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忠孝仁义,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遑论活命之恩。”
裘烈惊愕的扭头看他,目光微颤。
祁佑无奈:“阿烈,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从始至终都没说过我是个善人。”
他本质是个商人,绝大多数情况下,信奉的还是等价交换,亦或有利可图。
祁佑点到即止,转身回屋。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找出了不少好苗子,这山上的安防也该落实下来了。
祁佑心里门儿清,眼下新年在即,官府不会来找他的晦气,但翻了年可说不准了。
谁让他这个私人山头已经容纳了上千人。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估计金城县令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个觉了。
但祁佑真心觉得这不能怪他,他又不是跟金城抢人,来他山上的都是山下活不下去的人,逼不得已来他这山头寻条活路罢了。
如果金城县令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喷他一脸唾沫星子。
因为祁佑的确没抢人,他只是让他手下的人回去昔日的同伴哪里“探望”而已。
那别人一听,觉得他这山头能吃饱穿暖,自愿跑来了。
搞得县令现在关闭了金城大门,只许进,不许出。A_C_T_D_D_J_Z_L
但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本就是难民,一无所有,眼下有了新希望,却被县令生生掐灭,不出事才怪。
一时间,金城里的烧杀抢掠更严重了,百姓怨声载道。
县令连过年都是在百姓的唾骂中度过的。
气急败坏,县令在心里又把山头上的祁佑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在家里算账的祁佑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心想估计谁又在背后骂他了。
但是看着账本,他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好险好险,总算收支平衡了。他不用再财政赤字了。
等翻了年,再做几笔生意,他应该就能有盈余了。
有了钱,他还可以做点什么?
还有金城县令,对方无疑是恨不得除他而后快的。
杀一千人不行,但杀一人还不简单。
祁佑虽说让人给底下人洗脑,但人心这个东西,最经不得检验。
所以他还得寻个好法子。
祁佑摩挲着下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突然小柱子带着裘暖走了进来,仰着小脑袋,笑眯眯道:“姐夫,烈哥说好久没切磋了,他在练武场等你。”
说完,他还巴巴的看着祁佑,那样子都恨不得帮祁佑答应了。
祁佑眼里染了点笑意,“行,正好我现在心里烦躁的很,找个人出气也好。”
路过小孩儿时,还顺手撸了一把小孩儿的头毛。
真软。
小柱子反手摸了一把裘暖的脑袋,还趁机快速摸了一把她的小脸,一本正经道:“妹妹,走,我们去看热闹。”
小柱子心虚,一心拉着妹妹往外走,没看到女娃素来面无表情的脸微微裂了。
但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如常。
前院里,祁佑拿着把刀跟裘烈对峙。
“啊——”他大喝一声,攻上前去。
裘烈轻巧避过,反守为攻,两人你来我往很快过了十几招。
“好,好”小柱子看的热血沸腾,小手拍着走廊上的木栏,手都拍红了。
裘暖瞥了一眼她被兴奋的小柱子牢牢抓着,带着甩动的手,第一次生出想把手抽回来的感觉。
可惜小孩儿浑然不觉,裘暖试了两次,没用,只好放弃了。
底下两人的招式几乎相差无几,都是又快又狠,要不是知道这两人是朋友,都快以为这两人是仇人了,不过是切磋而已,这么拼命干什么。
却不知两人修炼的刀法都是凌厉的霸刀。
这是祁佑取的名字。这套刀法是他根据裘家枪法悟来的,后来裘烈找到他,想要学习,祁佑二话没说就教了。
这两人都习过裘家枪法,霸刀又是从裘家枪法得来的灵感,所以后期,裘烈帮着改动了几处,两人都觉得不妥的,互相讨论着改动。
只是毕竟是两个人,就是亲兄弟都还要打架呢,更别说他们了。
个别地方,两人发生了分歧,谁也说服不了谁,干脆就按照自己心中想法修炼。
所以现在两人打着打着,有时候招式一模一样,有时候仔细瞧,又不一样。
小柱子看着祁佑,笃定道:“姐夫一定会赢的。”
裘暖:…………
然而五招过后,裘烈手中的刀被打飞了,锋利的刀尖抵着他的脖颈。
祁佑得意道:“你输了。”
裘暖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扭头看了一眼小柱子。
只是小柱子在喊祁佑,没看到这一幕。
“姐夫,天哪,姐夫你太厉害了,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