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夜祈祷…”他努力模仿“列昂尼德”的语气,“嗯哼,然后你在街边给我买了一个巧克力脆皮的双球冰激凌。”
伊恩接下话茬,脸上带着回忆的恍惚,毕竟这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冰激凌的味道在这艰难的世界里已经绝无可能再回味到。“几个月前你刚到的的时候,我在实验室里赶进度不能出来……本来想给你弄个蛋糕正式庆祝加入基地,但我买不到足够的配料,你这儿也没烤炉,所以……可爱的姑娘,你是否愿意给我几个小时准备这个小小的惊喜。”
“嗯哼!”伊恩笑着吻了吻“列昂尼德”的额头,从门边的木质柜子里拿出几个大小不一的金属饭盒和一双筷子以及一把勺子放到桌上,这就是她全部的餐具。“你可以把门关上,别让别人看见我们的小秘密。”拉塞尔亲了亲伊恩,趁着她转过身的功夫拿勺子把糖块用力碾成了细密的粉末,等她转过身时糖粉已经在饭盒里整整齐齐地堆起一个小尖。
拉塞尔脱下外套,倒出牛奶开始搅拌。伊恩趴在桌子旁边望着“列昂尼德”手臂上紧绷而抖动的肌肉发呆,眼神散漫地靠着自己胳膊,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又好像要永远记住这双手的形状一样让目光久久地在手臂上停留。“出海怎么样?”拉塞尔问,不打算让伊恩有机会开口询问自己的机会。“你们去了几个?有没有捞到沉船里的宝藏?”
“三个,老克丽、老弗列卡和我。”伊恩安静地回答,“而且猜猜我们捞到了什么?渔网勾到了礁石,弗列卡下去解开的时候捞到了一箱酒!”她的眼睛里带着狡黠,分享着意外收获的快乐。“但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风暴,她差点就被浪卷走了,还好我和克丽把她拉了回来。但是我们带的淡水箱被撞破了一个,而且燃料不够我们热东西吃。”伊恩耸了耸肩,“所以我们决定在把漏了的酒就着生鱼片喝掉,但是我偷偷拿了一瓶,差点忘了!”她把酒从包裹里取出来对着拉塞尔晃了晃,藏到了床下的弹药箱旁边。
“那我应该准备点热乎的东西。”拉塞尔说遗憾地说,“这有什么,我习惯了。好容易才好好喝一次,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伊恩站起身从背后抱住了拉塞尔的腰。“给你带回去吧。你呢,列尼?实验室有什么消息?”伊恩再次对自己所关心的问题提问,她的脸隔着薄薄的衬衫贴住了男人的后背,轻轻的呼吸带起一阵痒意,让拉塞尔忍不住伸手去挠,又猛然想起了什么,在半路生硬地把胳膊别到伊恩背后拍了拍。
“没有什么,每天都在做重复的事情,观察,记录对比……很枯燥。酒你留着吧,实验人员不能沾酒。”他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伊恩,敲掉了凝结在勺子上的淡奶油,拆开用绳子和纸包扎得结结实实的鸡蛋。
筷子子和饭盒碰撞着发出夸夸的响声,伊恩却没怎么感觉到身体的摇摆,只有衬衫下微凉的体温。但是没过几秒钟,伊恩又察觉“列昂尼德”的皮肤正在变热,她看了一眼饭盒里被打成软白香甜的奶油咬了咬嘴唇,甜蜜雀跃的心情一下子落到了底。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我的?”拉塞尔发现了她的停顿,怕伊恩继续追问,转开了话题。“我一路上都没看到你,本来想早点过来,你也可以早点下工。”
“是茉莉的蹄声,我还稀奇是哪位舍得花钱的军官为了保存体力骑它过来,然后一眼就看到了你,嗯~蹩脚的姿势,多少年了都没改过来。”伊恩的手贴着腰从背后绕了过来,手指穿过衬衣纽扣之间的缝隙贴到了皮肤上,用力眨掉了眼眶里的湿意。“列尼……我很担心! ”她克制着喉咙里的哽咽,平复着呼吸掩饰着,指甲轻地刮着腹部的皮肤转移着男人的注意力。一点点的痒意让拉塞尔觉得耳朵发烫,小腹紧绷着躲避伊恩的手指,她把脸紧紧地贴着男人的后背,体温又凉了下来,她试探着说:“我总梦见你生病了,和他们一样……”
“不会的,我保证,不会一样的。”拉塞尔打断了伊恩,拆开第二罐牛奶,掺了些水把它微微煮沸,一点点加入到打发的蛋黄中,一边搅拌一边打成粘稠的液体。他几乎察觉不到眩晕和不适,“我会保护你,伊恩,”他聆听着“列昂尼德”内心的渴望,将它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再次倾诉,“我把你弄丢了很多次,不会再弄丢了。”
伊恩在背后噗呲一声笑出来,充满了对他这种傻透了的表白的不满。“我才不信你能说话算话。”她停了两秒,听见“列昂尼德”搅拌的声音也跟着停止,筷子换到了左手。伊恩的视线落到在床头的小钟上,差不多一个小时,她咬住了嘴唇,视线扫过放在床边的乌兹,把手心按到了恋人的胸口探查它是否仍然坚强地跳动着。
“是我的错,如果我一开始就接纳你,直面我的内心,后面也不会有这么多波折。如果我选择那会就退伍,…您……你也不会经历那些……”心脏在胸腔里快速地跳跃,声音在胸腔里引发的轻微的震动贴着伊恩的手,把情意一点点传到她心里。伊恩悄悄松了口气,把脸贴着男人的后背扭了扭,呼吸着衬衫上的味道,“都是我的过错。”拉塞尔深深吸了一口气,忍耐着背后的痒意,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他该怎么和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