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微博还同时附上了关键位置打码的病例。
“有病啊!他有屁的躁狂症啊!”赵柠乐第一反应就觉得爆料扯淡,“P图谁不会啊,他那样大半天都不见得愿意说一句话的人像是躁狂症吗?”
谭念念点头附和,“我也觉得,”末了她补充一句,“如果真要造谣的话,说是有自闭症不是更合适?”
赵柠乐瞪了她一眼,“你不要胡说八道!”
此时网上的负/面评论也没有出现一边倒的情况,
“上次说沈晏校园霸凌,连视频都出来了,不是还被打脸?以后关于沈晏的黑料,就让它飞一会儿,不要过早的下结论。”
“笑死了,现在造谣的成本这么低吗?拿一张糊妈不认的图就能锤人有病了?我看博主才有病,出门右转,四医院等你去挂号。”
“结合以前说沈晏霸凌的爆料看,我觉得他躁狂症很有可能是真的。谁说那是造谣啊,全网删帖就可以盖章是造谣了吗?那我还说是沈晏心虚呢,这次我看这资源咖几时又开始大规模删帖。”
“说不得不敢惹,小心告你造谣哦。”
“有的人有病吧,就算躁狂症是真的,那是他愿意生病的吗?吃人血馒头的,给你家蒸煮积点德吧。”
“现在还帮他说话的,是想拿号码牌等着被打啊?”
赵柠乐随便翻了翻评论,差点被说风凉话的人气哭了。她想要给沈晏发微信商讨应对策略,又蓦然想到他现在有最顶尖的经纪团队,完全轮不到自己担心,犹豫再三,也就打消了联系他的想法。
当时闹得那么不堪,说出那么多伤害和不可挽回的话,她还有什么关心他的资格呢?
…
傍晚的时候,天逐渐Yin沉下来,风也凉飕飕的,呈现出下雨的征兆。赵柠乐从大院回到泉水南苑时,已经过了九点。
沈晏的车子停在跟她相邻的车位上。
她不免生疑,在家吗?转念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他的车一大堆,谁知道是不是又换了其他的?再说了,跟她也没有关系!
停车熄火,赵柠乐抱着装有皮蛋的猫书包往电梯间走,不及防从里面出来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眉目清秀,表情板正,见到她很是礼貌客气的打招呼,“赵小姐好。”
尤方圆…
赵柠乐见过他几次,所以很快就认出来,他这个点还在这儿,难道是沈晏出了什么事?
只一瞬,她就挥去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对尤方圆匆匆点头以示回应。逃走的姿势很是狼狈,因为害怕听到有关沈晏任何不好的消息。
楼道静谧,稍微的声响就能被放大且清晰。
赵柠乐在进电梯前,忽然又听到尤方圆公事公办的声音,“沈总的情况不太好…”
这句话成了挥之不去、时时想起的空耳之音,每隔几秒就会被她拿出来反复咀嚼,“到底是哪里不好?”
好几次都生出冲上楼去探探究竟的勇气,却在手握上门把手后心生退意。
心底悲凉,且逐渐凝聚,如同低压的云层一般,正在酝酿一场瓢泼大雨。
皮蛋的小短腿一刻不安生,不停扒拉那些从沈晏家里抱回来的靠枕。
“你想他啦?”赵柠乐盘腿坐在它面前,手里拿着逗猫棒,不时逗它一逗。
“不过想也没用啊,”皮蛋不回应她,她就自言自语,“他的控制欲太强了,而且又固执到近乎偏执,至少在他改掉以前,我绝对不会搭理他的。”
“当然,也可能就没有以后了,”真的是太难过了,稍不注意眼泪就接二连三的自己偷跑出来,“啪嗒啪嗒”没个停歇,“我都不敢跟许清嘉她们说,我怎么会这么没骨气啊,其实还是好喜欢他啊。”
“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他所有好的坏的都愿意包容,可是我这样是不是就会失去自我啊,一言一行都按照他的意愿来?”
“他那么小心眼,又爱吃醋,还无中生有。”
“可是他又那么孤单,独来独往,喜怒哀乐都没有人可以分享...”
“好想他啊。”
皮蛋不明白铲屎官怎么会突然哭得不能自己,鼻子里还冒出小小的泡泡,它觉得新奇,就招呼着小爪子去抓。
赵柠乐一把将它揉在怀里,“我只有你了。”
☆、五十次
哭, 也是件非常耗费心神的事。
等赵柠乐隐隐听到自家的门被敲响时, 她才迷蒙着从沙发上半抬起身来, 脑子晕乎乎的,眼睛视物也很模糊,全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窗外暴雨如注,随风打在玻璃窗上留下一道道短促的痕迹。墙上的猫形时钟在静悄悄的走着, 尾巴左右摆动,已经凌晨两点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连同偶尔闪过的惊雷,一顿一顿的像是击打在赵柠乐的心上。
沈晏?
她保持着侧耳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