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余心中,有什么东西彻底灭了。
他光着脚尽力逃走,万幸没遭到侵害,但同时向上攀爬的路径也断绝了。
在寒冷的冬夜里,青年一个人独自行走着。
沥青的路面很粗糙,风雪欲来的天气,黑压压的乌云积压在头上。
沙砾划破了柔软的rou,脚上火辣辣的疼。
他的前方没有光,没有行人。
豆大的眼泪砸落在地,瞬间被干燥的地面吸吮。
此后人生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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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踮起脚,拉低秦哲文的衣襟,挑逗般地在他耳朵上吹了一口热气。
“如果我不出去赚钱,哥会养我吗?”
秦哲文没答。
他感觉耳朵热热麻麻的,半边身体都僵直了。
夏余卸了力气。
“和哥开玩笑呢。”
“我就是这类人,不值得同情。”
他做了个丑丑的鬼脸,吐了吐舌头。
“不过哲文哥不是我的菜,可以放一万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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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余最终还是搬了出去。
他本就不打算长住,找到合适的地方就搬走。
秦哲文问他地址,夏余觉得以后俩人也见不着了,便留给了他。
夏余的腰包最近一直是支出状态,也快跑空了。
他得物色一个对象。
江湖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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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余下载了一个时下最热门的约炮软件,翻来覆去地看。
他的眼光挺挑剔的。
年龄小的犯法,年龄大的不骑,身材不好的看不上,没钱又穷酸的更加不行。
挑来拣去,没真没几个看上眼的。
夏余将目光锁定在一个头像只有下半身的男性身上。
着装似乎没什么品味,花衬衣配夏威夷裤衩,还摆了个自以为帅气的pose。
大金链子和腕表混搭,明晃晃地炫耀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