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枪指头的苍殊: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啊虫啊的,怎么老是一言不合就一副想挂了他的架势。
大家真的都很暴躁呢。
我们苍同学对于自己有多欠揍没有一点数。
苍殊举手做投降状,有些吊儿郎当,显然不以为意。
“我知道你生气,不过你来是想要好好谈话的不是吗。放下枪,坐过来,我们心平气和地聊。”苍殊拍拍自己的床板。
萨昂德尔始终冷着脸。在想把苍殊灭口的边缘反复横跳,他终究还是克制地收了枪。
无视了苍殊同榻的邀请,萨昂德尔就站在门前,冷硬示意:“就这样直接说,你的线索,你的条件。”
面对萨昂德尔的疏冷,苍殊一耸肩。“。”
“之前我说,要找到大人,要先来蓝水星,因为如果他不在这里出现,就一定在下一处了,具体会在哪边我不确定,所以,为了保留我这个人质的价值,我肯定不会告诉你们下一地点在哪里,而且,如果你们这一次在蓝水星就找到了大人,而我不在场,那么你们反手就可以把失去价值的我舍弃了。综上所述,我这一次必须要和你们一起行动,不接受把我留在飞船之类的决定。”
萨昂德尔沉思。
苍殊的要求合情合理,但,也可能是苍殊想要借机离开飞船,再找机会逃跑的障眼法。
他不会信任苍殊,所以两个可能他都持保留态度。
见萨昂德尔一时没有决定,苍殊继续劝说:“与其纠结我说的是真是假,你不如保证你们能做到的事情,比如,更加严密的监视。”
苍殊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清楚,就算自己不说,最后的结果也不外如是,不如爽快点。
“好。”
萨昂德尔这一次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还有别的吗?只这两句话的话,你不用把我叫过来。”苍殊目的明确还有理有据,就算让希利尔带话谈判也不影响,但苍殊却坚持要见他,萨昂德尔相信不止这么简单。
闻言,苍殊一笑。“要说有,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不过,也不单单只是提出要求而已,面对面还是有不同的,比如,我可以看到你的态度,想看看你是不是有卸磨杀驴的打算,而你也能看到我的态度,有一点我还是能为你保证的,那件事”
这样含糊的字眼便已经让萨昂德尔敏感地蜷起了手指。
“我不会告诉任何其他虫,包括大人。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那就可以放心了。”
萨昂德尔目光深刻地打在苍殊脸上,Yin翳带冰霜。“我不相信你。”
说完,便转身。门就在身后,一把拧开就要踏出。
“萨昂德尔。”却被叫住。
回头,萨昂德尔凝眉看着苍殊。
被镣铐加身的青年直白得像个求知的孩子:“你难道不舒服吗?”
这乍一听仿佛关切对方身体是否安康,但,在如今萨昂德尔的耳朵里,不存在歧义。
这句问像是揭开了他的伤疤和最隐秘的罪恶,萨昂德尔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缩,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宛如自卫一般迅速地拔枪,扣下扳机——
“砰!”
嘣!
子弹扎进床褥下的木板,距离苍殊大腿外侧不到两厘米。
然苍殊毫无意外和惊骇的神色,他冷静得像个教官。“这么容易就被动摇,作为雇佣兵可是失格的。”
萨昂德尔握枪的手青筋鼓胀,因为过于用力和压抑而不断轻微颤抖。
而苍殊却又旋即粲然一笑:“团长大人,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轻松得似乎浑然不觉刚才的危险,以及萨昂德尔随时可能继续的射击。
萨昂德尔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和郁愤。他脸色黑沉如水,还扶在门把上的手直接推开门,走出去。这位持重克己的团长大人,连落锁都是温和礼貌的,没有负气摔门,不会像佐伊那样宛如拆迁办。
“呼。”苍殊松了口气出来,不过脸上的轻松和笑意倒也不是作假。
安梓:嗤,还当你不怕死呢。]
死还是怕的。]苍殊很坦诚。
被枪口对准,一下皮紧的感觉起码还是会有的嘛,况且那枪还真的对他射击了。
苍殊摸了摸自己的床板,一脸痛惜,“小破床真可怜,被嫌弃还要被伤害。”
这都第二次了呢,这床真不遭待见。
安梓见苍殊在看那个子弹眼,忍不住嘲讽:不作不死,自讨苦吃。]
皮那一下我很开心。]苍殊接话,没个正经。
不过,苍殊刚才刺激萨昂德尔那一下,却不是没眼色、瞎皮,是他敏锐的感觉告诉他,萨昂德尔这种人虫,让他自己把情绪放着不管,逃避痛楚下去的话,只会无知无觉地越陷越深。
习惯了压抑的人,是会被自己的冷静所麻痹的,以为可以相安无事。
对这种虫,不如把伤口解剖得鲜血淋漓,虽然过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