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苏翡白一看,他的字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只居然又是“哥哥”两字,语带不满道:“少这样乱叫。”
段呈誉催他道:“快写,让本侯看看是何珠玑。”
苏翡白不愿让他知晓,冷淡道:“一边去,否则不写了。”
段呈誉竟没有死缠烂打,很配合地轻轻点头,离了两步。
苏翡白这才提笔,神情专注地一笔一划勾勒,清俊奇骨的瘦金体跃然纸上。
段呈誉趁他不注意,偷偷瞟了一眼,竟是“平安喜乐,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静夜里的秦淮河像是一匹泛着墨色光泽的绸缎,倒映着一轮皎月与星河,两盏花灯在水面上漂浮,慢慢没了踪影。
段呈誉今夜兴致极高,刚放了花灯,他从身后搂住苏翡白的腰,道:“本侯抱你回相府吧?”
苏翡白冷冷拒绝道:“你不嫌累?”
段呈誉强势道:“小别胜新婚,抱一下怎么了。”
说罢,他也不等苏翡白答应,直接勾住膝窝,一把将人横捞入怀中。
苏翡白犹豫一瞬,容他一次算了,他勾住了魏武侯的脖颈。
段呈誉心情飞扬,唇角微翘,横抱着人大步流星地走着。他感觉整颗心都要被怀中人填满了,不可描述的满足感从心间溢出来,他愉悦到低yin起大启的小曲儿来。
苏翡白耳闻他哼曲儿,清冷俊秀的脸庞难得地,情不自禁,悄声地抿了一下唇。
两人抱着走了一段路,苏翡白不敢让段呈誉的手臂真累坏了,要求他将自己放下来。
魏武侯放下他,要求剩下的路牵手走。
待两人回了相府,客人早已散了。静室内,段呈誉弯腰为苏翡白系上作为贺礼的玉佩,念念有词道:“本侯要求,你今后都佩戴这一块玉石。”
苏翡白撩了下眼皮。方才,因为苏翡白“要求”了一次,接下来一路上段呈誉就逮住不放了,他口中“要求”来“要求”去,还没完没了了。
段呈誉系好后站直身,俊眸微垂道:“本侯要求,临走前你主动亲我。”
苏翡白眼眸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潇洒凌厉的脸庞,心想自己既然决定了……就不能全如以往那样,冷冰冰的不通情趣。
他微微踮足,优雅的唇在对方侧脸上碰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移开唇道:“有些晚了,你回侯府吧。”
段呈誉得了一个亲吻,心里美滋滋的,表情却不满道:“小别胜新婚,你怎么一点也不热情,还比不上前些时日。”
苏翡白冷呵了一声。
魏武侯心疑,这是什么意思?
他继续道:“本侯要求,你必须,等等”,他忽的觉得苏翡白腰间佩着一双翡玉,不如只佩一块显得清爽,他伸手把那块取下来,道:“这一块送我吧?”
这块玉佩是治疗系统给他的,苏翡白本是佩习惯了,于是留下来。既然段呈誉想要,给他也无妨。
苏翡白冷清的声音道:“可以。”
段呈誉轻笑道:“本侯要求,我今后都佩这一块……”
他忽的滞住了,段呈誉俊眸一敛,心境内宛如有一道惊天霹雳炸开。
他记得清清楚楚,第一次看见这块翡玉,是在温泉边,它表面刻一个金漆的“腰”字,背面有时辰。
现在,上面的字变了。表面刻一个词“接触”,背面的时辰是“黎明”。
段呈誉性情豪爽不羁,头脑却很敏锐。上次温泉时,苏翡白非要他捏“腰”,玉佩上恰恰又有个“腰”字,他已将两者联系起来。
当时仅有一个线索,他便以为不过是巧合。现在又多了一个“巧合”,瞬间,从苏翡白撩他的第一日起至上一次分开,这期间所有的事情浮光掠影般的在段呈誉的脑海内悉数浮现了一遍。
为何苏逍多次强调自己没有断袖,是为了治病才来撩他,为何苏逍的行为时不时就会反常?尤其是最奇怪的,侧殿那晚,苏逍转瞬即逝的病弱面态。
这一刻,他才有了真正的答案。
段呈誉心都痛得要碎了。
苏翡白看他不取玉佩了,站直身,俊眸里泛着深渊一样的微光。
表情有些怪异。
苏翡白唇瓣阖张:“怎么…”
段呈誉蹙眉:“你的病治好了吗?”
苏翡白不太明白,他怎么忽然问这个,道:“好了。”
段呈誉低沉的声音道:“还需要继续治吗?”
苏翡白察觉他这话不对劲,里面有别的意思,他敏锐地想到,段呈誉是不是相信真相了?
应该是刚才段呈誉做了什么,才愿意相信真相。苏翡白一下就反应过来,他将那块没有解下来的玉佩托在掌中,清俊的黑眸一看,上面的刻字……
段呈誉内心复杂,照理说,苏逍没有想欺骗他。苏翡白解释了许多次,都怪他自己不愿意信。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