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要你何用?
一句话,几个字,说得漫不经心,玩味十足。
听起来颇像一句玩笑,可对沈舒扬来说,却有着鞭子样的质感,一字一道,无论抽在哪里,都是凛冽带血的。
“舒扬知错,不敢请求宽恕。”
低沉的音调,却昭示着内心的坚毅果决,似乎他在来此之前,便早已经做好了面对此番情况的准备。
“知道就好。”白麒闻言,细细的打量他半晌,从那棱角分明的俊逸脸庞,到细微末节的眼神变化,从轻轻抿着的唇角,到微微上仰着的下巴。
像赏玩一件东西般的眼神态度,似乎很喜欢看沈舒扬此刻的这个状态,片刻之后,才终于满意的收了手。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回头看一眼院中的一片狼藉,却半句话也懒得多说,径自朝门外走了。
而这一番莫名其妙的变数,最最震惊以至于一时间不能置信的,当然是被遗忘了的曾子邯。
他静默看着一切发生,一时间头脑完全都是空白的,只能看着,无法思考,忘记行动。
直到他眼看着白麒迈步走出院门,尚且联想不到别的什么事情,脑筋是单一的,无法转弯,无法意识到任何危险以及危急。
他甚至只是想跑过去拉住白麒一问究竟。
到底这一切是怎么了?
到底你是什么人?
到底……
只是才匆忙的跑过去,伸手还没抓到白麒衣袖分毫,却被身后紧跟着起过来的沈舒扬一把抓住,反手擒拿。
那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力道也压得他整个手臂都要硬生折断般,根本挣脱不得。
更何况他原本心思不在跟人打斗上头,一味固执着,只想拉住白麒,只想问他几句话,只想亲口听他回答。
等回过神来再想挣扎,却已经被沈舒扬的手下几个人拿枪直指着头,手铐已然锁在身上,半跪在地,狼狈不堪。
白麒听见身后动静,靠着门边低矮墙垣慢慢的转身回头,看到曾子邯眼中不能置信的神色。
他竟笑了,语气之中,夹杂一丝意犹未尽的淡淡遗憾:“原本以为还可以再多陪你玩两天,这么快结束,可惜了……”他说,“就先这样吧!回去再说。”
他笑得美极了,转身离去的背影,也一样,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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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扬等人原本是匆忙赶来,用的是白麒在翡翠岛上的私人飞机,如今要回去,白麒却嫌飞机空间狭窄不够舒服,也不知是不是明知道某人找他有事,他就偏偏一意孤行乘船慢慢往回走,好让人耐着性子等他。
说来也巧,这日也正好赶上翡翠岛的天枢号游轮离这里不算太远,便索性调整航道,让游轮绕个弯,在这边码头停靠了一下。
天枢号不是补给船,而是海上活动的娱乐专用游轮,比之前的那一艘普通的物资运输船奢华舒适十倍不止。
曾子邯的身份是个逃奴,如此被抓回,自然捆得结实又注射了针剂,直接关在游轮底仓的狭窄笼子里,像只被逮的小兽般,毫无反抗能力的一路昏睡。
而此刻游轮之上,豪华舒适的房间里,白麒却是手中把玩着一根黑色的蛇纹长鞭靠在沙发卧椅上。
被长鞭子抽出一身伤痕的沈舒扬眯着眼睛缓了好半晌,才从那疼痛当中清醒了神智,咬紧了牙关勉强撑着双手从沙发靠背上直起身来,重新站稳。
白麒那鞭子用的是长长的蛇纹单股鞭,最柔韧的牛皮手工编出的独特纹理,抽到人身上就像玻璃割过的一般,一条便是一个狭长血口,撕开皮rou都是下手轻的,若是抽得重些,骨头都能抽断了。
饶是沈舒扬身体健朗,从小死人堆里摸爬滚打挣出来的,可这一顿鞭子抽下来,也是疼得一身冷汗,许久都没缓过来。那汗水偏偏沿着脊背滴淌而下,渗入纵横交错的鞭子伤痕里,站起身来的时候,疼得脸色泛白,身体完全不敢轻易多动一下,甚至呼吸都不敢多用一丝气力。
白麒看了看手中长鞭,扔在一旁。
“一年多没再碰过你,是不是都快要不记得这鞭子的滋味了?”
“不敢忘……”
沈舒扬闻言,硬是咬牙忍疼动作更快一些的跪下来,膝行挪蹭到白麒的躺椅旁边,不再说话,他背上是裸着的,下身却还穿着长裤,便只静静把自己身上剩下的衣物全都脱完了,连条内裤都不留,瞬间赤裸着。
但凡能待在白麒身边的人,必定得是被他调理的一言一行都合乎他的心意。
他可不管这人在身份上是保镖或者别的什么,只知道,他想要什么,这人就必定得是什么……
于是,沈舒扬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就被被打磨成了一种让白麒觉得放在身边任何地方都能很舒服很满意的状态。
比如此刻,脱光了的沈舒扬,显然比穿着衣服的那个保镖,性感多了。漂亮结实的肌rou,高大的身材,很是立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