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哭了。
生殖器还硬着,但是心里已经索然无味。
厌倦和无力像藤蔓一样包裹她,她捂着脸,泪水无声地从指缝中漏下,滴到亚尔曼的皮肤上,但他被情欲冲刷的身体疲惫得毫无知觉,直到伊恩开始抽泣。
为了什么呢?她以为强大如虫族,就可以逃出这个轮回,然而就在刚才,她才发现,即使和雌虫相比,雄虫就是残疾,只要进入生殖腔,它就能无情地决定母亲的命运,雄虫的宠爱有如毒品,雌虫根本无力反击。
或者抵抗本能的呼唤,在艰难获得的交配机会中放弃受孕的机会,或者从根本上放逐自己,永远做一个孤独的灵魂。这两种选择对虫族漫长的生命来说都是折磨。
但亚尔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爬起来,手脚并用地搂着伊恩,xuerou极力挽留着伊恩滑出去地的生殖器,徒劳地希望安慰雄子。伯尼把他推到一边,卷起被子将伊恩裹在里面,手脚并用地把她搂在怀里。
他的小雄子不高兴了,他在哭泣,在颤抖,他需要躲在壳里被安慰。
伯尼看都不看亚尔曼一眼,他紧紧抱着伊恩,轻轻吻着她的发顶,吻她流泪的眼睛和脸颊,他摇晃着身体,像哄幼崽一样安慰她,反反复复地呢喃着伊恩的名字,“伊恩……伊恩……我的小可爱……”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吻她,直到伊恩抽抽嗒嗒地慢慢平静下来。
之后伊恩又开始释放她的委屈,有怀抱可以哭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她又大声地哭起来,把脸靠在伯尼的颈窝里,从被子里挣出手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使劲地把泪水和鼻涕蹭到伯尼的肩膀上,用尽全身力气把这个强壮的雌虫推到,在他身上扭了半天,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这个短短的夜晚,她经历了太多,疲惫的大脑只挣扎了几秒钟就放弃抵抗。伯尼把心爱的雄子裹好,拽起跪在地上的亚尔曼拖到工作间。
“你干的好事!”伯尼拧着眉头低声质问“为什么不答应他?”
“答应什么?”亚尔曼反问他,回答他的是肚子上狠狠挨上的一记拳头。
伯尼没有省什么力气,他很不满。“亚尔曼少将,我没评上将级是因为我不会说话,但不代表我是个傻子。”
又一记飞快的勾拳打到亚尔曼的下巴上,把亚尔曼整个脸打偏了过去。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主星上没有第二个这样好的雄虫,他是我看中的,你敢再让他哭,我能把你脑袋拧下来。”
亚尔曼接住了他的第三拳。
“我不如你扛揍,但你打不过我,伯尼。”亚尔曼伸展肩膀上的肌rou,“这才是你评不上少将的原因。”他推开伯尼,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我真没听到他跟我说什么。”
伯尼认为如果亚尔曼乖乖在地上跟他打,他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不过现在这个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小可爱在你耳朵边上问了你两次!”他很生气,“他在问你要不要幼崽,你**光顾着摇屁股,你**倒是说啊!”
亚尔曼怔住了,他抹了把脸,叹着气说:“我真没听到,真的,你打我吧,打我你会好受点。”
“当时真的太爽了!”
伯尼扯过亚尔曼的头发按在拳头上好好蹂躏了一番,同时很小心地保持了工作间的原有装修。
“滚楼上洗澡去,蹭老子一手浪水!”
“我要睡楼下……别揍我,明儿一早给你助攻……真的……哎哟,那我包做饭……哎你打够了没有!”亚尔曼飞快地逃到楼上去洗澡,伯尼回到休息室,轻手轻脚地钻进被子里,把心爱的伊恩抱在胸前,轻轻地吻了吻,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伊恩是被光脑的提示叫醒的,席律发来一条消息:“亲爱的,你家门口停了一辆好漂亮的飞行器,你是不是和哈瑞斯的战友匹配了,昨天过的怎么样?”
信息附了一张图,一辆线条极美的黑色的飞行器停在她老旧的B-4928旁边。
她几乎能透过屏幕看到席律亮闪闪的眼睛,这个并没有出现但极为熟悉的眼神安慰了她。昨天夜里奇迹般的没有做噩梦,她想,就好像自己一夜之间就把过去那些矫情都抛弃了一样。
她知道身边的伯尼醒着,于是她回过头,撩起头发,在他宠溺的眼神里爬到他身上趴下。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手指变成两条”腿“在伯尼手臂强壮的肌rou上”走路“。
“昨天我很抱歉……”伊恩觉得这个雌虫虽然看起来十分不好惹(可能肌rou生长方向的问题),但是对她出奇地温柔,比和亚尔曼说话省脑子多了,她很享受这种轻松。
“没有关系。”伯尼轻笑起来的时候,整个胸腔都跟着一起震动,伊恩也跟着一起笑起来。“雄虫第一次匹配后情绪会失控,我们都知道。”他捏着伊恩调皮的手指放到嘴边亲了一下,然后按在胸前。
伊恩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没有顾及到你,我也很抱歉。”
伯尼完全不在意,他笑得很大声,否认说:“如果说这件事,您的小屁股让我非常舒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