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可以理解的。”顾萌道,没有对此事评价更多。
潘彼得听明白了顾萌的意思,赶紧闭了嘴,又道:“那莉莉和原配是怎么回事?”
顾萌想了想,问他:“想听故事吗?”
潘彼得点点头。
*
女人曾经有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丈夫宠她、爱她,生活一向顺遂,再加上怀孕,所有人都沉浸在迎接新生命的喜悦中。
若不是外来者的闯入,幸福或许会一直这么延续下去。
外来者是女人的闺蜜。
一开始闺蜜只是偶尔拜访,后来借着陪伴孕妇的理由,几乎每天出入,很快就跟夫妻二人形成了坚固的友谊。
富人多数善良,女人善良得近乎天真,从未怀疑过闺蜜的真实目的,也从未想过世界会对她怀有恶意,直到临产前一周,她在闺蜜的陪护下去医院,不慎跌倒从二十多级台阶上摔下去,当场昏迷。
再次醒来,“流产”和“瘫痪”两个词将她压得几乎喘不上气。
出院后的女人患了忧郁症,丈夫爱她依旧,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心疼。
为了安慰受伤的女人,丈夫在朋友的引荐下,了解到一个特殊的组织,并定制了两个小孩大小的人偶,送到女人面前。
他说,孩子的灵魂已经寄生在了人偶中,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那天,女人露出了长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闺蜜依旧每天前来,总是一副愧疚至死的样子,哭得梨花带泪,一遍遍道歉,说是无法原谅自己当时没保护好女人。
女人当时已经有了怀疑,觉得在医院出事故那天,有人在身后推了她一把,但绝对不会怀疑到闺蜜身上,她甚至因为闺蜜愿意照顾瘫痪的自己而深受感动。
令女人感到欣慰的是,闺蜜并没有用异样的目光看待她和丈夫,反而跟他们一样,将两个人偶当做活生生的小孩对待。
一年时光一晃而过。
只是后来事情就失控了。
女人发现闺蜜和丈夫之间多了很多细小的互动和细节,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直到那天,她拖着瘫痪的身体趴在窗边,拍到闺蜜和丈夫共同下班归来的场景,只觉得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她拿着照片跟丈夫对质,丈夫觉得她不可理喻,两人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冷静下来后,女人回想曾经,闺蜜的一举一动在她眼中都有了别样的解读,她开始有了仇恨的情绪。
撕开伪装是在丈夫出差离去的那一天,闺蜜直接将她关进了地下室。
讽刺的是,若不是闺蜜的举动,女人甚至不知道这幢房子有个避难用的地下室。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闺蜜比她更了解这幢房子,更了解她的男人,更像这个家的女主人。
三周后,女人死在了地下室。
死前,她紧紧握着神秘组织的标志,强烈的怨恨让她诅咒,要永远留在这幢房子里,让那个毁尽她一生的人血债血偿。
同时,母爱又使她祈祷,愿死后两个孩子依然能受到照顾。
女人死去的那一刻,人偶活了过来,只是里面住了死胎的灵魂。
死胎有死去时的记忆,每晚都会感到疼痛,浑身冒血。
每当夜晚,小智就会困惑地抱怨说:“好痛啊……好痛啊,大房子为什么会倾倒……为什么出不去,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呢……”
*
“显然,’站在你身后的那个人’就是莉莉。”顾萌总结道,“如果想彻底摆脱笼中鸟的游戏,就要让莉莉永远当鬼。”
这是昨天秀一告知他的方法。
潘彼得用了点时间,才从刚才的故事中回过神,他晃了晃脑袋,道:“那我们需要拉莉莉进入游戏?”
顾萌站累了,半坐到高脚椅上,说:“应该是这样的。”
“这不可能完成啊!”周承硕跟上了思路,第一个叫道,“首先,我们是鬼,莉莉看不见我们,就算退一步,我们有办法跟莉莉联系上,看到屋子里多出来几个陌生人,她不得吓疯?还愿意好好地跟我们做游戏?好吧,再退一万步吧,你准备怎么让莉莉站到你身后,再让她把童谣念出来?所以综上所述,不可能啊!”
听了周承硕的话,潘彼得细想,确实困难重重。
他不禁唉声叹气,双手撑着面颊,道:“想不透,头秃……”
这时,身旁薄晔轻敲了下他的脑袋,淡淡道:“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让我们怎么放心留下你一个人。”
“……”潘彼得抬头看向薄晔,茫然了一阵,忽而想起这局过后,哥哥们就要进入第七日,而自己会跟他们分离……
思及此,小少年低下头,闷不吭声,独自黯然了起来。
*
时间过了十二点,别墅一楼的大钟敲响十二下。
所有玩家都在地下室里,在角落围成一圈,面对一具女人的尸体。
尸体惨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