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人,大抵就是因为此事吧?”
“是又怎样?”泷澈似被尖刺戳中心头,声音陡然高扬,“难道你以为,我会因此背叛巫燧大人?”
“以后你也不必再提此事,我不会给你危害巫燧的机会。”泷澈心有愠怒,说完此话,转身欲走。
巫燧麾下一干人等,无不死心塌地追随左右,哪怕为其奉上性命,也不会皱一皱眉头。可司烜却觉得,但凡是人,便有私欲。为成全信仰也好,为保全性命也罢,世上从没有没由来的忠诚不二。
“你且想好了。”司烜望着自破洞传来的一线光明,眸中火焰纹骤然雪亮,“我去往凤凰巢时,只见到明焱一只雏凤,其余的,死的死,伤的伤。”
“你若想自行去找,大抵花个百余年,还能找到一只,再求它落几滴眼泪。”司烜所言暗含威胁,纵使未曾现身相见,满是威压之意,“凤凰是神兽之首,贵不可言,为鲛人垂泪之事,我平生从未听闻过。”
“大人何必威胁我?”泷澈驻足,回眸望向石楼,冷声道,“你身陷囹圄,纵使得到青尘珠,也破不开禁制走出牢笼。”
“我要此物,是为别人。”青尘珠有起死回生之能,司烜要此物,自是为那人。
泷澈自是知晓那是何人,不禁嗤笑出声:“他都已归顺巫燧大人,你还痴心不改?”
“与你无关。”司烜无心与他解释。
“无论怎样,我不会背叛巫燧大人,我是他忠诚的信徒。”泷澈言尽于此。
在他再度欲走之时,忽闻司烜谐谑而笑。纵使见到他的面容,泷澈也能猜到火神讥笑而倨傲的神情。
泷澈再度驻足,蹙眉问:“为何发笑?”
“我笑你自欺欺人。”司烜看惯了人世变幻,一眼便能洞穿人心,“你的忠诚里,分明藏着爱丿欲。”
泷澈一怔,蓦然驻足,回望向窗扉时,眸中含着凛冽杀意。司烜一言道破他心底最不可言说的秘密,如若可以,泷澈真想杀人灭口。
司烜趁他犹豫之际,旋即抛出诱饵:“你若给我青尘珠,便有冰晶蓝莲入药,治愈伤处自不在话下。”
“真是令人动心的交易。”泷澈蓦然启唇,忽而轻笑,“只可惜,我已不再需要治愈伤疤。”
这一回,轮到司烜心生惊诧,愕然问道:“什么意思?”
“今日我来此处,不久以后一定会传开。”泷澈说话之时,笑声愈发高扬,“我就是要让巫燧大人知道,我本有机会治愈伤疤,却在最后关头为他而放弃。”
“你——”司烜自诩有洞悉人心之能,却总也参不透人心中千回百转的情愫。
“说起来,这道伤痕的来历与巫燧大人颇有渊源。”泷澈又想起遥远的往事来,声音都在寒风中缥缈,“当初,他为梵笙所伤,坠入明玉冰湖。血水引来恶鱼群,争相啃咬身躯,是我出手相救。”
“那时候,怪鱼生生扯下我面颊上一块皮rou。”
说话之间,泷澈不禁触摸面颊——皮rou虽已长回来,但凹凸不平的伤疤rou瘤永世难消。
“现如今,我反倒更希望他记住这个伤痕。”笑声戛然而止,泷澈眸光渐沉,“只要他记住,就足够了。”
对此,司烜只说出两个字:“可笑。”
足够无奈,足够可悲,也足够可笑。
“他要青尘珠为的是谁,你难道不知晓吗?”泷澈睥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骤然尖刻起来,“在这桩事情里,我竟分不清谁更可笑一些。”
司烜倒真是不知晓:“为了谁?”
“孩子都已出世,你却还不知巫燧大人是为谁?”泷澈冷声道破实情,“失去火神庇佑的婴孩,自然需要神物加持,才不至于夭折。”
司烜的确不曾料到:“他竟是为了那个孩子——”
“你们的孩子都已出世,你却还在为陈川着想。”泷澈误会婴孩生世,言辞愈发不忿,“无怪他将你困锁于此。”
如此,司烜终归知晓泷澈的心结。他并未急于否认,反倒心生一计,故意发出笑声,却笑而不语。
“为何发笑?”泷澈只觉得笑声分外刺耳。
“我游历人间之时,曾听闻雄鲛产子,却不曾亲眼见过,也不知是不是世人杜撰。”司烜不急不慢地说道,“现如今,见你这副模样,我愈发好奇了。”
“你——”泷澈就像是被戳中痛处的野兽,霎时之间,目露凶光,“不明不白说这话,你有何居心?”
“如果巫燧有心,你是不是愿意为他奉上一切呢?”司烜说罢,故作叹息,“可惜啊可惜,终是你有心,他无意。”
泷澈几乎咬碎银牙,言辞之间俱是恨意:“我不会背叛他,你休想挑拨离间!”说罢,拂袖而去。
泷澈去后,明焱探出脑袋看了半晌,又失望而归:“他不中计呢。”
“是我低估了他对巫燧的忠诚。”司烜蹙眉道,“如今,还有一次铤而走险的机会。”
“什么机会?”明焱听得还有转机,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