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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倾纳闷:“为什么?”
白寒表情冷漠:“没有为什么。”
白倾觉得白寒的举动有些奇怪,但一想到他性子本来就冷,就没太往心里去。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当天晚上,白倾就跟敖苍说了这件事。
喜欢一个人就想成天跟他腻在一起,亲他、抱他,恨不得让他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的。这点敖苍每天都身体力行。
敖苍将白倾搂在怀里蹭,下巴搁在他的颈窝:“怎么忽然想去人间了?”
白倾面红耳赤摁住胸前作乱的手:“听说人间很有意思,我就是想去。”
“行,你想去哪,我陪你。想怎么‘做’,都要听你的。”敖苍环着白倾腰上的手收紧。他咬了咬颤抖的耳垂,在细白的脖子上留下一个浅红的印记。
白倾耳根一红,心里骂了句“大色龙”,却默许了敖苍的动作。
敖苍搂着白倾腻歪了一番,两人便讨论起去人间的事宜。
白倾摇身变成了个白衣书生。长长的头发垂到脑后,用一根玉簪固定。很是俊逸飘逸。清冷的脸上多了丝人气,温润如玉,看得敖苍心里犯痒。
白倾感受到敖苍炙热的目光,不自在地催促:“你看着我做什么?你不换衣服?”
敖苍打了个响指,一袭镶金边的黑绡亢龙袍变成了一身黑色锦衣,看打扮像是个商人。
白倾瞅了敖苍半天,总觉得他气势太盛,怎么看都不像商人,倒像是凡间微服私访的皇帝。他望见敖苍头顶的金冠,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不像商人,你把头上的冠取了!”
白倾到敖苍跟前,手一伸想替敖苍摘掉金冠。无奈他比敖苍矮半个头,只能伸手去够。
白倾忍不住开口:“你低一点!”他一低头正巧对上敖苍的眼神。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人就倒在了床上。
敖苍居高临下看着白倾,一手支在白倾身侧,目光夺魄又勾人。他挑起白倾的一缕头发轻轻吻了一下:“好一个俊俏公子!若有来世我做商人你做诗,我纠缠你生生世世,可好?”松动的金冠脱落,如墨般的头发倾泻而下,有一些垂在了白倾的衣服上,与白倾的缠在一起。
白倾目光闪烁,心里咚咚打鼓。他微微别开头,小声说:“我们是神仙,又不是凡人,哪里来的生生世世……”
就这样,两人刚换好的衣服又脱下。计划好的凡间之行又拖了两天。
至于为什么是两天?嗯,这个问题很有深度,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白倾第一次到凡间,表面上一副宠辱不惊风轻云淡的样子,实际上见什么都稀奇。那平静无波的脸上,两颗黑琉璃般的眼珠泛着光,亮亮的,隐藏不住内心的兴奋。
敖苍望着白倾,心里忽然萌生出一股要永远留住这眼神的奇怪想法。
两人沿路吃吃喝喝兜兜转转,无意间路过月老庙,里面满满当当全是人。白倾联想到月老平时那副见钱眼开爱写重口本子的猥琐样子,就觉得里面的人全是白瞎。他正腹诽着,一个小屁孩拿了堆姻缘符过来。
“这位公子,这里的月老很灵的,求个签吧!”
白倾抱歉地摆了摆手:“不好意思,我没带钱。”
“不用钱!”小男孩将姻缘符往他手里一塞,没等白倾拒绝便走了。
白倾见人已经走远,也没法还回去。他将红色的符纸拆开,看到上面的字眉头紧锁。
敖苍好奇地凑过来。
纸上写着:此情本是缘孽起,烟云散尽两相离。
敖苍望着这行字不屑冷笑。他拿走白倾手上的红纸,揉成一团,扔了。
“凡人的东西你也信?”
白倾想想也是。不过就是一张纸,又不是阎王手里的生死簿,犯不着为这点小事不开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敖苍见白倾脸上没了笑容,刻意说道:“你不是要去沙河?再不去,天就黑了。”
白倾点点头,随即将纸上的内容忘了个干净。
出了城,翻过几座山,眼前有座光裸的石岩,小山丘般大小。不用说,这便是谎神岩。两人一跃而上,转瞬间来到山岩顶端。
眼前有个水潭,阳光下五彩斑斓,发着淡淡的光。
白倾望着水潭淡淡地说:“听人说这水潭能映出人的真心,不知道是真是假。”
敖苍眼神戏谑:“哦,原来你这条小白龙吵着闹着要来这里,就是想看本座的真心?”
白倾眉毛一挑,半挑衅半开玩笑地说:“怎么,龙神敖苍难不成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敖苍哂笑一声,毫无惧色地走到池边。
平静的水面映出敖苍的倒影,忽然泛起了阵阵涟漪,将池中的人影冲荡得支离破碎。微波粼粼闪烁着光辉,就像摔裂的镜子化成了无数个碎片,伴随着一道刺眼的光芒渐渐消散。不一会儿浮出一层水汽,出现了成簇的紫薇花。花团深处一紫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