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乌云翻卷着,挡住了卡克的光辉。明明是明媚的下午,天色却忽然暗沉。餐厅的灯光柔柔亮起,将雄子吃惊的脸照亮了一半。
一道明亮的闪电横穿天穹,持久地闪耀,好似倒扣的深渊。雄子闭上了因为吃惊而微微张开的嘴。森白的电光照亮了另一半脸,深绿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带着愠怒直视面前的雌虫,哪怕他是主星的三位权柄之一。
雷鸣爆裂着从遥远的云端袭来,带着隆隆的怒气,在餐厅头顶的天空炸开,装潢华丽而牢固的的落地窗扭曲着发出嗡嗡的悲鸣,砰地在塞勒斯背后裂开一道长长的裂缝,狂风带着水汽挤进了餐厅。
塞勒斯一动不动地看着雄子,好像身后的动静完全没有发生。雄子似乎被雷声惊醒,他抖了一下,眨了眨眼,还是看着他不说话。伊恩的亲卫和塞勒斯的侍卫挤进包间,塞勒斯举手让他们不要靠近,拉塞尔和马修无视大法官的示意,走到了伊恩身后。
雄子低下头,脸扭到一边,空气里的shi意浓重起来,一阵阵暴雨夹裹着狂风砸在玻璃上,发出鞭子挥过一般刷刷的响声,塞勒斯眼神一动,看见窗外缓缓降落的利维坦。一名身材魁梧的军雌走出舱门,浅金色的短发像明亮的火焰一般,被随意扣到了军帽下。军雌迈开长腿,几个大步就跨进了餐厅,低头钻进了包间。
“他们来接我了,谢谢您的款待。”雄子脸上又恢复了柔弱的神色,他走到高大的军雌面前,这名几乎让在场雌虫都心生畏惧的,像山一样魁梧的军雌轻巧地跪了下来,揽住了雄子的膝盖,把他托到自己的手臂上坐着。雄子的腰身笔挺,手臂软软地搭在雌侍身上,指尖摩挲着他的领子,显得轻慢而又信任。临走之前雄子转过头,似乎要对塞勒斯说什么,雌侍的眼神看着地上,却极有灵犀地等着雄子。
塞勒斯站起身,等待着伊恩的话。这是雄子的雌侍,“白银之拳”伯尼少将。他看过战时记录,对他可怖的实力略知一二。雄子用“他们”来接自己说的“雌君”,要么就是告诉自己,这位才是她心目中的雌君,要么就是说自己至少要有他一般的实力。不给解释的机会,不听理由,这应该是他的底线。塞勒斯对此不在意,这位殿下总会回来找他的。
伊恩垂着眼,看着塞勒斯的衣服,想了半天,还是不想和他说话,对他点了个头就算告别,走出了餐厅。窗外大雨滂沱,一滴都没有落到雄子和他的亲卫身上,蓬松的长发挣脱了发带的束缚,被风吹得四散。暗色的飞行器升起,吹起一片水雾,塞勒斯走到餐厅门口,shi泞的发带被气流吹得在地上滚动翻转,停在他脚前。
伊恩气得要死,一上飞行器就扯开伯尼的制服磨牙,在他肩颈咬出一片密密麻麻交叠的齿痕,咬到最后还是不解气,捶着伯尼的肩膀哭了出来。少将一边高兴地笑,一边亲吻伊恩流着眼泪的眼睛安慰她。他心里满满都是小可爱的【被冒犯】、【敢管到老子头上】,以及各种粗鄙的口吐芬芳。她对自己的在意让伯尼高高兴兴地露出结实的肩膀任凭发泄,那点疼就跟挠痒痒似的舒服。
等他抱着伊恩走进屋,亚尔曼看到了老战友被撕扯开的领子和满是咬痕的肩膀眯了眯眼睛,伊恩已经睡着,他接过小可爱软软的身体抱到怀里,雄子被nai水的味道吸引,迷迷糊糊地凑过去吮吸了起来。
“塞勒斯要做雌君,他生气了。”伯尼回应着亚尔曼询问的眼神,脱掉了制服,只剩一条短裤。
“他拒绝了?”亚尔曼问。
“没有。”魁梧的雌侍在更衣室里翻找自己的训练服,发现他给雄主整理得整整齐齐的发带少了一条,在心里啐了一口。
亚尔曼低着头坐在门边的软椅上,伊恩的嘴唇停止了吮吸,平静地呼吸着,看样子是含着ru头睡着了。他勾了勾嘴角,摸了摸她额前的卷发没说话。
伊恩在更衣室里挑挑拣拣,把哥哥送的首饰全摆了出来,亚尔曼和伯尼被赶了出去,维尔登被她扒光了,修了眉毛和头发,坐在一个高脚椅上。伊恩挑出几条镶嵌着大块能量晶石的项链挂到他身上,捏着他的下巴看了看,嗯!艳而不俗,好看!
维尔登围着一块白布,挂着满身的金饰,在亲卫队员们惊诧的眼神里走进一楼的工作间。
“卧槽,刚那个是队长?”珀尔惊了,像是第一次认识维尔登。
“咱们团第一美雌,你不会不知道吧!”塞巴斯蒂安用胳膊肘拐了一下他。
“知道,”希拉说,“刚,就太知道了!我差点就硬了,平时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你等着挨揍吧!”珀尔幸灾乐祸地笑着说,希拉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卡修斯抱着一个漂亮的小雌子推开了门。
维尔登尽职地做一个一动不动的首饰架,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当时答应伯尼上校也是觉得比起无止境地在星系周围清理星盗,在雄子身边能过得有盼头点。再说……他喜欢殿下,他是那么可爱,他那么喜欢自己,但从不主动提匹配的事情,在自己很主动的情况下也没有进入生殖腔…直到自己被纳为雌侍…
伊恩不知道维尔登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