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背影,我庆幸地说:“幸亏多问了一句,我差点就把这杯水喝了。”转头一瞧,妈妈还在那儿笑着,我忍不住说:“您就先别笑了,孩子们这么捣乱,您不说句话吗?”
“记住了,爸爸。”
先说的是思郑,他把一个同学的小鸡鸡用绳子系上了,后来那个同学的生殖器都憋大了,肿得像个小腊肠,回去以后一直在哭。我心说这孩子真笨,不会找人帮忙解开吗,不过这可能是个挺好的壮阳方法,以后可以考虑推广一下。
当妈妈出现在老师面前时,她吃了一惊,没想到我的老婆那么高雅秀丽,风姿绰然,简直让她都有些妒忌了,其他家长也看傻了眼,说孩子的妈妈一看就很温柔,想必教育子女一定很得法,那么孩子们犯了如此严重的错误一定是我教的,更有一个家长当面批评我作风粗暴,把孩子们都引导坏了。
由于我们认错的态度比较好,几位家长没有进一步追究,我像上次那样赔钱、买礼物,获得了他们的谅解。回家以后妈妈让孩子们站成一排罚站,还要打手板,被我拦住了,我说孩子们犯错误可以批评教育,最好不要体罚。她瞪着我说:“都怪你太纵容他们,这些捣蛋鬼都被惯坏了。”
但是她把事态描述得很紧急,好像思郑他们引爆了核武器,我实在推脱不过,只好把事情告诉了妈妈,她皱了皱眉头:“我很忙啊,你自己去吧。”“不行,老师说了,必须两个家长都去。”“好吧,我安排一下。”
“忙着参加年轻同志的培训工作。”她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思怡的花样略逊一筹,她只是把两个女同学的辫子拴到了一起,还不许她们解开,疼得她俩直叫,别的没做什么。思云则有了新突破,午睡的时候她趁着生活老师坐在椅子上打盹,拿着放大镜照小朋友的脑袋,结果把别人的头发点着了,吓得那位受害者原地乱蹦。我心说思云还真有几分我当年的风采,也把同学的辫子点着了,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我眉头一挑:“当然敢用了,用完了再跟您亲嘴,什么都不耽误。”
她指了指我手里的杯子说:“这个杯子你以后还敢用吗?思云都已经把它放到马桶里了。”
“你要是再给我舀脏水喝,我以后就不要小棉袄,改穿破背心了,明白吗?”
进了屋才发现蓉阿姨也来了,我满脸堆笑地问她:“妈您这两天忙什么去了,怎么不来吃饭?”
“不明白,爸爸,什么叫破背心?”
在我的争取下,三个小宝贝被从轻发落,我有点不放心,又单独给他们上了一课,告诉他们如何把错误犯得巧妙一些,尽量不要被人抓住把柄,还有,可以联合或收买其他同学,让他们去冲锋陷阵,减少自己的风险。几个小家伙听得似懂非懂,看来还是要通过实践来检验所学。
的水,记住了吗?”
平静的日子终于被打破了,幼儿园老师又打来电话,说孩子们不省心,犯了新的错误,让我尽快赶过去。她这次强调孩子妈妈也必须去,因为三个小家伙犯的错误太严重了。我觉得这个老师有点危言耸听,说话太夸张,还说是贵族幼儿园呢,一点儿贵族气质都没有,几岁大的孩子能犯什么严重错误?
老师批评完我们以后,轮到那些受害者的家长指责我们,妈妈已经很多年没有开家长会了,她开始还不太适应,过了一会儿才找到当年的感觉,她控制住自己没有发作,只是默默听着,我觉得她之所以没发火,只是因为思郑他们还太小,她没办法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去教训孩子。
“去你的,真恶心。”妈妈露出嫌弃的表情,起身洗手去了。
随后的几天里风平浪静,只是温小村继续打电话骚扰我,让我多跟唐老师交往,最好早点结婚生子,出去度蜜月也行,现在这个时间正好,正是旅游淡季,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说有什么事让你妈妈直接跟我说,他说唐老师不好意思,我说这件事你妈妈有自己的想法,你就不要替她作主了。他劝了我半天不见效果,只好抱怨地说:“你要是做不了主,我就去找个能作主的人。”
我不服气地说:“我的孩子到底犯了什么错,能不能让我明白一下。”
“好吧,您真是开明,不过我得先教会他们什么水能喝、什么水能洗脚。”
我正在进行育儿教育,依依来电话催我回去,我便跟妈妈告了假,匆匆下了楼。
“你让我说什么?我觉得他们挺有创造力的,值得大力培养。”
“好哩。”她乐颠颠地走了。
老师很不客气地说:“你的三个孩子都很调皮捣蛋,犯的错误也五花八门,你们听我细说。”在她的指挥下,批斗大会开始了。
“以后你就明白了,行了,去跟姐姐玩吧。”
趁着她在卫生间,我把思郑拉到身边对他面授机宜,告诉他如何泡妞,如何打败竞争对手,因为有些手段太复杂,担心他听不懂,我就挑了一些最基本的来说,他听了之后兴趣大增,两眼放光,好像发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