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看到这里,纪宁的手指久久地停留在键盘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弗吉,但弗吉本就是话多的性格,就算纪宁不作声,他也能自顾自地讲下去。
我当然得想弄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 ,可他就是死活不说,打死我也不和我说,我是真的没办法。
弗吉一口气打了好多字,最后又说:所以我这不就是来拜托你这个副社长了么,你来和他聊聊呗,这小子很喜欢你,如果是你问,你说不定就和你说了。
我来问?纪宁愣了一下,连忙回复,这不合适吧?这是阿尔克的私事,我们都是外人,还是不要插手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这小子的状态都影响到咱们的话剧了,你也不希望咱们的演出最后演砸了吧?弗吉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说什么,迅速回复道。
可是如果让他问,说不定情况会更糟糕啊……
纪宁无奈极了,可是这话他又不能跟弗吉明说。
但弗吉说得没错,话剧他们已经准备了很久,不能现在再出什么纰漏,而且他也不能确定阿尔克喜欢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好吧。他最终如此回答弗吉,明天我和他谈谈。
那就交给你了。弗吉说,对了,和周凛先生约好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是后天晚上六点,地点还没定,你那时候没事吧?
我没事,可以去。纪宁说。
那就行,等到地点定好了我再告诉你。
与弗吉交流之后,纪宁又收到了来自于哥哥奥泽尔的消息,继续和奥泽尔聊了一会,时间也很晚了,快到了宿舍的熄灯时间,于是纪宁不再修改论文,去洗漱过后便直接睡下了。
睡梦中的纪宁做了一个梦,不知是否是因为白天屡次提到了江彻,他做的是有关江彻的梦,梦到的是江彻送他吊坠时的事情。
那天是纪宁十六岁的生日,每年除了和朋友家人庆祝之外,他还会单独和江彻出去吃饭,这个挂坠就是在吃饭之后江彻送给他的。
“这是你从哪里买到的?”
他拿到挂坠的时候不由惊讶极了:“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是我为你定做的。”
坐在他对面的江彻轻轻勾起唇角,似乎特别喜欢看到他惊讶的表情:“我也参与了制作,它的眼睛是我刻出来的,怎么样,应该还不错?”
“……”纪宁捏着机器人圆乎乎的身体,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怪不得我觉得其他地方都好看,唯独眼睛特别丑,原来是你把它毁了。”
“丑?”江彻扬了扬眉,“如果你觉得它丑,那是因为它本来就很丑,就连店家都说我刻得很像,那不是我的问题。”
“不许你说它丑,它比你好看多了。”
纪宁笑着和江彻拌嘴,最后才收敛起玩笑的态度,将挂坠系在了手机上,特别认真地和江彻道谢:“我很喜欢,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谢谢你,江彻。”
江彻闻言也柔和下眉眼间的神色,揉了揉纪宁的头发笑起来,纪宁拍开他的手,也去揉乱发小的头发。
画面渐渐陷入黑暗与寂静,而后转变成一片血红色,是急救室上方的灯光,他坐在手术室外,眼前一片模糊,唯有赤红的光无限浸染,在那漫长煎熬的等待中,他最后所听到的却是医生宣布江彻死亡的消息。
纪宁霍然睁开眼睛,从噩梦中惊醒过来,醒来时他的眼睛酸胀一片,几乎是在他睁开的一瞬间,眼泪就已经流了下来。
“纪宁?”
忽然他听到床下传来很轻的声音,是秦如望。纪宁擦了擦眼泪,从床上探出头,就看到秦如望已经换上了一身运动装,戴着耳机,看样子是要去下楼晨跑。
“我听到你在哭。”秦如望双眸沉静,仰头与他对视,低声问,“你怎么了?”
“……做了个噩梦。”
纪宁轻眨酸涩的眼睛,勉强冲着秦如望笑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五点五十,时间还很早,可是他也睡不着了,犹豫一下,便问道:“你能等我一会吗?我想和你一起下去。”
秦如望俊美的面容流露出一丝意外之色,很快点了点头,纪宁也不再耽误时间,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洗漱之后就跟秦如望一起下了楼。
因为有纪宁在,秦如望没有跑步,只是和纪宁一起在路上散步,他并没有问纪宁下来要做什么,因为现在才刚刚六点,食堂最早也才六点半开门,更别说是教学楼和其他地方,如果纪宁不是想锻炼,也就是要散心了。
现在天才蒙蒙亮,光线昏暗,气温不高,秦如望开口时,呼出的热气化成了微微的白雾:“冷吗?”
“还好。”纪宁吸取了昨晚的教训,特意穿了一身比较厚的衣服,全身暖乎乎的,就是手比较冷,他没有戴手套,这身外套也没有衣兜。
秦如望低头看到他微红的指尖,忽然伸手扯下一只手套,递给纪宁,接着伸手将纪宁的一只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里,带着他的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