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和刚被关进来一样,齐湛东和向扬同吃同住,还是不让别人进来,吃食都是他亲自端进来,一口一口喂着向扬吃,因为不仅是脚,就连手也被绑上。
他们总是突然就做了起来,或许是在喂饭的时候,或许是在半夜向扬噩梦惊醒的时候,或许是在早晨刚醒晨勃的性器昂扬挺立的时候。
同样,在齐湛东眼里,给人喂餐后甜点时裹着草莓进入的若隐若现的红舌,翘着腿吸烟时白得发亮的脚心,半夜里无意识搂紧自己脖颈安心的脸,早晨因为蹭了一夜的半开的睡衣里露出的大片吻痕和肥嘟嘟的ru头,无一不是向扬勾引自己插入的证明。
说实话,在这间见不到阳光的半地下室里,除了不得不随时应付齐湛东吓人的强盛性欲之外,向扬反倒度过了两辈子都没有的悠闲时光。对于齐湛东来说,只要向扬听话,不说些呛人的话,不在做爱的时候逃离,什么他都可以为向扬做。吃饭穿衣就连上厕所,齐湛东都守着他。
在齐湛东的温柔乡里挣扎着的向扬却一刻都不敢忘记前世的痛苦,相反,齐湛东越温柔,向扬越害怕失去。他计算时间,把将要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思考未想通的事情,打算着万全之策,这一辈子向扬要保护齐湛东无虞。
上一辈子被救出去是在被抓后一周,听说是祖父派的人,在向少爷失踪不见人影后调查到救援用一周的时间,向扬是怎么都不肯相信的。况且,在被齐湛东关起来之前,祖父并未通过他而直接与齐湛东交易,这之间的一些细节,他是不知道的。无论是秘密的交易还是明显来迟的救援,都让向扬有理由怀疑祖父向朗。
至于上辈子为何没怀疑向朗,向扬自嘲一笑,怪自己傻也怪向朗的演技太好。
听着齐湛东沉稳的心跳,向扬又想到,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向朗将可能会激化他与齐湛东之间的矛盾,让自己单方面仇恨齐湛东,既然知道了祖父的计划,那何不将计就计。
勒着腰的铁臂又紧了紧,向扬缓慢呼吸,身体往后靠了靠,后背紧紧贴着齐湛东起伏的胸膛,齐湛东呼吸的热气打在耳朵上,向扬调整姿势,安心地躺进齐湛东怀里,还有一天,还有一天就可以出去,现在最重要地就是享受齐湛东的爱。
果然,一天后,在齐湛东出门谈事的时候,向扬被救了出来。等齐湛东接到消息赶回,打开房门空无一人,只剩一张纸,端庄流畅的几个字:我走了,再也不见。
激怒齐湛东,向扬一直很在行。
黑色的轿车在笔直的大道快速行驶,车内冷气十足,与车外酷夏的炎热相距甚远。向扬坐在后面,手指有节奏地点着真皮座椅,眼睛冷淡地瞥了瞥后视镜里司机的脸。
不太脸熟,不像向朗身边的人。“祖父说把我接到哪里?”
司机一愣,“小少爷回浏苑的宅子。”
向扬叩击的手指一顿,小少爷这个称呼根本不会是向朗身边的人叫的,反倒是在另一个人那儿会被这么称呼。
向空,向扬的父亲,向朗的儿子,是他在向扬之前培养的继承人。只不过,他是向朗人生的败笔,已经被向朗弃之敝履。
虽然作为向扬的父亲,向朗唯一的儿子,但却没有住在浏苑,而是被打发在了距离较远的西华路。作为失败的继承人,一直被向朗忽视打压,并有意减少向扬父子的交集,美名其曰避开废物,所以向扬与这位父亲并不熟悉。
上一世向扬被救出来脑子里全是庆幸和怕被抓到的慌乱,压根没有注意前排的司机,先入为主认为是向朗的手下。
向扬身体前倾,眼睛依旧看着后视镜,“先送我去西华路吧。”后视镜里司机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和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将车掉头滑入车流中。
向扬闭上眼睛,遮住眼中的暗波汹涌。
向空不是想象中的向空,向朗也并非原来的向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