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触了宁王殿下的眉头犯了宁王殿下的规矩。
近来要是犯了什么错,那心里就凉了,动都不敢动。
近来要是没犯什么错,便松口气,贱兮兮的等着别人倒霉。
场上少年射了一圈,还是武状元箭术最好,丹阳长公主满意的点头夸赞,“真不愧是咱们陛下亲自选出来的武状元。”
先帝风流,皇子公主一大堆,丹阳长公主能在那么多公主里得宣德帝和太后宠爱,有如今的地位,足见她很会做事,这种时候都不忘吹捧宣德帝。
武状元回身,冲着这边拱手。
这一轮是武状元胜了,丹阳长公主让人把彩头送给武状元,偏头问幼宁,“阿宁觉得如何?”
幼宁抬起头,又对上齐琮的目光。
齐琮已经起身,正往这边走。
她心虚的说:“刚刚只顾着和阿娴说话,没注意别的,是比试完了吗?谁赢了?”
这话听在丹阳长公主耳朵里就是,对武状元不感兴趣。
齐娴这会才恍然大悟,合着丹阳姑母不是看上了阿宁做儿媳妇,是要给阿宁牵红线啊。
齐娴看见五皇兄往这边走,挽住丹阳长公主的胳膊,笑着说:“姑母,比箭太没意思了,我们这群人还坐在这里呢,也让我们拿些彩头吧。”
丹阳长公主笑着说:“就知道你是个坐不住的,那咱们就开始赌饰吧。”
赌饰,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赌姑娘家的首饰,这个游戏还是丹阳长公主首创的,会玩的人点子多,她喜欢举办宴会,把皇城中的贵女公子们凑到一起。
公子们能下场子射箭,有些人家的姑娘会骑马的,也能跟着凑凑热闹,但多数姑娘家是不会骑马的,干巴巴的坐着看别人玩也没什么意思,丹阳长公主不愿意冷落自己的客人,便想了一个让这些不会骑马射箭的姑娘也参与进去。
从姑娘身上取下一样首饰作为赌注,请五位射箭好手在场中射箭,十个箭靶,每人十支箭,参加赌饰的姑娘每场选一个箭靶,可以重复选一个箭靶,也可以不重复,场上射箭的人随意射箭,最后统计十场哪个姑娘选中的箭靶射中的多。
因为箭靶多,人少,有运气不好的姑娘,十支箭射完,一支都没有中。
场上男子射哪个靶子是凭借自己的心意,想射哪个射哪个,他们没有彩头,也不输什么,但是姑娘们的输赢多半捏在他们手里,丹阳长公主也没有限制参与赌饰的姑娘说话,她们可以向场中射箭的少年暗示自己选的是哪一个,求他们射自己选的靶子。
这就增加了男女互动的机会,丹阳长公主凭借着这项游戏,牵了不少红线。
不过这也得射箭好的男子才能上,不会射箭的上去射不中也丢人。
丹阳长公主才说要赌饰,齐娴便向丹阳长公主说:“我五皇兄射箭厉害,让他上去,保证一箭都不会脱靶。”
丹阳长公主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宁王上去,还不是你指哪个他射哪个。”
丹阳长公主不愿意让齐琮上场,她是想让幼宁看人,一场只能上五个人,齐琮上去浪费名额。
齐娴看了眼幼宁说:“姑母怎么这样想我,我不过是想成全今日在场的姑娘们罢了,能见我五皇兄射箭可不容易,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大不了今日的赌饰我不参加了。”
丹阳长公主的目的是为了给幼宁拉红线,齐娴的目的也是为了给幼宁拉红线。
齐娴话说到这个份上,丹阳长公主也不好再不让齐琮上了,只是同齐娴说:“那可得你亲自请宁王了,旁人去请,宁王未必肯赏脸呢。”
上场就意味着等会开始的时候要被一群小姑娘围着求他射哪个靶子,齐琮一脸冷酷,向来不爱去姑娘多的地方,都知道他射箭功夫好,但也没人敢请他赌饰。
齐娴自信满满的说:“行啊,我去求我五皇兄。”
她站起身,向齐琮走去。
贵女们听说她去请齐琮上场射箭了,目光都兴奋的落在她身上。
宁王殿下英姿飒爽,她们当然希望有机会同宁王殿下说话。
平日里不敢同宁王殿下说话,赌饰的时候那么多人,就可以光明正大向宁王殿下撒娇了。
齐娴走到齐琮跟前,迎上齐琮的一张冷脸,心里就慌了。
谁把皇兄惹生气了。
她小声说:“皇兄,等会我们要赌饰,你能上去帮忙射箭吗?”
齐琮沉声道:“不能。”
齐娴可怜巴巴的看着齐琮,“真的不行吗?我刚刚都跟丹阳姑母保证了能把你请上去。”
齐琮想到丹阳长公主特意办宴会给幼宁择婿,脸色更加不快。
齐娴垂着脑袋说:“其实皇兄去不去对我倒也没什么,就是阿宁今日身上首饰不多,她一个郡主,也拉不下脸求别人把箭往自己的靶子上射,回头要是把身上首饰输光了回宫,就不好看了。”
齐娴声音小,别人听不见她说什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