贗品與真跡 2
這世界上最神奇的是時間。
往大的講,時代在變遷、地球在暖化、物種在絕跡。往小的講,人會遺忘、治癒、習慣、改變。
說它像流沙,不如說像空氣。
不可或缺地存在,無聲無息地消逝,一點點地侵蝕你的外貌和心靈,觀看你一生的生老病死。
而時間也能讓人靠近熟悉,也能讓人更加摸不透。
李澤凱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對於徐又凝來說。
她摸清了他所有性愛好、習慣和脾氣,卻覺得他越來越神秘疏遠,尤其是他的笑容。
他很少笑的真心實意,本來不以為意。可那天的笑,忽然之間讓她覺得他們比陌生人還要有距離。
一想,又覺得距離就距離吧,身體的交纏沒有距離就行了,可距離,也不僅僅是那麼的簡單。
徐又凝摸不透的還有那句話,"任誰也不可能憑空造出一個自己的故事來"
她入了困境。明明聽不太懂,卻又好像因為那抹笑明白了什麼。
迷迷糊糊的,是一團未成型的霧,但也很快,徐又凝沒有被困太久。
她在畫裡找到了答案。
是畫展賞過的仿製品《謊言》,小了尺寸,徐又凝一到李澤凱那就看見它被擱在玄關的角落。
她禁不住好奇,問「你買的?」
「吳先生送的」
她沉默下來,直到遠離它,又似乎是從剛空白中反應過來,開玩笑地說「也不送真的」
徐又凝沒想到吳先生也送一幅給李澤凱,還是一模一樣的,害得她有些猝不及防。
「真的才是麻煩」李澤凱倒了一杯紅酒給她,語氣淡的感覺不出麻煩,又認真的很。
不廢話的他,說出來想來是真麻煩。
不就是一幅畫嗎?學學她一樣眼不見為淨就行。
徐又凝這次沒多問,李澤凱倒是繼續說「妳對它的見解我覺得挺好的」
見解,什麼見解?徐又凝使勁在記憶裡尋找。
良久,她微抿一口紅酒「你對自欺欺人的見解我也覺得挺好的」
當時,徐又凝隨口的一句評論,他記住了。
她說,謊言千奇百怪,所以蜘蛛網是彩色的,蜘蛛是人,所以是黑色的。
徐又凝忽地想起電影中的句子,"When simulating anot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