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到了下午监考的时候,就十多平的小教室哪有什么风吹草动逃得过二队队长的法眼,有的,都是视而不见。
颁完奖之后,所有人瞬间一哄而散。
那基本上就剩一个地方了。
廿一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心底蓦然生出了些纠结的感动。
去一区假如没有车的话,没一个月可回不来。
“我帮你补生理课。”旁边另一个同学也凑过来。
最后一名的人,等来年开了工,需要去一区青保所参观学习一次。”
“不是,你为什么这么护着他?”席冶手肘撑在膝盖上,微微前倾着身,看到南格的另一手正环着廿一的腰。他觉得这一幕
南格诧异地看着打开的柜门:“……不行!坐不下你了!”
而在青保所里,不知道别的区是怎么度过的,反正西四青的惯例是考试当天下午所有人开始筹备联欢会,假期第一天睡饱整个上午,下午开始玩到晚上,第二天再去“归乡会”上蹭吃蹭喝。
于是所有人都瞬间想到了同一个人。
——所谓的“归乡会”就是为年末轮岗回乡的单身战士准备的A-O联谊会,是只有成熟的alpha才能参加的光荣活动。
“捉迷藏,看哪个组抓到的人多,人数最多的队有奖。”一个人在忙着藏身之余,好心地给席冶他们讲解。
意外的是,一只的怀里还抱着另一只。
“这是干嘛?为什么都跑了?”席冶他们疑惑地看着大家不约而同地消失。
本来侯淘他们开会讨论,要想办法让铁打的最后一名把宝座让给目标人物,必要时采取暗箱手段。可眼下看着,似乎不用他们动手了——南格和廿一直接互换了卷子。
春蓝他们一想,也是,教官们确实不容易,跟以前那些老师不一样,不能让好人寒了心:“那行,但是联欢这事,你们得听我们的。”
比如除了居家过自己小日子的寻常夫妻,少保所里通常是妈妈们组织孩子吃顿大锅饭,每人发件新衣服,或者没衣服就发颗糖,多少算尝尝鲜。
没别的办法了,什么都不如作弊靠得住。
“危急时刻到了!”四队班长紧紧抓住了廿一的手,情真意切:“小易帮你补技术课,我帮你补政治课,数学你自己来。”
席冶:“……”
那入乡随俗吧。没想到他一把年纪,还能体验一次捉迷藏的快乐。
“不聊,别吵他睡觉。”南格捂住廿一一只耳朵,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地跟着廿一?
“没事,我可以把药提前做好留下。”廿一同学不想补课。
侯淘心想,我们本来准备把青春都奉献给雇主儿子了,哪还敢奢望性生活:“不是管你们,咱们所的beta都是光棍,可一直把你们当成家人照顾着保护着,有什么好东西都先济着你们。看看现在,你们队长们午饭没吃饭就光判卷子了,怎么到了玩的时候不带我们了呢!”
最近所里又有几个人出现发/情征兆,加上预防归乡会上有人被刺激,需要很多抑制剂,廿一都要累坏了。
对于过年,A国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庆祝方式。
“为什么你们要参加呢?老师们不应该回家做/爱去吗,别管我们。”春蓝也说出了大家的疑问,你们也回去呀。
而南格为了保险,除了大名,在新卷子上一个字儿都没多写。
他那么掐指一算,一要隐蔽背风有暖气,二要干净卫生够安静,三要好进好出不麻烦,最关键的是,他可以闻着信息素去找。
席冶往宿舍楼走,循着南格的味道,果不其然在宿舍衣柜里找到了人。
“你们有班长们在,没问题的。”廿一同学一心想做最后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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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所有学生都睡饱了一个上午,这还要得益于教官们的温柔体贴——晨练时所有人的嘴巴都像贴了封条,对打只闭着嘴闷哼,防止吵到大伙睡觉。
“别劝了,”南格突然出声,绝望地看了廿一一眼,把班长和其他人都拉走,几人围坐成一圈:“理论考试我坐他旁边,最后半小时需要第二到三排的人把监考注意力吸引住……”
廿一歪坐在南格怀里,张着嘴抱着一叠衣服正酣然入眠。
“为什么我们不能参加?”侯淘把搪瓷大茶杯往桌上一磕,手里的笔在纸上戳着,继续跟四个小班长讲道理:“难道我们不是西四青的一员吗?”
再比如在Alpha青训营里,惯例会举行比赛,获胜者可以破格加入新年夜的“归乡会”,提前见识一下成年人的世界。
他看了看还没有班长往这边走,找到一个跟南格独处的机会不容易,于是盘腿往地上一坐:“正好没人,聊会儿天。”
席冶:“……”我真没这个打算。
为了给侯淘面子,掷饼比赛如期举行,用快速淘汰制在一小时内决出胜利队伍,获得了侯淘的“三张格外洗澡券”,不用顾忌班级轮换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