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的飞行器降落在哈兰德拉宫,深夜的风带着瑟瑟凉意,将脑子里的思绪吹得更加清晰。他沿着明亮的走廊走进自己的房间,推开门看到了自己的雌父正坐在门边的椅子里翻着书。听到了熟悉脚步声,亚历山大转过椅子,仔细打量着塞勒斯。
“我所有的期待,便是与你缠绵。”
塞勒斯叹了口气,“您闻到了马厄斯基贵宾包厢的熏香?”
“嗯,我的确闻到了,正中心顶级位置那间。”亚历山大抿了一口花茶,挑眼看向自己的孩子,“我还闻到了一种让我心动的甜味。”
“帕帕!”塞勒斯知道自己的雌父又在开玩笑,他说中了自己的心事,塞勒斯的脸上有点烧。
“事实上,你的口袋里有一张票根,”亚历山大站起身,手指拨开塞勒斯的外套,挑出衬衣胸前口袋里露出的浮现了格利特立体头像的半透明卡片,在塞勒斯面前从自己的睡袍口袋中拿出了另外一张一模一样的放在一起,亚历山大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才是为什么我知道你去了剧院。”
“我记得我是最后离开的。”伊恩的确把票根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卡片刮擦过ru头的轻微酸痒让他一直舍不得把它拿出来。
“嗯,我只是提前回来了,不代表他也是。”卡片在亚历山大指尖旋转,“把信物留在胸前的口袋是一种基本的交往技巧。”
“他……能请动您的……一定是菲力冕下。”塞勒斯猜测着,解开领带,脱下外套,递给一旁的仆从。
“啊,虽然最近他对我的追求很猛烈但很遗憾,不是他。”亚历山大坐进舒适的沙发,手肘靠在扶手上,嘴角在手指背后露出一个愉悦的弧度。
“那一定是莱沙冕下,主星能配得上您的品味的,我觉得只有他了。”塞勒斯接过仆从递过来的热茶,坐到了亚历山大身边。
“噢……你为什么认为是主星的雄子?”亚历山大不满地反问,似乎他的魅力因此而降低。
“因为托卡没有高级雄子的舰队过来。”塞勒斯丢给雌父一个我知道一切的眼神。
“不是瓦奈克公爵,”亚历山大嗤笑,疏远地称呼着曾经属于这位雄子的名头。“自从他做了会长就只顾得上在卧室听‘歌剧’了。”
塞勒斯接连说了好几位高级雄子的名字,都被亚历山大一一否决,“难道……”塞勒斯皱着眉头,“是哪位殿下?是伊森殿下?伊格莱殿下已经离开主星了。”
亚历山大喷出了一口茶,剧烈地呛咳起来,仆从忙递上手帕。他挥手让仆从们退下,捂着脸靠在沙发靠背上。“那种罪受一次就够了,我再也不会主动私下邀请任何一位殿下。”
“帕帕!”塞勒斯脸上写满了不赞同,伊恩殿下明明……很温柔,否则他不会主动提出做他的雌君。
“我一会再和你说这个,你知道是谁的邀请,”年长的雌虫脸上带着不赞同“可即使说到了离谱的答案也不提他。”
“你的雄父一只很关心你,而且正是因为他对你全心的浇灌,你才具有了如今的潜能。再说,主星上哪个雌虫能有这么好的雄父,还会和雌父一起躲在隔壁的包间偷偷看你申请匹配的雄虫?”
“可相依为伴的是我们。”塞勒斯戳破了亚历山大虚构的甜蜜泡泡,“帕帕,您配得上最好的。”塞勒斯低下头,“您本可以和雄父住在一起,每天都能见到他……”
“在这件事上,你似乎放不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永远在讲公平。”亚历山大摸了摸塞勒斯的头发,“是我拒绝了他,”年长的雌虫搂住了自己的孩子,“我融入不了他的家庭,我和他们完全不一样。不做他的雌君,就不必看着自己心爱的雄虫睡在别的雌虫床上,第二天早上我还得笑着让他们亲我的手。”亚历山大笑起来,“而且,如果我是他的雌君,苏莱曼绝对不会在今天晚上约我看歌剧。”
“你和我不一样,我的孩子,”亚历山大抚摸着塞勒斯的头发,“幼时我身边总有成群的雄虫陪伴,而你小时候,我很难信任那些雄虫,因为我几乎察觉不到他们偷偷做了什么,你只有我,你希望今后的生活也能延续这种安全感,也只有一个日夜相处的,固定的雄虫来陪伴你。”
“是的,帕帕,我很苦恼…”塞勒斯觉得雌父说到了他的心里,他喜欢伊恩,但仍希望保持自己的习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生活。
“伊恩殿下当然是一种选择,他背后有第六军团的效忠,属于他的第七军团正在筹建。如果你能获得这份支持当然是最好,”亚历山大摸了摸下巴,“你的艾佛利表舅,曾经的奥威特洛公爵,第二次向我正式提出纳你为雌君,按规矩我应该在第三天,也就是后天早上回复他。”
“他们背叛了您。”塞勒斯从雌父的怀里坐起身,平静地指出这个事实。“我不受Jing神力影响的能力不是为他们的血脉服务的。”
亚历山大点点头,“他们家族对纯血的崇拜已经刻入基因,有特殊能力的雌虫都不会逃过他们的眼睛,我是来告知你这件事,让你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