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底下,席冶滚烫的脸贴着他的小腹。忽而,一个湿热的东西舔了上去,廿一轻哼出声,难以自控地挺了挺腰,将自己送了上去。
“你要做爱吗?”廿一摸到了席冶赤裸的胸膛,一个凉凉的东西坠到他胸口,是那块温润水透的玉牌。
席冶低头吻上廿一紧咬的唇,把小孩委屈的哽咽都吞进腹中:“相信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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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把南格抱进怀里拍了拍:“如果回不来也别怕,在原地等我,我会去找你。”
开工第一周,西四青有很多东西要忙,要重新安排教学,要接新的订单,要准备迎接少保所升进来的小朋友,所以到了真正要出发的时候,送行的人并不多。
南格想说廿一别乌鸦嘴,来叫他出发的人就到了。
廿一立刻放弃解释:“是一种鸟。”
他榨取着自己选中的花,迫不及待地幻想着他们以后的以后,这些幻想既让他不愿意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又给他以挑战危险的无限勇气。
“干嘛,怎么给我东西。”嘴上这样说着,南格还是开心地摸着石头上雕刻的图案:“这石头好细腻,上面是什么鸟?”
席冶连忙撑住双肘怕把人压坏了,想了想,抱着人在床上翻了个身,让廿一像以前一样趴在他身上。他想到方才廿一提出的问题,心跳如雷:“可以吗?”
这么一滚,廿一刚吃进去的东西又在胃里翻涌,用手背捂住嘴悄悄压下干呕。结果这个动作被席冶发现,男人马上坐起来,拿水拿毛巾帮他顺气。
席冶叹了口气,掖了掖廿一那侧的被角,双臂揽着腰将人嵌进胸膛中。
可他绝不放手,绝不。
假如明天不会来到就好了。
廿一的眼角还湿漉漉的,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就着席冶的手喝了两口水把恶心压下去,一边喝,一边挑着眼睛望着男人,眸子里是水汪汪的光泽流转。
来形容的滋味。他像是一头闯进了盛夏花丛的蜜蜂,被乱花迷眼,烂醉在漫天的甜香之中,几欲忘却归路。
侯淘脸上立刻化出官方笑容:“您好,请问您们是?”
突然,敞开的大门里进来了一队头戴黑色大沿帽,身着统一黑色制服的人,各个腋下紧夹着鼓鼓囊囊的公文包。他们皱着眉头,眼神空洞,有着同样的身高体型,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连衣摆甩动的角度都一模一样,宛若一排量贩生产的行进机器。
然后他被重新压倒,被子再次遮住了视线。
为首的人一眼发现了体型略丰满的侯淘并判定他是所长,上前伸出手:“您好。”
南格撇嘴:那可不一定,我们可是情敌呢。可廿一实在严肃得南格有些紧张,便好好应了,金黄的头发闪闪发光:“别担心,我会很快回来的。”
也不能允许廿一去触碰别人……
“把我们席队和川队都借走了,你可得早点还回来!”他们笑着调侃。
第一次肌肤相亲的欣喜化不开浓浓的离愁。
只是没一会儿,手臂上便湿了一片。
席冶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廿一,只见廿一摸着他的护身符,带着泪的眸子望进他眼底,犹豫片刻,竟伸手环上他脖颈,将他整个拉了下来,沉沉地压在自己身上。
“嗯。”廿一翻了个身面对席冶,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还拱了一下。
翌日,冷藏车驶入保护所,在厂房加班加点赶工的学生们沸腾起来聚集在门口看,一方面是为极少吃到的海鲜而兴奋,一方面是要跟南格辞别。
那舌头绕着小巧的肚脐打转,又忽而钻入,上下挑逗,惹得廿一向旁边躲去。
这个角度,这个眼神,这个动作……席冶端着水杯的手颤了颤,洒出一行清水,顺着廿一的唇角流到赤裸的胸前。
席冶锲而不舍地追着廿一薄薄的肚子啃咬,把人逗得笑个不停,快掉下床沿才停下。他气喘吁吁地钻出来,又同廿一交换了一个很长很温柔的吻。
席冶侧躺下来把廿一揉进怀里,温热的掌心贴上廿一冰凉的胃部:“我给你揉揉?”
“……这是凤凰。”廿一给他把项链放衣服里藏好。
“凤凰又是什么?”
他握着南格的手再次叮嘱,假如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相信席队,他一定会保护好你。
“嗯……”廿一抱住胸口毛茸茸的头,感到那串微凉的水被男人从脖颈一路吮掉,灼热的气息喷到锁骨上,又从胸口的茱萸,滑向小腹……
廿一跟南格去宿舍拿行李,到了没有旁人的地方,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项链给南格戴上。
“调查队,最近在调查西区集中发生的多起omega生殖腔损毁案件,请您配合。”那人掀开风衣的一角
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带廿一离开。但事实是他连这次出境都没有十成把握,遑论下次的入与出……
——这就是我的omega。
他不能容忍任何人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