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年和阿弟一道去姑母家时,曾看到过有个姑娘头上簪着银簪子,那时只觉着好看便多盯了会儿,没想到阿弟还记着。
他先上下扫了一眼林小喜,看见这小子风尘仆仆的样子,又望了下日头,便晓得他是一大早就起来赶路才能在正午之前回到家中。
月光亮堂堂的,洒在水里,洒在树梢上,树影连成一片,风吹过就窸窸窣窣的响,连虫子的叫声都大了些,夹杂在他们的嬉笑声里,把小水潭弄得热闹极了。
但看了看自己一手的j毛,还带着点腥味,他就直接催着铃铛去翻,朝她大声说道,语气里还带着些求夸奖的意味。“阿姐,我给你备了件极好极好的生辰礼,你快去看看,就在那小包袱里,快去快去!”
凭着亮堂堂的月光,他们抓了半个篓的虾蟹,算是满载而归。林小喜得意洋洋的用着这刚从山下私塾先生学来的词炫耀。
他放下手里的小包袱,有些失望,但还是不怎么相信阿姐会变懒,走进屋里看了两眼,发现阿姐的房门的确关着,才垂头丧气的走出来。
刚刚被林小喜要爬窗进来的动作吓到了的铃铛松了口气,躲在被子底下的她一件衣服都没有,若被阿弟见着了还不知如何是好。都怪那老男人,铃铛咬牙切齿的想着,在心里把他大卸八块。
铃铛现在是他的心肝,从前生气时不痛快时都没找她撒过火,现在都成心尖上的人了,更不会去找她撒火了。
厨房里正打算整治出一顿丰盛宴席的林冬,听到院里的欢乐声,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待铃铛从小包袱里翻出了支细巧的银簪子,笑得一脸得意,“好看吧?这可是用我攒了好久的零花钱托表哥去县里买的。”
铃铛的生日过完便是九月了。
另一头,铃铛正和小喜在小水潭里嬉笑。
哼!这小子能一转身就哭了,这小崽子打小起就机灵会哭,经常挑个好时候来气他,挨他揍挨他骂后,就可怜兮兮的去博他阿姐和他姑母的同情,扯着虎皮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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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必问原由,心中知晓这小子是为了他阿姐才那么着急就赶回来,毕竟今日是他阿姐的生辰。
自林小喜回来后,林冬和铃铛便不敢再像以前一样胡天胡地的闹着,尤其是铃铛,某些时候林冬趁着林小喜不在去拉一拉她的小手,都会被轻拍一掌然后ch0u走。
铃铛攥着将她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心里又羞又气。
林冬越想越气,发现铃铛被林小喜带去小水潭抓小虾小蟹玩时更恼火了,他气闷地灌下一碗又一碗的酒,醉醺醺的说着胡话
“你阿姐还睡着,别去屋里烦她。”
“小兔崽子,你去哪了?快给我过来,把这j宰了,给你阿姐炖锅j汤。”发觉林小喜不见了的林冬喊道,心中想着这小子怎么一转眼又不见人了。
她把这支簪子簪到头上,朝他笑着。
山间九月,气候已不算炎热,秋高气爽,夜间凉风习习,林小喜也不再想着去抱他阿姐睡觉了,但某人却憋出了一gu火气。
“嗯,好看!”铃铛0着这支银簪子,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哦,阿姐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晚?往日里她都是早早就起床的。”林小喜疑惑的挠挠头,“我今天一大早就走山路回来,就是想着能让她早早见着我给她备的生辰礼!”
院里,林小喜已经杀好了j,正给j用热水褪毛。他看见铃铛出来,就想放下手中的j,把包袱里的生辰礼拿出来给她。
“阿姐,你醒了?”铃铛正气恼着,林小喜就从窗户那冒了出来,小声的对着仍躺在床上的阿姐说话,“嘿嘿嘿,还是我聪明,晓得来后窗这儿。”他机灵地笑着,一副要从窗那里爬进屋里来的样子。
“阿姐戴上这只簪子后更好看了!”林小喜发自内心的觉得他阿姐全天下最好看,尤其是戴上他送的银簪子后更好看了。
“来啦!”刚准备爬窗就被阿爹喊过去帮忙的林小喜大声回应道。
林冬就这样憋着火气睡着了。
当阿弟一进门发出那咋咋呼呼的声音时,铃铛就醒了,只是赖在床上不愿动弹罢了。昨晚的酒虽烈,但她也只是喝了一碗,真正让她起不来床的除了外头那老男人还有谁?他还好意思对着阿弟说她还睡着。
写得有点卡,突然发现我不擅长写的东西有好多哦,b如对话b如群像刻画b如气氛氛围,果然还需要多锻炼文笔多写点东西。谢谢小仙nv们的支持,ai你们。
拿她撒火他心疼,拿林小喜撒火?
林小喜进门没看到阿姐,只看到阿爹在院里忙活,他心里有些疑惑,直接问道:“阿爹,我阿姐呢?”
趁着这时候没人,铃铛起身利索的套上衣服整好床铺,自觉没有不齐整的地方了,才敢走出去。
小水潭里的水是山上流下的,月光映照下清可见底,大鱼没有,只有些小鱼小虾,他们也不失望,开开心心的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