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三个月了。"林正钦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突然用力地压着方栩的肚子,"老子忙着结婚的时候,你背着我偷人了,还怀了奸夫的种,嗯?"
他在美国陪林正钦上学的时候,认识了徐文寅,徐文寅和他都对建筑很有见解,也带他认识不少志同道合的华人朋友。有天他和徐文寅聚会的时候,林正钦打他电话,他没接到。没想到林正钦挂下电话过了半个小时,就出现在他们聚会的餐馆。当晚回家,林正钦对他也是极尽温柔,然后第一次肏开了他的生殖腔。
只有方栩知道林正钦有多么暴躁任性,林正钦从不给他好脸色看。林正钦对他和颜悦色的时候,就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
方栩听见他如此亲昵的叫自己的妻子,心里一阵酸楚,自己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得到称呼不过是"喂""母狗""婊子"之类。方栩一愣神,忘了挣扎,被林正钦逮着空子,掀开了厚厚的外套。
林正钦被他的推拒引的火起,用力挣脱了他的手,欺身压着他。方栩的孕肚被压的生疼,他怕压坏宝宝,双手护着肚子,往外推着林正钦。
方栩却无空欣赏,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知道林正钦真的生气了。人前,林正钦总是礼貌得体,旁人都心疼怜惜这个身世不幸的小公子,年纪轻轻就得肩负起整个家族。
"让我猜猜,是谁的种,是不是那个很关照你的工程师呀。"林正钦怒极反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泛着森森然的光。
没想到林正钦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这一巴掌,丝毫没留情面,扇得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的轰鸣。
林正钦不怎么对方栩笑,在方栩面前,他总是傲慢的,冷酷的,轻蔑的。方栩也害怕看到林正钦的牙齿,他那两颗过于尖锐的犬齿,总是在做爱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刺穿他后颈的腺体。往往上次的伤还没好,林正钦的犬齿就又刺穿了同一个伤口,来来回回,已经在他的后颈留下几乎永恒的烙印。
"几个月了?"林正钦的声音很清澈,带着一丝低哑。兼具少年和青年的特征,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动听迷人。这会儿他低低地说着话,像是高中时候暗恋的学长附在耳边告白。
"他比我好看吗?"林正钦执拗地掰过他的脸不让他回避,方栩看着他的脸,这张脸,不管看上千次万次,每次直视的时候,他都会被惊艳。那双微微上扬的丹凤眼,眼尾总是泛着淡淡的粉红色,看起来又高
方栩被他压得吃痛,抓着他纤瘦的手腕,不让他继续作乱,一边摇着头解释:"没有,没有,没有……"
"我为什么不能肏你?我养的母狗我不能肏?"林正钦强硬地拨开方栩的手,要解他扣子。
"怎么不说了?"林正钦轻抚着他圆圆的肚腹,过于纤长的黑色睫羽遮着眼眸,显得他眸色幽深,"徐文寅有什么好的呀,这些年你老是想着他,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吗?"
"少爷,少爷。"方栩乞求着,他想到那个来找他的趾高气扬的女人,"少夫人会不高兴的。"
林正钦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说的是谁"我上你,和曼曼有什么关系?"林正钦父母早逝,老爷子,方栩又总是处处依着他,他被惯坏了,总觉得自己想要的就得得到,并不存在什么能不能。在他眼里方栩就是欠他的,得一辈子做他的母狗给他肏。
"少爷,你听我说……"方栩刚想解释,是他的未婚妻,不,现在已经该叫他的妻子了,叫自己离开不让他找到的。他转念一想,林正钦如此喜爱他的妻子,他一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的。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林正钦看见他隆起的小腹,一瞬间的惊讶之后,脸色便阴沉了起来。方栩绝望地闭上眼睛,偏过头,思考着怎么样求林正钦,他才能同意自己留下这个孩子。
林正钦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压根不听他解释。他为了家族和一个素昧相识的omega女人结了婚,那个女人像只麻雀一样整天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叫,听得他头疼,为了林家着想,他却还要装出好丈夫的样子。等到他终于和那个女人度完了蜜月,去找方栩的时候。发现他送给方栩的别墅里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花园里名贵的花都枯萎了,显然已经很久无人打理了。
方栩捂着脸怔怔地看着林正钦那因为愤怒而扭曲的漂亮脸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林正钦扇了方栩一耳光,似乎是消了气,平静了下来,他坐在方栩腿上,低垂着眼睛,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孕肚。
方栩十分明白,这会儿林正钦的温情,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前奏罢了。
林正钦对他越是亲昵,方栩就越是毛骨悚然。林正钦恨他,做爱时也是极尽羞辱,单方面地强迫他承受,他和林正钦之间从来没有什么温存可言。
他不安地答道:"三个月了。"
林正钦亲昵地抱着方栩,白皙光洁的脸小猫一样在他脸上蹭弄。"让我想想他叫什么名字。"他的唇一路从方栩的眼角,沿着他高挺的鼻梁,贴上他的唇,落下轻轻的一吻,"是不是叫徐文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