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很少生病,也几乎从未生过这么严重的高烧。
大脑好像变成了一团浆糊,什么都无法思考,他在黑暗中行走。
不知过了多久,他好像看到了光。
他走近才发觉那是一条河,波光粼粼的大河,从视线的一边延伸到另一边,这里是哪里?他长久的注视着河流川流不息。
他低下头,这里像是一个从山边延伸出去的悬崖,当他再次抬起头,他在悬崖的尖端处看见了他的主人,年轻的主人曲腿,单腿悬在半空,黑色的长发被吹到半空,胡乱狂舞。侧脸对着他,似乎在望着那条大河。
不知过去了多久,莲转过头,冲他笑了一下,那张脸上浮现出,短暂而不真切的笑容,像是透过浓雾,“回去吧。”
一股力度袭来,身体不自觉的被推着后退了一步,踩了个空,失重的坠落感缠绕着大脑,坠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莲……”
他挣扎着似乎想要拼尽全力一般的伸出手,触碰到的却只有渐渐闭合的黑暗。
以及慢慢消失的……莲…
——“!!”
琴酒从漫长的梦境中惊醒,他猛地坐起身,反射性的撑住额头,晃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后背也黏糊糊的shi透着黏在背后。
狼狈的喘着粗气。
“Gin。”
莲!?
梦……?
梦吗?……琴酒松了口气,他终于是放松下了神经,肩膀松弛垂低,低低地平复着喘息,墨绿色的眼睛微眯,浓密的银发下遮挡住的眸光不自然的颤抖。
“实验成功了。”
莲看着他轻道。
“嗯。”
琴酒表情并没有多愉快,通常被告知实验成功的人第一反应都是欣喜若狂。
“你好像不太开心?”莲挑眉。
又呆了一会儿。
“不…”从高烧状态勉强恢复了神智的男人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看向少年,嗓音沙哑,“我很开心。”
“开心什么?”
模糊的视线中,少年的表情也好像跟着模糊不清起来。
看着琴酒一副没反应过来,呆呆的坐在床上的模样。莲有些好笑,琴酒性格强硬残酷,很少有狼狈到软弱的时候,这么看还有点呆萌。
莲蹭着跨坐到琴酒的身上,伸出手撩开琴酒额前的长发,往后捋去,露出男人光洁的额头和凶恶的五官,手覆盖着摸了下琴酒的额头。
“还有些烫。”
他勾起笑容,戳了一下男人并不柔软的脸颊,“Gin,别这样看着我……”
“?”
男人迟钝的呼吸着,眼中一派茫然,墨绿色的狭长瞳孔失去一贯的威慑力,透着软弱的迷惑,鼻音微哽,和平时的琴酒完全不一样,简直可爱到不行。
似乎放下警戒心后,病中的男人就格外的容易被他掌控在手中。莲蠢蠢欲动的勾起唇,在了琴酒的鼻尖上落下一个吻,“这可不要怪我了。”
“莲……”
琴酒这时好像才知道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永远…唔…可以注视你……”
被热气蒸腾得烧红的脸偏偏露出那样犯规的眼神。
莲侧过头,低笑两声,嗓音中潜藏的欲望,满意的轻道:“满分。”
说罢吻上了琴酒干燥脱水的唇瓣,在琴酒呼吸之间堵住了呼出来的热气,高烧中虚弱的男人随意他的亲吻。
唾ye被青年带出唇角,又被顺着微疼的唇瓣推回口中,男人眼神错乱,眼前一片模糊,呢喃的唇间哑着嗓子呼唤青年,“Boss…”
很快又被堵了回去。
唇齿交融之时,暧昧的唾ye顺着舌头流动,流出甜腻的喘息,“给我……”男人的双手环住了莲的腰,仿佛撒娇般的轻蹭着莲的身体,银色的长发从莲的指尖穿过。
简直过分的可爱了。
莲顺着男人赤裸的胸膛往下滑,接受治疗实验后,皮肤上曾经他留下的痕迹也跟着一起消退,光滑柔韧的肌rou因为虚弱而略显柔软,就这样琴酒的时光被永远停驻在了三十岁,一个既不算年轻,也不算中年的岁数。
被子下的皮肤滚烫的烧得热烫,有种莫名的情色感,琴酒顺从被他拉开大腿,释放出下面疲软的性器,琴酒低yin着抬起手,无力的手臂贴住滚烫的额头,他觉得自己脑子应该是真的不清醒了,居然就这么第一次跟着Boss上床?
但是……
或许真的是因为生病。
此刻眼中的Boss就像是镀上了一层梦中河面般的光芒,像是金色的阳光,他无法离开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的死亡就觉得畏惧。
他仍然想要杀死他,却不想杀死他。
琴酒艰难的喘着气,银色的长发流淌在暗红色的床单上,身体擅自的抬起,迎合青年插进身后的手指,习惯了被进入的肠rou滚烫的蠕动着,夹紧体内插到深处的手指。
好热……肠rou烫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