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木匠师傅意外的年轻</h1>
秦雯君提着几盒饭菜走到巷底,转身走进了一间还在施工中的二层平房。
这是她和老公两个人结婚十年后才买的一栋小房子,打算等全弄好后就从公婆家搬出来。
屋内的地板上摆放着木材,墙壁都已经粉刷完毕,接下来主要是Jing修,她比较喜欢木质的高级感,所以家里打算打一套纯木的家具,地板也铺实木。
按照道理来说今天木匠师傅应该会在这里等她,她想和对方提自己的想法,便趁着午饭带点餐食过来。
她在主屋环顾一圈,没有看见人影,走进右侧的房间,透过窗户发现后院牵了根长绳子,上面挂着衣服,正来回晃动。
她转身向后院走去,在踏上绿坪草地后,她看见了站在阳光下背对着她的男人。
他高大的身体遮住了直射而来的阳光,他在背对着她脱掉上身的黑t恤。
她看见了他的背,浅褐色的,中间有浅凹的沟壑,汗ye顺着纹路流动,浸shi了挂在腰间松垮的工装裤边。
那种结实的腰腹,充满肌rou感和力量感,是她知书达理的老公所没有的。
晃神间,男人随手扔出的衣服迎面盖在了她的脸上,她闻到了陌生男人的味道,汗的味道,还带着明明已经是深秋却依旧让人觉得燥热的体温。
她扯下脸上的衣服,有些局促的开口,"请问您是卢一师傅吗?"
男人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身看她,楞了一会儿才开口,"嗯,叫我卢木匠就可以了。"
他的面庞意外的俊,也年轻的让人吃惊,完全不像秦雯君想象中的木工大叔。
"您吃饭了吗?我带了点吃的过来,想和您聊下我的想法。"
卢一抓过身旁落地衣架上的衣服套头穿上,盖住了胸前挂着的银色长链,他向秦雯君的方向走来,在与她擦肩而过时出声,低沉的嗓音让她耳窝深处微微发痒,"不需要敬称,随意就行。"
秦雯君跟在他身后走进里屋,她放下手中的食品袋,俯身想搬墙边的小餐桌。
卢一走到她身边,"我来吧"。他单手举起餐桌放到了堂屋正中,手臂上的肌rou因为发力而紧绷,线条延展形状饱满。
他坐到餐桌前,腿放肆的岔开,抬头看向秦雯君,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把餐盒打开在桌上放好,给他递了一双筷子,然后坐到他对面,低下头开始吃饭。
她不说话,他也不出声。她想起自己今天的目的,开始纠结到底该怎么开口。
"说吧,你有什么想法。"卢一举起水瓶灌了一口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动作太急,水顺着唇角流下和脖颈上的汗水一起浸shi了T恤,在胸前留下深色的痕迹。
秦雯君咽下嘴里的饭菜,和他说了自己大概的思路。
男人垂下眼睑略微思索,"可以给你弄的差不多,不过交工时间得延长到一个星期。"
她点点头,其实时间不是什么大问题,都忍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两天。
卢一拿起水瓶还想喝水,仰头倒一口发现空了,秦雯君见状立马站起身说自己去买,没给卢一反应的时间,直接走出了门。
因为隔壁街道有个小型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她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她递给卢一一瓶矿泉水,待他伸手接过后,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两只冰棍,她隔着包装袋捏住其中一只的木签,伸直手臂递给他。
男人先是看了她手里的冰棍一眼,又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为什么请我吃这个。"
秦雯君的拇指和食指用力捏住木棍,指甲盖因为过度使劲泛出白色的印痕。
"太热了。"
"谢了。"
卢一向她伸出手臂,在她的面前摊开手掌,示意她放下就好。
秦雯君没动,她正对着他布满厚茧皲裂了的手掌愣神,真的是木匠的手,手上这么多茧子,手掌宽大,手指修长。
她像被鬼迷了心窍,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掌拉到自己的面前,用四根手指托着他的手背,拇指顺着翘起的老茧来回抚摸,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捏着的冰糕放在他的手心。
卢一收回手,扯开冰糕袋子,放进嘴里咬了一大口,挂上痞痞的笑容,语气像是变了个人,"姐姐这是在干嘛?"
秦雯君面色平静的看着他,认真的回复,"木匠的手,很珍贵,要好好保护",这是她在仔细思索刚才的心态后,对自己突如其来的行为得出的结论。
大概是同情心吧。
卢一敛了笑容,举起手里吃了一半的冰棍晃了晃,又恢复了一开始的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