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殿下真是爱出风头,之前那么多上将受封都是在白金议会前授勋,这次非要在翡翠宫做排场,他真是被那个贱雌迷昏头了。”一名蓝发的雄子坐在休息区的沙发里,身边围绕着几名高级雄子,他的话得得到了雄子们的赞同,他们在宴会厅的角落里窃窃私语,谈论着有关这位雄子的一切。
“听说今天这位中将是他的雌君和之前的雄主所生的,父子一起……真是……”这位雄子举起酒杯,笑着把后半截话咽了下去。
“请两位慎言。”费lun坐在沙发上,身边跪着一位雌虫,他的手指在雌虫嘴里挑来挑去,玩弄着他的唇舌,“伊森殿下毕竟守护着主星,倘若第九环陷落,他的能量辐射到第八环也是没有问题的。”他环视身边的雄子,看向蓝发的金希,“诸位的Jing神力最多也就顾及一个星舰,像我这般也只能管我自己,就算各位有诸多本事,哪位能有殿下那般惠及一个军团?”
金希不服气地反驳:“第九环有主星的防御系统,要他那个多余的干什么?没他之前我们不也过的挺好?又不是没他活不了。”
“您可别忘了这翡翠宫原来是黑斯廷家的。”费lun擦干净手指,把手帕扔到面前的小几上。他整了整衣服,看到了诺蒙星系的使团,带着雌侍们走了过去。
米克尔躲在一个没被注意到的阳台上,厚重的夜色遮住了他的身影。主厅传来了拉佩斯议长演讲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还在这里呆着干什么,他曾经有过许多失败,但每次自己的坚持都换来了丰厚的回报。他一直相信自己是幸运的,特别是在追求伊恩殿下这件事情上。他摇晃着酒杯里的ye体,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现在急切地想看到伊恩殿下,即使他让自己心碎,他仍渴望看到雄子的身影。他失神地往着窗外的附殿,想着如何才能再见到伊恩。
米克尔的视线被忽然出现的光亮吸引,通往附殿的路上隐约看到几位穿着白色祭袍的雄子,树荫遮掩了他们的身影,米克尔的直觉驱使他回到大厅,雌虫良好的视力让他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他的伊恩殿下,即使改变了装束,掩盖了面容,米克尔仍能从他的身形和露出的下颌认出他来。伊恩和一位身量颇高的雄子走在前面,和那位金发的雄子一样将乌黑蜷曲的长发披散在后背,从祭袍的头巾下露出来。发尾松松编成一束,压到宽阔的金腰带里。双臂缠满了金银交织的臂环,显出形状饱满的肩头。头巾随着她行进拖曳,露出他从未见过的两道黑色的翼囊线。米克尔呆呆地看着伊恩从他面前经过,他的脚步沉稳优雅,没有牵挂,面无表情地经过他,不会眷恋也不会回头。
雄子们经过的地方有如被分开的chao水,宾客们让向两边,菲斯特站在最靠近授衔仪式的高台下,两位上将已经由拉佩斯议长和塞勒斯大法官授予了饰剑和上将的绶带,他以为仪式已经结束,要到之后的晚宴才会遇见主星系的雄子们,可看着雄子们走近,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眼前不知道哪个才是伊恩殿下,雄子们佩戴着繁复的金饰,被臂环遮掩住手臂的肌rou反而显出漂亮的肩膀,突出了只被长头巾遮掩的上半身,垂下的祭袍遮掩着娇嫩如玉的脚趾,纤细的链子连在紧贴脖颈顶部的短项圈上,走动时在丰满的胸脯和紧致的腰腹上扫来扫去,笔直的脊背显示出天生的优雅。四位雄子都掩住了面目,几乎只有发色和身形的区别。不,有两位带着金色的冠冕,走在前面的一位带着白色的骨冠,走在最后的一位身材修长,带着晶石的冠冕,菲斯特偷偷猜测着,忽然他看到了带着白色骨冠的雄子背后黑色的翼囊线,他心头一跳,似乎已经知道这就是他一直在等待却从未回复过的期许。
两位上将走下高台,伊恩和伊格莱越过他们,停在高台下,四位雄子将沙维尔和哈维斯围在中间,席律抽出细长的银色佩剑,伊森伸出手,一柄金色的长剑出现他手中。“跪下……”伊森低声说,沙维尔单膝跪在伊森面前,低下头,直到剑的灼热透过礼服传到后背。哈维斯一直盯着席律,他顺从地跪在雄子面前,让他把细剑搭在他肩头。席律从头巾下偷偷地和心爱的上将对视,他看着哈维斯,用古语咏唱起一首所有虫族都没有听过的祷歌,清冽而温柔的的歌声极具穿透力,负责现场直播的媒体立刻发现歌声穿透了宴会大厅,在外面负责的直播飞行器上打开玻璃都可以清晰地听到。:
永恒的光芒
宇宙中充满你的荣耀
被祝福的,被祝福的
母巢的荣耀
伊森弹出巨大的金色鳞翅,它向上伸展,强烈的光线四射,扑扇之间可见蓝色和绿色的反光,像涟漪一样随着鳞翅的挥动发散,他的雌君怀亚特站着宾客最前面,看着自己的长子和雄主,眼里满是欣慰。温暖和安详笼罩了翡翠宫,雄子们停止了窃窃私语,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侍奉主母的战士啊
你的鲜血灼热
你的权柄是白骨
你将光芒献给主母
伊森和席律一起唱着,两道同样具有穿透力的歌声响起,合声震颤着群虫的耳膜,在翡翠宫高大的穹顶里回响。卡修斯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