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些失望。那日将纯昭仪的回帖送去景瑞宫,她虽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可是也笃定贤夫人在纯昭仪手上吃了亏,便不会坐视她继续霸占皇上,说不定哪一日便压了她一头。
可是这都快两个月了,还等不来贤夫人有什么动作。她又不想再去景瑞宫,怕跟贤夫人牵扯太深也落不得好。
只不知为何,最近半月她总是心神不灵的,尤其最近几日,连觉都睡不安稳了,心里惶惶然,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一般。
便连以往她曾嘲笑过那些无宠的小妃嫔没了指望便只好寄心于求神拜佛抄写经书这样的事儿,自己也都干上了,可是那种心慌的感觉却仍不见缓解。
她实在找不到原因,毕竟宫里确实无事发生。她坐到桌案前,想着给康父写封信问问府里最近一切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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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福宫,沈珺悦跟盛临煊二人坐在一起烫脚。这是入冬后盛临煊给沈珺悦定的新规矩,让她每日睡前需得暖了身子才好到床上去。
烫了脚擦干,沈珺悦钻进暖暖的被窝里,盛临煊也跟着上来,压好被角,便将沈珺悦抱在怀里。
他阳气足体温高,冬天便似个暖炉,沈珺悦抱住他腰,将脸贴在他胸口,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盛临煊用手指梳理着她脑后的墨发,忽然想起来道:“明日,宫中大概会有些事情发生,来往的人会多一些,悦儿到时不必惊慌,便似往日那般便可。”
用汤婆子熨烫过的被窝中泛着香暖的气息,他的动作又十分轻缓温柔,舒服到沈珺悦一下子便昏昏欲睡起来,故而听见他这番话时都没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才冒出头来,睁着一双水润的眸子问他:“明日什么事,皇上现在不能告诉臣妾么?”
盛临煊将她的头又摁回去,将被子重新拉好,才道:“后宫中有人违反禁忌露了端倪,明日便是要彻查此事。”
“禁忌?”沈珺悦揪一揪他中衣的领子,“如此说来,当是很严重的事情了罢?”
盛临煊将她的手握住轻轻捏了捏,道:“这等事与你是无甚相关的。”
想了想,又提醒道:“只是到时候还有别的事情大概需到宸福宫走一走过场,不是什么坏事,你如常行事便是。”
这说半句留半句的,沈珺悦倒也心大,想他反正也不会骗自己,便干脆道:“好罢,皇上既这么说,臣妾也不去Cao心了。”
“呵~”盛临煊轻笑一声,将人又拢在怀里,紧了紧双臂道:“悦儿什么都不需担心,外头的事情都有朕,你便好好的过日子便是。”
有他在,纵有风霜雨雪,也打不到她身上来。
入冬以后天亮的时间越来越迟,盛临煊有早朝,起来时外面还灰蒙蒙的,沈珺悦揉着眼睛撑起来身子,盛临煊回头看见了她被子滑到腰间,便拾起被子将她裹住,道:“天还早着呢,继续睡吧。”
沈珺悦迷迷糊糊中,手被卷在被子里,无力地挣了挣,嘴上还含糊地说道:“臣妾给皇上更衣......”
盛临煊笑了笑,直接将人放倒,亲一亲她的额头,低声道:“乖,睡吧。”
不知是抵挡不住温暖被窝的诱惑,还是被他低缓磁性的声音催眠,沈珺悦连片刻都抵抗不过,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摸了摸她睡得红扑扑粉嫩嫩的小脸,盛临煊心中软成一片,忍不住又凑近去亲了亲她弯弯的唇角。
早朝上,钦天监监正带了副监以及手下几个人,一起将推算结果呈上,直言这是举整个钦天监所有人之力所推出的最终结果,能够找到那施术之人的准确方位。
盛临煊自然十分重视,在朝之人也浑身一震,没有女儿在后宫的官员更是第一时间便跪下表态,请求成徽帝即刻便带人入后宫之中,将那斗胆以诅咒危害国君之人立马拿下。
唯恐迟则生变,许多朝臣反应过来也纷纷附议,跪求立刻便入后宫抓人。
成徽帝应朝臣所求,于当日关闭宫门,亲率钦天监诸人,命宗人府宗令协同,六部尚书随行,入后宫,彻查此次巫蛊厌胜之事。
前朝通往后宫的宫门打开,龙禁卫与御林军涌入散开在两边,百官都留守在这道门外,等着皇帝归来时揭晓最终的结果。
玉璧日常出去与些别宫的小姐妹们闲磕牙打听消息,忽见两个小太监惊惧地跑过来,瞧见玉璧等人便嚷嚷道:“外头出大事了!快各自回去吧!”
几个宫女都吓了一跳,抓住其中一个太监便问:“出什么事了?!”
“皇上、皇上带着好几个大人往后宫里来了!御林军都进来戒严了,听说有人要害皇上,进来抓什么人,姐姐别拉着我,我得赶紧回去了!”说着挣脱开那宫女的手,往自家宫殿方向跑。
“诶?!”几人一听,愣愣地互相对了一眼,玉璧一拍大腿,急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都回去啊!”
说完第一个往宸福宫方向跑,其他人也才回过神来,纷纷往自家宫里去。
“娘娘!”玉璧气喘吁吁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