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个锤子赌!”一想到恩瑾不辞而别,顾萌就止不住火大。
“那就是去看美女荷官了。”薄晔下结论。
顾萌揉乱头发,哼哼唧唧地差点哭出来:“大哥,这种时候别跟我开玩笑了。”
薄晔终于正经了语气,道:“要不要我找人把他带回来?”
顾萌坐在幼儿园滑滑梯上自闭了好一会儿,想起昨晚恩瑾的种种异常行为,以及那些被他忽略的话。
突然间就意识到,恩瑾早就打算要走了。
“翅膀硬了……”顾萌细细地眯了眯眼。
“什么?”薄晔没听清,问道。
“没事。”顾萌道,“让他在外面野吧,混不下去了自然会回来。”
薄晔说:“……顾老师,你这是放养。”
“撑死了三天。”顾萌恨恨地说,“他会联系我的。”
挂电话前,顾萌对薄晔道:“你不是说在澳门有人?”
“嗯。”
“那就……看着点。”顾萌支支吾吾道。
薄晔轻笑:“死鸭子嘴硬。”
*
三天后,赌场内的某间豪华包厢内。
一名美女荷官推门而入,笑意盈盈地走向坐在牌桌后的男人,用一口港普道:“先森,钱已到账,还请查收哦。”
从女人的态度可以看出,她对牌桌后男人十分尊敬和崇拜。
因为在这三天里,她见证了这个男人从身无分文,直到今天,总共累计赢得了三十万美金,短短时间内获取了如此巨额的财富,已经成为了赌城里的传奇人物。
再看牌桌后那男人,一身质量高档的西装三件套,深灰带浅格纹,即便不苟言笑,表情冷峻得快冻住了,也难掩出色的长相。
眼尾上挑着看人时,尤其显得薄凉,却看的美女荷官止不住脸红心跳。
这人不是恩瑾是谁?
只是此刻的他跟前些日子又大有不同。
就见男人眼神宁静亘远,黑黝黝的,看起来沉府极深,浑身都散发着冷酷的气质,跟在顾萌面前乖出水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恩瑾将一沓美金卷起随手塞进西装口袋里,接着起身,取下一旁衣架上得长款呢大衣披在身上。
整了整衣领,他用低柔的嗓音道:“帮忙订最近一班去纽约的飞机。”
荷官立即要去办这事,突然又被叫住。
“先森?”荷官的笑容中含着几分期待,道,“请问还有什么事?”
恩瑾犹豫了片刻,道:“这之前,请先订一捧花。”
荷官歪了下头,满目困惑:“先森,您这是要……”
“给我的爱人。”恩瑾冷峻的神色忽而有了柔软的迹象。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支墨黑镶金边的钢笔,摸过桌上的白卡纸,就这么站在桌边低头写道——
【我想
每天早上都能看见你……】
写完后,恩瑾的目光在纸片上检查了一圈,浅淡地掀了下唇角。
他甩了甩卡片让墨水快速风干,又将卡片塞进信封里装好。
走向门口时,他顺便将信封递给荷官,淡淡道:“这个,请跟花一起送达。”
*
恩瑾出走的第四天,顾萌照常上班下班,外人看不出异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气。
三天已经过去了,恩瑾还是毫无消息,顾萌愈发感到焦躁,恨不得订一张去澳门的机票,亲自把人逮住狠抽一顿——
让你瞎跑!
但在面对班里的小朋友时,顾萌仍然收着脾气。
这天他下课,刚回办公室,一个快递员就抱着一捧比门框还宽的玫瑰花来到了门口。
办公室里都是小姑娘,一看这架势,纷纷来了劲,发出刺耳的尖叫,激动地猜测这是给谁的花。
结果快递小哥艰难地从花束后探出脑袋,喊道:“顾萌在吗?”
众人瞬间停止尖叫,目光齐刷刷地刺向顾萌。
顾萌尴尬地抬不起头。
因为花塞不进门框里,顾萌只好出去签收。
签收完后,顾萌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暂且搁在门口。
花束间地信封引起了他的注意。
顾萌捡起信封,已经猜测到送花的人是恩瑾了。
听薄晔说了,恩瑾现在过得很滋润,很有钱。
顾萌非但没有感动,反而因为恩瑾没有如他预想的那般穷困潦倒、哭着求自己把他接回来而感到些微不爽。
看吧。
顾萌一边拆信,一边心里嘀咕。
离开我后就发达了,现在肯定乐不思蜀。
顾萌拆开后,刚从里面抽出半截卡纸,就见上方苍劲有力的字体写道——
【我想
每天早上都能看见你】
抒情得如同一首小诗。
顾萌看着卡片,微微抿了抿唇,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