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实验室之前治疗痊愈的那位病人回去后,间隔了一星期就自杀了。
因为治疗,让体内的激素发生了变化。这种病根本就是一道无解的题,想要痊愈,就要硬生生地把属于Omega的所有生理特征抹去。
没有腺体,不会发.情,无法发散信息素,一切会让alpha动心的特征都没了。
那个Omega受不了,割腕自杀了。
这样的结果,焉许知早就想到过。
这是对于Omega来说,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
之前他就是抱着这样的决心答应了过去治疗,为了能够继续爱着梁立野,这些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什么。可现在不同了,他怀孕了。
孩子变成了一颗扎在他心里的种子,接受治疗的话,这个孩子也必然要拔去。
他不可能答应的。
焉许知没有走多远,吴政何带着他在小河边转了一圈。他刚才吃好中饭睡了一觉,现在身体还是懒洋洋的。河边蓄着落光了叶子的柳条,晚霞跌在河面,水波粼粼。
吴政何带着他往小公园里走,公园里还放着秋千,这个时候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安静得很。焉许知坐在秋千里,整个人柔软舒适得像只大白猫。
吴政何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后说:“许知,明天我就要回医院了,你这边我找了个人来照顾你。”
焉许知仰起头,摇头道:“不用了老师,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许知,在这个时候,就别逞强了。”
风轻轻吹来,卷起地上的枯叶,有一种晚风凄凉的错觉。
吴政何的老房子有两层楼,因为是在古镇里,前几年政.府还出资给他们免费修缮了一番,白墙黑瓦,木头楼梯走上去吱吱呀呀。焉许知住在一楼,他同吴政何回去后,就看到大门敞开着,几个行李堆在门口,而后有人从里走来。
焉许知朝里看去,略微讶异,“任凯?”
任凯刚来,脱了外套正打算拿行李,迎面撞见了焉许知和吴政何,他抬起手左右摇摆,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嗨,许知,你好啊?”
焉许知哑然,沉默了几秒回头看吴政何,“老师,任医生怎么会在这里?”
“不关吴主任的事情,是我自己要来的。哥lun比亚那边联系我,说你没有去。我就打给了吴主任,没几句,他就被我都套路了出来。”
焉许知没吭声,往屋里走。
任凯在后面跟上,走在他身后道:“我知道你要避嫌,毕竟我喜欢你,还和梁立野打过一架,如果梁立野知道了,一定会误会,可你还能找到更好的人选吗?这件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麻烦,我从医院离开了,没人知道我在哪里,只要等到你安全生育下来,我再送你去哥lun比亚,到时候把这一切都告诉梁立野,他会理解的。”
焉许知的踩在客厅里,他想要回房间,但双腿却迈不动。任凯把这一切说的都太顺利了,九死一生的死仿佛只是一场小感冒,睡一觉就能过去。
可不得不说,他的确是心动了。
如果真的……真的能够那么顺利。
他是否……是否还能得到梁立野的原谅。
“许知,你现在怎么样?我很听你的话,今天到了下班点就回家了,没有吃外卖,我自己在超市里买了菜,但是煮饭的时候水放多了,饭都熬成了粥。”
“我吃完饭啦,现在躺在客厅地毯上,地暖好暖和,你不在的话,我都不想往床上去睡了。”
“许知,我睡了。”
按照谎言的逻辑,哥lun比亚的时差比这将近慢了十三个小时。
焉许知等到了正午,光从窗外斜晒在地板上。他看着半空中漂浮着的粉尘,站了起来,走到阳光下,划开屏幕,在成堆的信息后,回复道:“梁立野,晚安。”
梁立野昨夜没有睡好,中午在食堂吃过饭后,打了会瞌睡。他趴在桌子上,在朦胧睡意中,被手中捏着的手机震醒。
他陡然睁开眼,昏沉中看到亮起的光,是焉许知发来的信息。
犹如天文家在浩瀚宇宙渺渺银河里找到了一颗从未发现过的星一般,他激动万分,抓着手机,打字的手指都不利索,发出去了一连串的乱码,而后直接点了视频。
焉许知拿着手机,走到房间里,靠着白色的墙面,点开了视频。
梁立野的脸撞进了镜头中,看着好像要冲破屏幕一样。
“许知,这几天你怎么都没有回我?”
“我……刚来这里,有些忙。”
“身体还好吗?医生都怎么说?你有没有想我?我好想你。”
焉许知目光贪婪地看着梁立野,轻声说:“我也想你。”
梁立野朝四周看了看,戴上耳机,对焉许知说:“你等我一下,我到外面去和你说。”
他端着手机往前走,都在走路了,视线还紧紧盯着屏幕,在走廊上时差点撞到了同事。
焉许知让他当心一些,梁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