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尤其地显眼,显出雄虫非同寻常的精神力量。然而这套本属于安德烈的礼服上最不同寻常的部分——露档的紧身裤,被一块同质地的精致绣花缎面硬护裆盖住了*。它被生殖器撑得鼓鼓囊囊,扭着在胯间凸出一团明显的轮廓。金质的莲花坠子去掉了响铃栓在一条短链上,在雄虫的腰间轻轻摆动。这一身华贵而略带情趣的礼服本来是雌君们参加正式宴会后的娱乐所穿,束腰长袍下半身的褶状裙摆被去掉了,既加长了雄虫的腰腿比例,又极为凸显了他的不羁气质——用雌虫的性感来强调雄虫的生殖能力——所有的规则都要由这位殿下来定义。
被雕花过膝长皮靴包裹的双腿在门口迟疑了一秒,随后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走向议政殿的最低处——半圆形的座位一层矮过一层,使最中心声音可以毫不费力地传上来。硬质的靴底在石阶上发出响亮的脚步声,殿下的出现让议员和贵族们窃窃私语,毕竟在这个保守的星系,虽然在每个议员的座位背后都保留着自家祭司的位置,但绝大多数等级和身份高贵的雄虫都从不会出席*。殿下到底是为何而来?菲斯特家族的追随者们跟着执政官一起站起身,在狭窄的座位里矮下腰身行礼*,科学进步党的党徒则用戏谑的眼神相互交流,——本该站在执政官台阶下应答的首相衣着整齐地跟在伊恩殿下身后,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僵硬的身体根本没有经历任何的宠爱。邀宠的失败显而易见,殿下的双眼一直注视着法萨诺侯爵,既不理会跟在身后的首相,也不去看跪在高处的执政官,甚至连基本的礼貌——回应塞勒斯冕下的行礼都没有。雌虫们淅淅索索的议论在几秒之后就停了下来,他们超强的视力不难发现这位殿下的不寻常——黑色的烟气在雄虫的行走中飘散,它填满了眼眶,在低压的剑眉下和狂躁的奈萨如出一辙。
“原来你在这里……我的小宝贝……”古语的呢喃像藤蔓一样缠住了叶米利安,让他张口难言,寸步难行。雄虫殿下终于在阶梯尽头停下脚步,双手按住了演讲台站到侯爵面前。两张脸贴得极近,雄虫抬起下巴深深地呼吸,企图嗅到美丽的侯爵身上让他着迷的香气。可是什么都没有闻到,理智沉睡的殿下不悦地皱起眉头,“你昨天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来侍奉我?”他低头扫视法撒诺侯爵毫无装饰的前襟和台面上的物品,没有看到那支银色的蘸水笔,“你又把我的礼物藏到了哪里?”手套柔软的皮革带着凉意碰到了法萨诺侯爵胸口的缎面领巾上,叶米利安睁大了眼睛,不……不能……不能在这里,他闻到了一丝从伊恩殿下发丝上飘来的信息素,他在生气,这位面貌英伟的殿下虽然对自己语气温柔,但自己的竖瞳正不受控制地拉长,那些欢愉的幻象碎片不顾一切地倾泻,在身体上投射着,企图通过雌虫本能的取悦和理智开始争抢身体的控制权。“嗯…”长袍下的双腿紧紧地搅到一起,法撒诺侯爵撑着演讲台尝试着后退,可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他的腰开始发软,他咬住了嘴唇克制着,屏住了呼吸和呻吟,不,他不能,【停下!您不能这样!】
“伊恩殿下,请您注意议会的严肃性。雄虫在严肃的公众场合对雌虫贵族举止不端是违反联邦法律的*”
塞勒斯的声音像一道光照亮了叶米利安,他如获大赦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这位殿下在雾气下迷惘的双眼闪过一丝清明。然而这仅仅只持续了几秒钟,当塞勒斯的话音落下时,一切又被黑暗掩埋。黑发的殿下一反常态地不去理会塞勒斯,他执着地绕开了演讲台,拽着长长的披风踩住了叶米利安的袍角,“你有想我吗?我的小宝贝……再跑,别怪我真的吃掉你……”
*由于作者精力有限,未对政体进行深入研究,本处只做一般剧情,请考究的同学饶过~
*指的是罗萨斯没有让执政官怀孕
*参考亨利八世时期的男子贵族服饰,这里略作修改,裤子是由两条袜子一样的裤腿向上合拢,可以参考西部牛仔工作的皮恰。
*因为执政官是雌侍,所以在公众面前更加表达臣服,也因为他把伊恩看得更重。
*一般来说是家里矿不够多或者矿多但是等级不高的雄虫会出席。
*伊恩的殿下名头是通过等级,即雄虫委员会的福利颁发获得,但她既没有世袭的爵位,也没有贵族雌君,更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星域。因此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不能算作一个贵族,只能算平民。设定主星雄虫保护法为了防止骄纵的雄虫触怒一些有势力的家族,在“严肃的公众场合”是禁止雄虫做出过分的骚扰行为的,会影响雄虫的等级评分。当然,(单身的)雌虫没有激烈的反抗视为是同意的表达方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