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糟蹋了的良家妇男,之后不仅没被搂在怀里亲亲抱抱彼此温存,还得自己穿上衣服灰溜溜地跑路?
想到这里又偷偷看了一眼床上裸着半个膀子的陆总,一阵心虚。
被糟蹋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他又咽了咽口水想:这到底是算他睡了我啊?还是我睡了他啊?
从身体行动这方面讲,那肯定是没的辩白是陆总睡了自己,但是从Jing神层面来讲,那肯定是自己睡了陆景言啊!
“黄花妇男”陆景言躺在床上还沉醉在酒气餍足之中,并未想到,此时他身边已经上演了一出“男主”被睡后偷偷跑路的狗血戏码。
冯天一瘸一拐地走进卫生间看了一眼镜子,彻底无语了。这下行了,又有能上新闻头条的机会了,这次标题他也给想好了“演员冯天深夜醉酒,形容憔悴衣衫不整走出酒店,详情请看报道”。
只是此时也耽误不得了,既想着赶紧回去,又怕陆景言醒了两人相见尴尬——他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解释。
“啊,那个啥,陆总,我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喝多了才乱性了……”
这怎么听怎么像个死渣男。
“啊哈哈哈,景言呐,你看,要不你再睡回来?”
……无语了,这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吗?这对陆景言有什么吸引力??!
“啊!不管了!死就死吧!先回去再说!”
冯天摁在腰上,以一个挺诡异的姿势挪动,余光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呲牙咧嘴,那真是非常难看。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了,他还顺手偷走了陆景言的衬衫遮挡着些脸,总不能真的上媒体被报道什么艳色新闻吧!
就在冯天捂着脸偷偷跑路时,睡在同一楼层的杨晨凯已经敲着自己的脑袋从房间里走出来了,正骂骂咧咧自言自语,“卧槽,老何这家伙都他妈的准备的什么酒,劲儿这么大,我怎么感觉我跟坐上火箭似的想吐。”
正想着得找这家伙去算账,一转身就看见站在电梯前的人鬼鬼祟祟,杨晨凯一眯眼,喃喃道:“嘶,这不是小陆的小帅哥吗?昨晚这俩人不是......”
正想到这里,冯天已经捂着个白衬衫腿脚不便地进了电梯。
杨晨凯愣了几秒钟,一拍大腿,兴奋道:“哇靠,陆景言这小子不会被人家抛弃了吧?”
杨大少十分“悲痛”地一拍大腿,笑得很是沉重,“哎呦喂,这劲爆大新闻可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啊!”
想着就开始挨个儿敲房门,“老何!老何!快醒醒!大新闻大新闻!”
“嘿!老周!老周!你赶紧给老子醒醒!大事件嘿!”
“江严江严……”杨晨凯正要敲门,忽然住手,“嗨呀,算了算了,这家伙有起床气,再给我骂一顿,不值当不值当!”
懂得明哲保身的杨晨凯又开始扯着嗓子喊人,反正计划里为了安全,这一整层楼都被何世新留下,不算刚刚跑路的冯天,也就他们五个而已,先喊起来再说!只是无奈酒店的隔音实在是太好。昨晚集体烂醉的四人此时完全没人能清醒起来理会他。
而此时被“抛弃”的受害者陆景言先生,睫毛开始微微颤动,很快缓缓睁开了眼,等着混沌不清的大脑归位后,微微皱起双眉,捏了捏眉心,摁了摁宿醉后有些不适的脑袋。
眼前还是昏黄灯光下的酒店房间,从窗户缝隙里洒落出来的光线提醒他,现在已经是早上了,只是眼前空无一人,他伸出赤裸的手臂摁开了灯,缓缓亮起来的灯光让他适应着光线。等屋子里彻底亮了,他靠在床头看着满目狼藉,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慢慢归位。那个醉酒后偷偷亲吻自己的小傻子,抱住自己的脸问他,喜不喜欢他。
陆景言还记得自己说了喜欢。
昨夜的酒确实让他昏沉,却不至于让他失去记忆和判断力,只是要否认酒Jing带来的冲动,那也是自欺欺人。他承认是在酒Jing作用下不想再忍耐自己对冯天的好感了,那样一个男孩子,在自己耳边说这那样粘软甜腻的话,叫他如何坐怀不乱,更何况,他喜欢他呀。
陆景言回忆着两人翻来覆去的场景,一时难掩情绪,捂着额头微微笑出了声,又怪自己如何没有早点和这个与他身体格外契合的男孩子共赴巫山。想到这里,他偏头看了看身边空空如也的位置,冯天躺过的地方还是一片褶皱,只是人不见了。
他又扫视到床下,只剩下了昨夜疯狂后的痕迹和自己的一条裤子。
这家伙跑了。
陆景言一时情绪复杂,忍不住挑眉思索,冯天跑路的原因是什么?昨夜陆景言地把持不住冯天要负主要责任,他那样诱惑他,叫陆景言怎么做个正人君子?
更何况,他记得问过他可不可以了。
那他溜走的理由是什么?
陆景言一时微微失神,想着他到底是有事还是害羞,昨天的激烈程度比想象中要更强,现在还能清晰想起来那具年轻漂亮的身体翻动起伏,失神的双眼迷茫地望着天,微微张开的红唇吐露出来的都是细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