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了,两人看着捂着耳朵蜷缩在沙发上的林有时都有些过意不去,杨柳把药丸递给爱人,随即摇着轮椅到沙发边按摩林有的身体。林有舒服的叹息一口气,让身体舒展的摊开享受杨流难得的温情对待,郑洪业换下病床上的被褥床单,吃下药丸后躺在了床上。当郑洪业的精神逐渐恍惚开始昏睡的时候,军医提着果篮推门进来。杨柳停下动作,谢过军医后接下了果篮,林有从沙发上起身,快速整理好军服后对军医行了一个军礼。军医点点头,随意的瞥了一眼狼藉的浴室和被褥,笑了笑以后开始检查郑洪业的身体,“身体的肌肉还是有些萎缩啊…….”“我按摩的不对啊?!”杨柳满脸意外的看向军医,情绪也低落了下来。军医拍了拍杨柳的肩膀,笑了笑劝慰道:“别多想,这是不可抗力,他昏迷了那么久,身体的各项机能都会慢慢的变得有些糟糕…….你记得给他多按摩几次,没事的…….”杨柳失落的点点头,握住爱人毫无知觉的手掌。
军医翻看着郑洪业的病例,和一旁的林有交谈着,“辛苦了…….”林有摇摇头,和军医一起探讨郑洪业的病情。军医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惋惜,而林有虽然面无表情却还是慢慢的低下了头,“可惜了……..将军还以为他能接替教授的工作…….好好的天才医学生怎么就…….跳楼自杀呢?!”林有撇过头,而杨柳早已捂住嘴泪流满面,军医坐到杨柳身边,请抚着杨柳颤抖的后背。
病房里瞬间变得压抑,林有看着病床上的郑洪业,思量再三后有些悔恨的说:“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将军…...”’军医站起来,看着低垂着头的林有,林有身形有些摇晃,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失落,在沉默了良久后,军医拍了拍林有的肩膀,“振作点!你既然已经接下了洪业的工作就要完成!明白吗?”林有点点头,重新变回原来面无表情的样子。军医笑起来,随即在公文包里翻找着,林有默默的站到杨柳身边,而小腿却被用力的拧了一把。杨柳坏笑的抬起头,在看见林有一贯的面瘫脸时又郁闷起来。
“将军已经批准了你的要求,十四区的那个男孩子你可以带到实验室去治疗,只是埋葬那那个男人前我们的人会先解刨和研究一下…….”林有接过文件,心里是快要按耐不住的激动。杨柳轻轻的摇着轮椅向房门过去,可就在快要打开房门的时候却被军医拉住了,杨柳回过头,面色有些尴尬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听这些……”军医摇摇头,把另一份文件递给杨柳,“明天我们就把洪业接回大学里,医用器材大学里都有,而且我们还希望你给林有帮帮忙。”杨柳努力的看着文件上面的条款,脸上染上难为情的神色,“这些我都不懂,我怎么帮助林有…….”“哈哈没关系!就是帮林有护理一下病人,你是我们自己人,你和林有互相帮助,要换个床单什么的就不用林有在跑来跑去了!”杨柳抬起头看向林有,林有点点头,把签名笔递给杨柳。“好了!收拾收拾吧!明天见!”当事情定下来以后军医独自离开了病房,林有叹了一口,抱住杨柳后在杨柳后背拍了拍。
最后一天的温情放松时光在天色暗下来的时候结束了,柯安独自从医院里走出来,在走出大门时回过头对站在窗口的爱人孩子胞弟好友挥了挥手。病房里的人默默的目送柯安离开,随即坐回病房里的沙发上。杨柳握住张轩的手,而被郑洪业抱在怀里的婴孩不满压抑的气氛蹬着腿大哭起来,病房里又变得生动起来,暂时忘记了分离的苦楚和对未来的恐惧。
回到营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而营地边缘的小房间里依旧发出刺耳恐怖的声响,即使已经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可真正看到时心里是无法言说的压抑和愤怒。柯安把包裹丢在地上,快步的向房间走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军医从一旁走了出来。“他接受了他的命运,你这又是何必呢?”柯安浑身一颤,转过头怒视着军医,军医无所谓的笑笑,把柯安口袋的糖果拿出来,“长官的命令和怒气只能让他们把怨气发泄在毫无反抗能力的军妓身上,你的同情和帮助一文不值,甚至也变得和他们一样残忍暴戾。”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柯安低垂着头站在原地许久,在抢过军医手里的糖果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回自己的房间。军医站在原地不动,看着慢慢消失在视线里的柯安落寞孤单的背影。
当天色完全明亮起来的时候军官们从小屋走了出去,安明跪坐在湿冷肮脏的地面,搓揉着手腕和脚腕上的红痕,当房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安明惊慌的抬起头,而在看清来人时有些羞涩的捂住自己满是狼狈痕迹的身体。柯安把宽大的毛衣套到安明赤裸的身体上笑着小声说道,“是他们学着给你织的……”安明愣了愣,急忙扯下身上的衣服仔细擦拭着,沾着淫液的手掌把毛衣越擦越脏,安明变得焦急,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柯安扶着安明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以后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帮你洗干净……”水流把安明身上肮脏的粘液冲洗干净,而毛衣也重新变得干净起来。“他们很聪明,农场家的阿姨还有当教师的姐姐教他们什么都学得很快,也很勤奋,仓库和地下室收拾的干干净净,过年时大叔和阿姨给了他们红包还有这几个月的酬劳,农场家的儿子女儿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