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放开我!”
逼仄的厕所隔间里,面红耳赤的少年在高大青年的怀中一边挣扎,一边压低声音质问。
殊不知,他越是反抗,越是激起了身前人的怒意。
“长本事了啊,澜澜,”秦灼华禁锢住少年的双手,倾身凑近,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少年耳边,满意地看着他莹白的耳垂渐渐变粉,“背着我和野男人亲亲热热,现在被我抱一下就像要了你的命一样!”
“都说了是在讨论球赛,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江一澜狼狈地别过头。他整个人都被挤进了狭窄的角落,后背抵着墙,身前是秦灼华极具压迫感的身体,退无可退。
秦灼华脑海里闪过前世对方难得对他温言软语一次,一转身就喂他喝毒药的画面,不由冷笑一声,“你骗过我的事还少了吗?小骗子,满嘴谎言,一个字也不能信。”
江一澜怔怔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一向宠溺自己,连呵斥一句都舍不得的哥哥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他心里泛起酸意,口不择言道:“你凭什么管我?照顾我几年就真以为自己是我亲哥了吗!”
秦灼华简直快气笑了。
这小白眼儿狼,果然养不熟!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像从前那样委曲求全,还落得个两头不讨好的可笑下场。喜欢什么,直接占为己有不就好了!
秦灼华捏住江一澜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就凭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学。老子不仅可以管你,就算要上你,你也得给我敞开腿乖乖受着!”
说完,他就在江一澜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捏开他的牙关,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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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华重生回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日期,2025年4月17日,这个时候他还在上大三。末世还有一个月就来了。
今天不是节假日,秦灼华也已经忘记了自己没在学校的原因。
他在熟悉而陌生的家里转了转,心中颇为感慨。上天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卷土重来,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逛着逛着,他就忍不住推开了弟弟的房门。这很明显是一个年青人的房间。墙上贴着男性荷尔蒙爆棚的球星海报,角落里还有一个足球。靠墙的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课辅资料、文学名着和热血漫画等各类书籍。
看着这些陈设,秦灼华忽然想见见房间的主人。记忆中少年的脸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但他竟然还清晰地记得他坐在书桌旁替对方讲题,对方恍然大悟时对他露出的灿烂笑容。
可惜的是,叛逆期来临后,江一澜几乎没再对他笑过。
当秦灼华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提着保温桶坐电梯进了自家车库。
拉灯正在嘲讽他,“啧啧啧,看不出来整天想着开荤的秦少还是个情种啊,在人家手中丧了命都还能情深不悔。瞧这体贴劲儿,洗手作羹汤,只为佳人尝。我还以为你一回来就得报仇雪恨呢,结果第一件事竟然是去送鸡汤?”
和秦灼华共事这么久,拉灯对他的过往还是大致了解的。正因为了解,此时才有些看不懂他现在的行为。要知道,秦灼华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
秦灼华被他念得烦了,一边拉开车门,一边警告道:“再逼逼就举报。”
他感觉自从拉灯死缠烂打跟着他回来后,似乎有放飞自我的趋势。
拉灯默了会儿。如果系统有牙齿,他现在一定在磨自己的后槽牙。从前都是他威胁要关秦灼华小黑屋,结果风水轮流转,现在他频频收到对方的举报警告。
“唉,儿大不由爹,”拉灯叹了口气,送出了自己的诚意,“我都说了,你想怎么浪就怎么浪。以后再遇到那什么,我就屏蔽自己的感官。你只要配合我,完成一些简单的任务就可以了,就当帮多年的同事一把,不过分吧?”
秦灼华不为所动,“少打感情牌,看你的表现。”
秦灼华也不知道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情,驱车来到了江一澜就读的高中。他原本准备先好好组织一下语言,等江一澜中午放学就去给他送饭,两人再好好谈一谈。
然而,当他途经校园超市,看见阔别已久的弟弟和另一个男生凑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共享一包薯片,还有说有笑时,他的心里就只剩下了愤怒。
类似于,水灵灵的小白菜被猪拱了的那种愤怒。原来,江一澜的青春期,叛逆的对象只是他一个而已。
秦家靠房地产行业起家,家境殷实。虽没有大富大贵,却难得的父慈母爱,家庭和睦。由于老一辈思想开明,对秦父的婚姻并不多加干涉。秦父和秦母自由恋爱,最终携手走入了婚姻殿堂。衣食无忧,父母又伉俪情深,秦灼华的童年可以说是无忧无虑的。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两夫妻和好友结伴出去旅行时,不幸遭遇空难。留下即将高考,因为在学校补课而逃过一劫的秦灼华。
秦灼华的祖父祖母听闻这个噩耗后相继病倒,无力打理家族企业,又怕孙子年幼吃亏,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