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方块。时间静悄悄过去,月亮开始西斜。他们一个坐,一个站。一个站一个坐。终于白子鹤的脚动了。
——他悄咪咪换了换脚。
妈的好麻。
容庭芳的眼睛在黑夜之中幽幽闪闪,像是深海里透着的天光,冰冷而剔透,将眼前微毫尽收眼底,包括白子鹤悄摸摸挪地那只脚。那地方他进来时看过,少有的灰少之处。
“……”
容庭芳冷眼瞧着,忽然就抬手——
白子鹤下意识一躲。
容庭芳什么也没干。
“……”
白子鹤放了点心。
容庭芳猛然激起一掌!
——扑簌扬了白子鹤一脸灰。
受了一惊未来得及躲避的白子鹤:“……”
他避灰如蛇蝎,横眉怒目:“容庭芳!”
“哎。”容庭芳翘着二郎腿,施施然应了,“叫老爷何事。”
老爷你个鬼!
白子鹤呸了两口,气道:“你无不无聊!”
“不无聊啊。”容庭芳往前倒了倒,撑着下巴,要是没有那抹势在必得的笑,这长发如瀑眉清目秀的,还真是好好一个月下美人。美则美矣可惜是个疯子。“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我应该从来没和白少爷说过我叫什么吧?”
一时失口的某人:“……”
容庭芳悠悠然起身,两袖一振,负手于后,很有兴趣地盯着白子鹤。
“从刚才我就很奇怪你这个人了。如今更加确信。白家少爷和我一面之交,又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还那么了解蓬莱——让我猜猜看。”他一步步朝白子鹤逼近,白子鹤一时苦于祸从口出,脑中疯狂急转不知如何应对,一时之间被迫退到了墙角。容庭芳往前一凑,白子鹤顿时贴紧了墙壁。他眯起眼,“你该不会——”
是某些还活着的人。
墙角边的人忽然说:“还不是因为你蠢?”
容庭芳愣了愣:“什么?”
白子鹤道:“你难道不知道,白家驭灵术堪称一绝吗?你心里想些什么,哪里有我不知道的道理。自然你的来龙去脉,我也一并晓得。至于为何不戳穿,不过是为了还你当日送我回万鹤山庄的恩情。怎么,一颗明珠没还够,还想要第二颗不成。”
“……”
他这么扬扬洒洒说完,就见容庭芳陷入了沉默。
“心虚了?”白子鹤道,“你也有心虚的一天。”
“不是啊。”容庭芳指了指他肩上。“有只壁虎。”
“什么!”
白子鹤立马跳了起来,手忙脚乱掸了半天才发现容庭芳又是骗他的。
容庭芳笑眯眯看着他:“你怕虫子啊。真巧,有个人也怕虫子。”
“余——”
白子鹤几乎都要屏住了呼吸,眼前的压迫却忽然撤了。
“与你无关。他就算再怕虫子,也比你要端方稳重一万倍,又岂是你们好比。”容庭芳哧笑一声,退后两步,没有再逼迫白子鹤。只是随手脱下身上的外衣扔了下去,正巧平整铺了一地。“坐吧。”他抬了抬下巴,“这下不沾灰了。”
一边说一边嫌弃:“人也好鸡也好,一样麻烦。”
白子鹤:“……”
整个柴房中,也就这一块清净地。待容庭芳又重新坐了下去,确实没有再追根究底的意思,白子鹤这才小心地拾缀起衣服坐了。
但他心里打着鼓。
容庭芳到底猜出来没有。
从前就是这样的,容庭芳愿意说的事,你不想听他也要说完。他不愿意说的,千机剑也撬不开他的嘴。包括余秋远也从来不觉得容庭芳是一个好心良善的人。他偷偷看了眼人,对方靠着墙假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是——
容庭芳刚才讲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在夸人吗?‘白子鹤’怎么想怎么觉得心里痒痒的。他定定神,没能忍住:“喂。”
“……”
没人理他。
又拿脚踹了踹:“喂!”
容庭芳睁开眼,目光冷然。
“有病?”
“……你才有病。”白子鹤突然就很不服气,“话不说一半会死啊。”
“会啊。”容庭芳道,“你会死。”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更该知道如果我把你当成了谁,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他似笑非笑,“怎么,这样你还要上赶着自己领罪再罚?与其和我讨气,不如想想怎么出去。”
一个时辰前。
“子鹤,你们在这做什么?他是谁!”
火光之中,众目睽睽之下,白家少爷抱着个男人滚在地上,白式微当即就黑了脸,碍于还有外人在场,怒斥了一声‘不成体统’,直接吩咐人把白子鹤和容庭芳两个给扔到了柴房,美其名曰对着天地老祖宗好好反思一下这浪荡的行为!
“他——他是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