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麒看着眼前忽然冒出来的这人,才想起昨天他似乎的确说过些什么。
像是在考虑着,脱下手套慢慢扔在一边,低头剪掉多余的花枝,自唇边溢出浅淡笑意。
花枝上的硬刺扎伤了手,因为不疼,所以毫无所觉。
把那根带着刺的花枝剪断,帅气又满含挑逗意味的,抛到眼前这人手里,他说:“带路,趁今天我心情还不错,找地方玩一会儿。”
粗犷男目光闪烁,就仿佛一头随时发情的野兽般,伸手抓握住白麒肩膀,便要先来个深吻再说其他……
谁知这时曾子邯像真充满活力的风暴般飞速的卷了过来,一把扯住了白麒袖子,拉着他往里面走。他听不懂那肌rou男说的话,但是那肢体语言再明白不过。
这怎么可以!这……怎么能可以……
他一时片刻还想不出缘由,但是他知道这不行,绝对不行!
拉着白麒走了几步,又觉得必须要说些什么解释一下才好,于是回头与他面对着面,脑子里塞了乱码团似的在想理由。
“你……不要去,万一有危险我……”
“不希望我去?”
“嗯。”曾子邯肯定的点头,并且认为自己的表情态度都极为坚决。
“……好,知道了。”白麒只是这样说着,然后抬头,对那粗犷肌rou男摊开双手,无声的笑了笑,以示拒绝。潇洒的转了个身,走进院子,上楼去。没再多说一个字。
粗犷男被扔在下面一脸不知所谓,曾子邯哪有心思理他,唯恐白麒不高兴了跟着上楼回房间,打算好好的同他解释一下。
谁知前脚才跟着进了房间,冷不防走在前面的白麒却忽然转身回头,一把按住门板,嘭的一声将房门合上,把曾子邯扯进房间,按在墙壁上,眯起漂亮的凤眼,轻声问道:“你以为我跟着你一起出来,就可以随便干涉我的决定了,是吗?”
这一声不轻不重的质问,稍微有点释放气场,与白麒在曾子邯印象中虽冷漠疏离却恬淡无害的形象稍有差池,与他方才在楼下时那副随和好商量的行为也偏差颇大。曾子邯不禁一怔,下意识的便想向他道歉解释,却不知该怎样回答才能让他不生气。
最后想来想去,只能态度诚恳的对他说:“对不起,我是诚心诚意的跟你道歉。虽然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可能还是会做出令你不快的举动,但我……是……担心你。”
“你以为,‘担心’这个糟糕的借口,可以作为你随便干涉我的正当理由?”白麒靠近过去,与曾子邯面对面,咫尺距离,气息吹在他的脸颊上,笑得轻慢又妖孽,“你凭什么以为,这种借口之下的道歉,我就会接受?”
曾子邯微微蹙眉,表情平静,却其实很有些心慌意乱。这样近的距离,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那灼热的、撩动人心的气息距离他如此的近,那长发上清淡微凉的香味他都能清晰闻到,这让他的心脏都几乎要承受不住就要跳出胸腔,莫名的因这种形式的近距离接触而紧张兴奋,以至于,白麒那气场颇强的质问他都仿佛没有听见。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眼前这人在这样的角度、这样的距离之下,看起来格外美丽,让人想不起任何事来,甚至忘记呼吸忘记言语,荒唐可笑的……
到最后,他只听见白麒问自己,“……打搅了我的兴致,你拿什么来赔?”
曾子邯不知道是不是那距离太近,以至于让他产生一种幻觉,恍惚的受不了那人目光里暧昧的暗示,话语中似有若无的撩拨诱引。
怎样赔?
这样想着,便不可自制的稍微向前倾身,意乱情迷的吻上那触感微凉的嘴唇。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诠释他此刻的内心感觉。
才刚刚碰上的一刹那,他大脑似乎还瞬间提醒自己,这样不行,太唐突冒昧,这行为也不对,他明明曾经那么厌憎与男人之间的亲密行为……
不能、不行、不可以。
这样的字眼不间断的自脑中飞速闪过,但一刻也没能停留下来。
过于美好的关于亲吻的感觉,让他忘其他任何的反应,只能像被下了蛊惑一般的顺着灵魂的指引,继续前行。
唇舌像是自有意识般,不受大脑控制的朝着人口腔内去浅浅的探索……可惜他这人从小自律,军校生活又纪律森严,压根没谈过恋爱,女朋友都没交过,更别说和男人。接吻的经验只来自于影视作品网络途径,实践为零。
于是这技能发挥的就相当不的不尽人意,生涩笨拙,可想而知。
好在白麒大人在这个方面,到还有那么几分善解人意,见他技术不佳,便立即含笑接手,抬手捏着曾子邯下巴,用舌头引导着他,与自己吸吮纠缠起来。并且很显然,曾子邯那相当青涩纯洁的反应取悦了他,使得他在此时显得格外温和有耐性,带着点强势却并不张扬的温柔,一点不冷血,一点不暴虐,非常……润物无声的吻。
这个状态下的白麒是非常少见的,即使曾子邯并不知道,但也一样完全不受控制的被他诱惑吸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