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补了,饮食清淡,按时喝药。”老头把这讨厌的两人赶走,他昨天也没睡好,先是陆景涣红着眼睛让凤星洲背回来,在门口就亲上了,接着被叫去给摄政王和皇帝治病,这病人还不遵医嘱,在他面前打情骂俏。
“这回老头我说真的,不是半夜生孩子,千万别叫我,再叫我就走了。”
“事出有因,请神医宽恕。”摄政王上道地加钱。
楚昭游嘴上说着要人哄,却把摄政王按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睡一觉,不然以后别和我说话。”
萧蘅提出自己还有很多事噬待处理,申请把时间延后六个时辰。
六个时辰?天都黑了。
“没得商量。”楚昭游板着脸,称得上威严,“你今天要是不服管,以后你也别管我一天吃多少顿大鱼大rou,能不能找陆景涣喝酒,九月份大的时候能不能出宫玩,生病喝不喝药,十个月生孩子要不要让你看,以后孩子叫谁爹……这些你都不许管。”
楚昭游越说越离谱,吓得摄政王不敢动。
“我知道你还有许多事,我可以帮你。”楚昭游手指虚虚擦过他的肩膀,此时那里缠着绷带,袖子被暴力剪掉,露出摄政王Jing壮的臂膀,光是看一看就让人觉得特别安心。
楚昭游收回手,朕的肩膀可以咬,摄政王的肩膀不能受伤。
他关上门,坐在萧蘅原来做的位置,接着改他没批完的奏折。
他和陆景涣一起努力学习了半个月,并非只是瞎胡闹,摄政王量身定做的课程,毕业了就能当皇帝。
某个皇帝决定给自己发毕业证书。
楚昭游叫来亲卫:“魏越的事,都向朕禀报,不准打扰摄政王。”
亲卫目光偷偷看向紧闭的房门,很明显,摄政王不敢有异议。
“属下遵命。”
楚昭游耐心批了半个时辰奏折,便有人来报,根据绿裴提供的的魏越的藏身之地,他去晚了一步,找不到人。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恐怕魏越让绿裴上山等摄政王,就没打算还要这枚棋子。
绿裴被抓,魏越早该跑了。
魏越手里有幽州旧部,失去绿裴等于失去在京城的助力,京城是安全了,但让他带着旧部各地流窜,撺掇有心人造反,也是一大隐患。
“派人通知姨母了么?”
“摄政王昨夜已经吩咐下去。”
为了避免姨母知道真相,情绪过于激动,要上京来套摄政王麻袋,楚昭游和赵城商量过后,决定等赵城回到幽州时亲自告知,好拦一拦姨母,至少不能让她什么都不带就上京,路途遥远,女子行路不安全。
楚昭游留了赵城一段时间,赵城因为要述职,加上不放心摄政王,主动留下观察摄政王的言行。回去得太早,也会被夫人再赶过来一次。
算算时间,赵城大约三日后抵达梁州,应该比魏越派去挑拨的人脚程快。
总归小人翻不起浪,楚昭游就是怕姨母猛然得知他的“死讯”悲伤过度。
“魏越带的人肯定不少,应该不难找,京城周边凡是有大规模的商队和陌生面孔聚集,都要仔细盘问,特别是即将前往沿海之人。”楚昭游想了想,“你去问问绿裴,太后和章回吉私下密谋时,地点是在何处。”
从昨夜到今天,宫门紧闭,没有任何消息传出。魏越或许此时还在京中等皇帝遇刺的消息。
摄政王明显不会放过绿裴,说多说少的差别,就是死的痛不痛快。
绿裴似乎对太后十分忠心,她在供词中说太后打压皇帝,就是有意在摄政王死后,扶立魏家人为皇帝,首先就是魏越,因此她对魏越也相当听话。
虽然她遭不住刑罚,吐露了大部分实情,但有些审问人没涉及的问题,她大概不会主动说。
“陛下,宫外忽然来了一帮百姓,下跪请朝廷释放五云寺的高僧,看情况,人好像越来越多。”
楚昭游:“你把假冒的那个僧人带过去,让他亲自告诉百姓,说五云寺的四位僧人涉嫌通敌。”
“是。”
“等等……”楚昭游回头看了眼摄政王的房门,闭了闭眼道,“除了合心蛊,其他的……如实说。”
护龙卫惊讶地看向陛下,如实说,那便意味着,先帝抢夺宝物杀害僧人的事,也要一并公之于众。
先帝在位时虽然没有什么好名声,但毕竟是过去的事,没必要现在拿出来说影响朝廷声威。
楚昭游:“百姓的接受能力,其实比你们想象的要高。你去吧,告诉他们,五云寺要重新选主持,既然他们如此关切,想来常去五云寺烧香,这个决定权就交给他们,务必为京城选出德高望重的新主持。此事你安排好。”
亲卫思索了一番,郑重其事道:“属下立刻去办。”
此事起因是五云寺的五位僧人想要权势,最终选择通敌。先帝昏聩,做过的坏事又岂止这一件,百姓早有耳闻,见怪不怪。
恶人自有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