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放学的时候下起了雨,雨声淅淅沥沥的可甘末没带伞,上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他就有些担忧的望向窗外,那时就飘着些小雨,甘末在心里一阵祈祷希望到了放学的时候雨就停了,可是雨却越下越大。
走到台阶前的时候甘末有懊恼,家里只有一把伞还是一把破伞,少年人的自尊让他拒绝那把伞,可是现在甘末却想要那把伞。
学校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如果就这么冒雨回去肯定会被淋shi的,可他就只有这么一件校服,还是趁叔叔赢了钱心情好的时候才买的,而学校强制规定学生必须要穿校服。
叔叔是个B却喜欢赌钱,从早到晚总是不见他的身影,一日三餐都是甘末自己解决。可是甘末认为叔叔是个好人,小时候有V猥亵甘末的时候都是叔叔拿着扫帚把人赶跑的,他能长这么大都是靠叔叔的“赫赫威名”。
雨逐渐下大了,天也渐渐黑下来了,甘末知道如果再不回去就可能回不去了。黑巷的夜晚总是胆战心惊的,去年还有一个T晚上一个人回家结果半路就被拖去小巷里被人轮jian,第二天去报警根本找不出人来,可是肚子却一天天大起来。
甘末看着越来越少的人群一咬牙把书包顶在头上冲进了雨里。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十六岁的甘末,雨打shi了甘末的衣衫勾勒出少年人细瘦的腰姿,惹的人心头一阵火热,甘末跌跌撞撞地冲入了人群里,像清水落进污浊中。雨声渐大,而他再没能找回甘末。
甘末一进家就感觉有些不对,狭窄的出租屋里突然多了许多凶神恶煞的人,叔叔被一个大花臂踩在脚下,满脸惊恐,大花臂正在玩着一柄钢刀,刀身修长闪着寒光。
甘末认识这个大花臂,准确的说这一带的人都认识这个人,那是赌场专用的要债打手,一旦有人借了赌场的钱不还,大花臂就会亲自到那个人家里,还不起的不是卖妻儿就是被砍断手,甘末有一次就看到这个人进到一户人家,不一会儿就有惊恐的叫声穿出。
大花臂坐在破旧的沙发上,见到门口的甘末,讥笑道:“哟,你侄子居然是一个T?”
被踩在脚下的叔叔朝甘末惊恐地摇摇头,叫喊也被胶布堵在了口中。甘末有些害怕不由得向后退去,可是被另一个抽着烟的打手一把拽了进了怀里。
打手身上的烟味让甘末喘不过气来,粗糙的大手还在甘末身上游动,甘末想要挣脱却被巨力按在打手怀里。他害怕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大花臂敲了敲钢刀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甘老二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说完就挑开了叔叔嘴上的胶布。
T天生敏感的身体让甘末瘫倒在了打手的身上发出细碎的呻yin,他惊恐万分,眼里还溢出了眼泪。打手抱着他嘿嘿一笑向大花臂道:“老大,还是个雏!”
黑巷里的T没有多少是干净的,大多都是在西市当便宜ji,少数幸运的可以攀上高枝去外面当情人。即使有干净的T最后还不是成了千人骑万人睡的,他们可能会在某一性爱中怀上孩子,又在不经意间生下,然后扔在福利院一走了之。他们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可能养得起一个孩子?
叔叔从大花臂的脚下爬起来跪在地上说:“四哥!钱我还,我还!可末末他还只是个孩子啊!”甘末被抱在打手怀里,眼泪哗哗的留下来,他看到叔叔的脸上的淤青和眼泪鼻涕混在一起,跪在地上求那个人发过自己,可打手捂住了甘末的嘴让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大花臂讽刺地笑了笑然后一脚把叔叔踹在地上说:“还钱?你拿什么还?三万呀,今天就是最后期限!”
甘末如遭雷劈,他知道叔叔爱赌钱可是也从来没有这么多啊,三大三万啊
他们拿什么还?大花臂的手段他们是知道的,最后期限不还不是被拉去割了肾就是卖妻卖儿,家里根本没有存款,他们只有两条路,不管哪条他们都完了。
“可是四哥,我只借了一千啊我只借了一千,怎么会这么多?”叔叔扯着大花臂的裤脚还带了一线希望。
“呵,那是利息,甘老二借了这么久你应该是知道的啊。”
“可、可是四哥我没这么多钱啊,我们拿不出啊,我们真的拿不出啊……”
“你拿不拿得出关老子屁事!反正今天这钱你是要还的!看在咱们认识这么久的份上,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跟我们走把肾割了,活不活得下来就看你自己了,”大花臂摸着钢刀饶有兴趣的说,“要么把你家这个T让兄弟们爽一爽,你这钱……”
“四哥,使不得啊!这孩子不能啊!”
“那你要去割肾?”
叔叔嗫嚅着不说话了,谁不知道去割肾就是在阎罗王那走一遭啊?黑巷的小作坊,打一针麻醉剂就直接上手,割完了就缝两针,好多人被割了肾以后没过几天就死在了家里。
大花臂又笑呵呵的说:“就是叫你家的这个小T陪兄弟们一晚上,反正他还年轻嘛,又是一个T,以后出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黑巷里的T哪有干净的?让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