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卫家东府那次感到害怕。难道因为是卫宴的家吗?
璎珞拦住领路婢女,“你要把我们领哪儿去?”
婢女眨眨眼,“女郎不是裙子shi了,要换一件吗?奴婢领的路就是通往换衣室。”
璎珞冷笑,“换衣室都是方便女宾,哪会走这么远的路?不如我们去你家管事那里问问?”
婢女并不害怕,且有点无奈,她从腰间掏出一支玉花,“这是顾郎君给我的,说女郎如果不信就拿出来。”
顾阿纤一见果然是阿兄的玉花,这支玉花她也有,就是顾胡图拿出来的信物。
“女郎放心,我家郎君也在。这么做就是怕其他人怀疑。女郎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见她仍一副怀疑神情,婢女又道,“女郎放心,这条路常有人经过,并不偏僻。”
顾阿纤见她口齿清楚且胆量很大,多看了她两眼。除了面容俏丽一些,并没有不同。
最终她还是点点头。
又走了一小会儿,婢女指着前面一个小院说,“就在这里。”见顾阿纤并不迈步,她又道,“女郎等奴婢一下,奴婢去唤顾郎君。”
她说完转身走进院中。
不消一会儿顾弦便走出来,“阿纤,放心,阿兄在这儿。快进来吧。”
顾阿纤有些无奈,“阿兄做什么这样神神鬼鬼?”
顾弦扯扯嘴角,“那厅堂都是女宾,哪个敢直接大咧咧地跟你说,卫宴找你?”
顾阿纤顿了顿,“卫郎君?他找我做什么?”
“许是问你要生辰礼吧?”顾弦瞄了一眼手中空空的顾阿纤。
“那礼让我交到门口了。”
“南雅,去取来。”卫宴闻言走出来道。
那个领她们过来的婢女立刻应声而去。
不消一会儿就取来一个食盒。
卫宴打开,是一整盒金黄色糕点,每块上面还有一片花瓣。“这是什么?”
“橘子糕。”顾阿纤道,怕他不喜欢,忙从盒子的夹层中取出一个薄薄的木片递过去。
“这又是什么?”
卫宴觉着有些好笑,差遣牌?
“嗯,”顾阿纤有些腼腆,“就是如果你有想让我做的事,就给我这个木牌。只能使用一次。”她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忙补充道,“比如,你又想吃糕点啦、或者有什么.....”她说不下去了,觉得自己这个礼一点意义都没有,堂堂汉安侯府世子有什么事情办不到?
“知道了。”卫宴收进自己的荷包中,脑海中有了一百种使用木牌的方法。
“好了,”顾弦拍手道,“东西拿到了,可以放我妹妹走了吗?出来这么久,别人该怀疑了。”
卫宴点点头,“我送你出去。”
顾弦有些无语,就这么几步路还要送出去?
顾阿纤刚走出门就被一个人逮了个正着。
“我就说有什么婢女会蠢到给人裙子上浇酒?刚刚你说我什么?你再看看你自己。”顾明蓉一脸得色,“我倒不知,孤男寡女待在一起,这是不是羞耻的事?”
“阿蓉!”顾弦从屋内走出来,脸色铁青。他第一次知道顾明蓉对阿纤的恶意如此严重。他像第一次见似得看着她。
“阿兄?”顾明蓉声音突然中止,眼瞳收缩。阿兄怎么在这里?
“阿蓉,以前我只以为你被家人宠坏,偶然有些刁蛮,但至少是无害的。但现在,倘若我不在这里,你打算拿阿纤做什么?”
顾明蓉看着一向疼爱自己的阿兄,如今却是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不由心中既怕又悔,一步一步往后退,嘴里嘟囔着,“我只是吓吓她,谁让她刚才说我......阿兄你别生我气。”
顾弦笑了一下,“阿蓉,我不是三岁稚童。你的话只能骗骗你自己。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你偷偷见王小娘的婢女,我跟阿父阿母都知道。你若思念你的生母,想回到她身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阿兄,我没有,我再也不见她了。”顾明蓉扑过去抱住顾弦的腿,“阿兄饶了我,我再不敢了。”她以为做的很私密,却人人皆知。就像当众被扒了衣服一样。如果没有嫡女这个头衔,她什么也不是。说不定会和王小娘一样成为顾阿纤的陪嫁。这还不如让她去死。
顾弦冷冷看着她,“不想我说出去也不难,你以后管好嘴。如果再让我听到那样的话,我就当从未有过你这样的妹妹。”
“好好,我再不说了。”顾明蓉连连点头,胡乱擦着眼泪。
顾阿纤看到这样的顾明蓉,再想到初见时那个明媚张扬的贵女,竟如同两个人一样。
走出院子时,顾明蓉讨好地冲顾阿纤笑了笑,“阿纤,你衣服未换,我先陪你换衣服再一起回去如何?”
顾阿纤瞥了她一眼,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回到宴席,顾明蓉一反常态,老老实实,再不作妖。
宴席结束后,顾家人告辞回家。
顾阿纤刚回到自己院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