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飞鹰与家中的关系盛临煊再清楚不过,在他心里,理国公与飞鹰根本不能混为一谈,是故即便知道了那幕后之人是理国公,他在最初的惊诧过后,也没什么迁怒的情绪。
他如此轻飘飘地,倒惹得飞鹰惊异了:“皇上不怪罪?”
盛临煊斜睨他一眼,没好气道:“自然是怪罪的,只是那犯事的是理国公,与你何干?”
飞鹰语塞:“可是属下毕竟是......”
“这倒是,”盛临煊站起身来,沉yin道:“如今诸事已定,既如此,你便趁早回了理国公府吧。”
飞鹰被他一吓,睁大眼喊道:“皇上!”
盛临煊走到他面前,伸手将他扯起,“回去吧,朕也没耐心与你那糊涂父亲周旋,理国公府该你的一切,也是时候交给你了。”
“这......”明明是说着那陷害皇贵妃的事情,怎么皇上话头一转就到了自己身上,饶是飞鹰自来沉稳,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懵。
“朕并非临时起意,小草儿也渐渐大了,慢慢都要认得人了,你也想听她光明正大唤你一声父亲罢?”
☆、君臣谊
听盛临煊提起小草儿, 飞鹰也难免意动, 郭英与小草儿都是他人生中的意外,可是他一点都不后悔当初遇见了她,更不后悔后来的选择, 他也早已想好,待完成了京城的一切, 他便要带妻女远走高飞,以后天高云阔, 他们一家人总是在一起的。
忽闻耳畔一声戏谑:“先把你那向往的眼神收一收,说回正事。”
自己竟当着成徽帝的面便走神了,飞鹰身子一绷,对上盛临煊揶揄的眼神, 窘迫得脸都热了,还好有易容的面具掩饰, 脸红也看不出来。
盛临煊自有了沈珺悦,如今也即将有自己的孩子, 就愈发能体会飞鹰的心情,更深觉他不易。
飞鹰为他作出的牺牲、妥协, 他都记着, 也早已为他安排。
“朕待会便修书一封给郭将军, 让他使人进京代为述职,这一来一往,他们下月初应该便能抵达京城,届时你先到城外候着, 去了易容,换上郭家军的将服,以左将军的身份再与他们一同觐见。”盛临煊边说着话边走到博古架旁,从上层取出一个檀木盒子。
“这里面是你在边关数年的种种,”他又勾唇一笑,“以及你与郭家二小姐的婚姻之事,回去好好看看吧。”
飞鹰浑身一震,目光灼灼地看着盛临煊。
盛临煊笑着走过来,将那木盒往他面前一递:“这便是你的身家性命了,拿着吧。”
内心诸多感情汹涌,飞鹰咬紧后槽牙,倏忽又单膝跪下,双手举过头顶,慎而重之地接过那木盒,双手竟隐隐发颤。
盛临煊将那檀木盒子置于他双掌之间,又拍了拍他肩膀,便要扶他起来。
飞鹰沉声道:“皇上待臣之心,臣铭感五内!但有吩咐,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呵——”盛临煊使力将他拽起,道:“你莫不是以为此后便能躲清闲不成?”
飞鹰满腔情怀如饱胀的羊皮囊一下便被他戳破消散了,只抬眼不解地看他。
盛临煊又嗤了一声:“朕一日在位,你一日也别想着天高云阔地去,等你袭了理国公的爵,先给朕到北疆去整合好草原各部,明年便给朕到江南去,那边的盐务,也得整顿整顿了。”
飞鹰略窘,而后便笑道:“蒙皇上不弃,是微臣之幸。”
他们这边议定,第二日,韶华宫中便传出大公主有恙的消息,丽妃闭门谢客,专心照顾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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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容华一事有盛临煊的手笔,自然是一查一个准。
那日慎刑司的人来了之后,一开始待她还算客气,只是后来从她的妆盒中搜出的一荷包香丸被太医证实与香炉中残余的熏香如出一辙时,立刻便要请她去慎刑司“喝茶”。
然而丁容华自己知道,那香丸确实有问题,但是却不是太医所说的会使人沉睡不醒,衰竭而亡。她敏感地察觉到,自己也许是被人陷害了。
她不愿意去慎刑司。只是事情到了这份上,慎刑司的人又得了成徽帝的谕旨,便没再对她客气,不过两个大力太监,便让丁容华就范了。
慎刑司的人经验丰富,将人带回去后,并没有先盘问丁容华,而是先提了她身边的两个宫女来问话。
两个小宫女一进慎刑司便如惊弓之鸟,慎刑司的人将那个荷包扔在她们面前叫她们辨认,她们立刻便招供了:两人确实亲眼看见丁容华是从妆盒底层拿出来的荷包,又是从荷包内取出的香丸,那香丸的大小样子,与现在倒出在盘中的看起来也别无二致。
又有一个宫女紧张地交代出,当时她原是想拿些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