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快到一天正午了，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仿佛伞下的空气都是chaoshi的，亚当觉得衣服上都沾满了水意，和chao热的温度一起粘在身上。
“唔……哈啊……！不行，别顶这里，好酸……”
亚当本以为父母已经在休息，结果刚一踏进城堡，乔伊粘腻的呻yin和rou体拍打的水声就像是炸开一样充斥着他的耳膜。
“不……啊……不行”，那声音啜泣着，听起来像是承受不住了。但是乔伊的哀求并没有得到爱人的体谅，rou体拍打的节奏明显更快了，声音也更加响亮了。亚当停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才收起雨伞，示意佣人把门关上。
Yin沉的天空被关在城堡厚重的木门外，室内几近全黑，只有零星几个壁灯亮着，这个亮度让吸血鬼感觉很舒服。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啊！”，亚当听见乔伊尖叫了一声，他猜乔伊可能高chao了，但是床和地板反复摩擦的声响昭示着他的父亲还远远没打算结束这场情事。
亚当嗤笑了一声。强大的吸血鬼能于几百米外锁定猎物，感官何止灵敏，亚当敢肯定尼古拉斯早就听到了城堡大门打开的声音。尼古拉斯，他的父亲，是故意让他听见的。
接着他就听见尼古拉斯对乔伊说了些什么，乔伊半晌回了一句喜欢，然后就是粘腻的水声。他们应该在接吻，亚当想。亚当在脑子里描绘着乔伊高chao时满脸红晕的样子，他把外衣递给仆人，不紧不慢地往楼上走。
乔伊和尼古拉斯的房间在城堡第三层靠里的位置。亚当穿过昏暗的门厅，走过几层楼梯和长廊，停在那扇门外。门内乔伊和尼古拉斯的情事还在继续，这时对于听觉过分敏感的亚当来说，简直像是他的的“父亲”和“母亲”就在他耳边做爱。
只不过亚当很难把尼古拉斯当成父亲，也不会把乔伊当成母亲。那是一种很奇怪很复杂的感觉，尼古拉斯是特殊的，但绝非人类对于父亲的情感。
景仰，尊敬？很难说。
亚当觉得自己和尼古拉斯更像是同一个领地中的两只野兽，都因为对方的存在寝食难安，两个野兽警惕着对方，甚至在内心深处埋藏着毒汁般的恶意，却始终没有伤害对方。平衡摇摇欲坠，亚当和尼古拉斯却只是停留在原地警告和观望。
亚当觉得乔伊对他的感情就更加可笑。放在任何一个人类家庭中乔伊都是个很好的母亲，他非常爱亚当，在亚当和尼古拉斯的冲突中过分袒护他——就像一个母亲应该做的那样。亚当喜爱乔伊，愿意在乔伊面前表现得像个依赖他的孩子，可是却不理解乔伊这种不求回报的感情。
尼古拉斯爱乔伊，他渴望乔伊的rou体和Jing神。
乔伊爱尼古拉斯，他需要尼古拉斯的血ye。
乔伊爱亚当爱得没有任何理由，这是亚当不能理解的。
在野兽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和猎物：要杀死的猎物，和要占有的猎物。但是猎物被更年长更强壮的伴侣掌控着，美丽脆弱的猎物在强大的吸血鬼身下呻yin，每一声哀喘都像是吹在亚当的心口上。
“哈啊……唔！老东西你轻点……啊……”
亚当视线描摹着门上浮雕，是玫瑰和荆棘，还有鸽子。乔伊喜欢Jing致的东西，城堡显然是乔伊住进来后重新装修的，门上的玫瑰和荆棘是家纹，鸽子是乔伊。
“不要那个……别一起，啊，天啊……呃……”
玫瑰丛四周的荆棘围成一个圈，圈住了鸽子。
等房间内终于平静下来。“我去给你倒杯水”，亚当听见尼古拉斯这样说。一会儿门开了，尼古拉斯走出来，他看了一眼亚当就走了出去。
深夜乔伊下楼的时候才看到亚当。
乔伊穿着睡袍，一个白天过去了，他脖颈间尽是还未消下去的吻痕和咬痕，下颌骨上的软rou上红了一片，可见尼古拉斯有多用力。乔伊看到亚当就红了脸，不自然地拢了拢领口，把睡袍系得更紧了些才走上前来，给了亚当一个拥抱。
乔伊埋怨说，“你好久没回来了。”
亚当微笑着没说话，抱住乔伊，像个孩子一样用脸颊蹭了蹭乔伊头顶的黑发。乔伊还是一个十七八岁少年的模样，身量瘦小，比亚当矮了一头多。乔伊被蹭得有些痒，踮起脚把脸颊贴在亚当的侧脸，一触过后再去贴亚当另外一边的脸颊。
“你真的太久没回来了，我很想你。”
“母亲，我也很想你。”
“这次回家能住多久？”
“半个月左右吧。”
亚当不太用心地和乔伊寒暄着，他能感受到乔伊的思念，但是不太能理解，他模仿着人类的做法回应着，脑子里却都是乔伊发间的香味和他侧颈的吻痕。还有乔伊苍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的血管，淡青的血管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引诱他咬下去。
乔伊皮rou上留着一种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独特气味——乔伊和尼古拉斯血ye的味道，混合着沐浴露和织物的气味。亚当在杂乱的气味里分辨出了乔伊自身血ye的味道，并不像人类那样新鲜的气味，而是种异常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