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星舰伸出长长的舷梯,在两艘舰体之间搭建出一个宽阔的通道,两队身着白色制服的红发的护卫队列而出,整齐地站立在通道两边。
伊恩瞟了一眼这个华丽的仪仗队,数量远超亲卫的30个的限制, 一边羡慕哥哥的富有一边快步往里走去。她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个和她过跳舞的漂亮的金发军官。
这次他穿着和上次完全不同款式的浅色礼服,胸前挂了一排另一种样式的勋章。他对伊恩抚胸致意,转身向后托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伊恩的眼神顺着手臂向上,看到一圈金质的臂环,它陷在鲜明的肌rou曲线里,暗示着这具身体不似普通雄子那般到孱弱。沙维尔向前走了几步,头戴金质圆冠的雄子出现在他眼前,一条不透光的面纱从冠顶垂下,边缘的流苏遮蔽了他的双眼,露出漂亮的鼻尖、嘴唇和优美的下颌。一条古典样式的宽项链从锁骨一直覆盖到肩膀,缀满了闪闪发光的宝石,压着白色的头纱遮住了胸前的茱萸,露出肩膀和背后光滑无暇的肌肤。腰上一条繁琐而宽阔的金质腰带垂下许多链子,压住宽松的衣脚,行走之间衣料露出的缝隙隐隐约约透出腿上的肌肤。
伊恩恍惚间又回到了那间神庙,脑海里属于虫族的记忆把她拉扯回蛋里,她被帕帕抱在温暖的怀里,身边唱着歌的哥哥们也是如此,绣满华丽花边的洁白的祭服被缀满宝石的金饰压在身上,他们聚在一起跳舞,翅翼挥动时扬起一片带着哨音的嗡嗡声。他们相互梳理长发,亲吻对方的手指……
“伊恩……”
嗡嗡的震动声在这段短短的道里响起。雄子向前走了几步,松开沙维尔的手,对她张开双臂,背后喷射出一片明亮的光芒。伊恩迎着他跑过去,身后的翅翼高举,洒下无数黑色的鳞片,露出透明的翼膜,被雄子翅翼的光芒照亮。她扑到雄子怀里,看到了面纱下光芒四射的双眼。
“伊格莱!”伊恩抬头看着他,在他的目光里感受到血缘中难以分割的亲密。伊格莱笑着举起她绕了一圈,把她紧紧地抱住。
“能看到你太好了,伊恩。”他看着伊恩,带着她往里走,“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我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回主星,我们还可以找伊森哥哥,他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伊恩第一次知道星舰里面也可以布置得如此奢华,除了舷窗外的景色,一切和地面上的宫殿没有什么区别,走廊高而宽敞,不再受舰艇结构的限制,地面铺满整片柔软的地毯,踩上去能感觉到脚背都陷进去。照明的光线仿造着卡克光芒的颜色,绿植在拐角的墙面投下Yin影。虽然来自不同的光源,但它的角度始终和以同一光源投下的角度保持一致,在船舱不同的角落里形成光源被遮蔽的Yin影。如果不抬头去看,会以为身处建筑在主星上的一间被卡克照耀的宫殿当中,亚尔曼那些军需品风格的护卫舰完全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伊格莱带着伊恩穿过各式各样的华丽的房间,最后经过一些面积颇大的庭院,在一个祭坛面前停了下来。她似有所查地抬起头,看到顶部支撑透明外壳的框架,意识到这里是可以暴露在太空之中的。伊格莱打了个响指,顶部覆盖的穹顶旋转着打开,投向祭坛的光线随之射入黑暗的宇宙空间。
“我们在寻找出口。”伊格莱慢慢走到她身边,“一会我会向你解释,今天是欢迎你的日子……”他牵起伊恩的手,在她的指间印下一个吻。“等你适应了之后会对你进行引导,我希望你能在这里呆得尽可能久一些。”
伊恩好像想起些什么,她害羞地摸了摸鼻子,腼腆地说:“可是伊格莱…我现在就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解决…你能不能先教我怎么把翅翼收起来……”
亚尔曼站在沙维尔背后,看着跪坐在软垫上努力尝试把翅翼卷起来的伊恩说道:“还要谢谢您上次告诉我的誓词。”
“不用客气,我只是不想你走我的老路而已。”
“我以为您是那位殿下的雌侍。”
“可以这样说。”沙维尔垂下眼睫,嘴角微微扬起。
“那这次……”亚尔曼看着他身上完全不同于第六军团的制服。
“这只是名义上的东西,”沙维尔碧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我无法拒绝殿下的任何要求……我相信你能了解这种感受。”
“我只是不太了解殿下们的规矩。”亚尔曼整了整衣领,“如果您能提前告诉我,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沙维尔转过头,看向伊格莱,他斜躺在软垫中,指导着伊恩怎么扭转折叠翅翼,好把尾须也卷到一起,感受到雌侍投来的目光,他仰起头,问跪坐在面前的伊恩:“需要让他们在旁边侯着吗?”
伊恩回过头,她并没有那些高贵的习惯,既然是一个军团的同事,她觉得在这里无所事事地陪着她还不如让他们去喝两杯来得合适。所以她对自己的雌侍和银发的亲卫队员们笑了笑,之后回答伊格莱:“不用,让他们去玩吧,有哥哥陪我就可以了。”
伊格莱冲沙维尔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带着客人们退下了。沙维尔微微弯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