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在自己破旧的家里,有些害怕地看着面前的父亲,低着头不敢相信父亲刚刚说的话。“爸爸.怎么会..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齐若做着最后的挣扎,希望父亲只是在开玩笑。对面的齐二喝着劣质的啤酒,有些没好气地看着齐若,“是真的,我赌钱输光了,家里也没什么可以抵押的了,就把你卖了。”
齐若听着这话,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他的父亲竟然如此狠心,完全不顾父子之情,就将他抵押给了赌场的老板。“那.那我还要上学的.”齐若已经大三下学期了,在坚持一年就可以毕业了。好不容易打工攒钱凑齐了学费,他不想失去这样的机会。
齐二听着这话就来气,醉醺醺地将酒瓶“碰”地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读书读书,你那破书有什么好读的?就会倒贴钱。”看着齐若又要哭了,便陪着笑脸,“你过去,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等爸爸有钱了,还钱了就接你回家,啊。”
齐若点点头,心里对父亲说的话也没有抱多大希望,他生来逆来顺受,并没有过于反抗,母亲就是因为父亲好赌,才在某个深夜丢下自己逃出了这个深渊,自己就挑起了家里的重担,父亲不赌不喝酒的时候,对自己也没那么糟,他始终记着父亲对自己的好,对于父亲的感情他一直都是矛盾的。
齐若看着事情已成定局,现在都已经无力挣扎了,只能呆呆的坐在家里的某个角落,想着自己未来生活会是如何的惨淡。齐若闭着眼睛,有些绝望地想着,自己到债主家会怎么样呢?自己肯定住在比这里还要破旧的地方,没日没夜的干着粗活吧。齐若眼里灰蒙蒙一片,他也不能逃走,只能祈祷在那个家里,自己可以活得长一点。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礼貌又有节制的敲门声,齐二慌忙地咽下了酒,站起来准备开门,抹了抹手,整理了衣服,这才堆着笑容打开了门。门外并不是齐若想的几个满身横rou的彪形大汉,只是一个看起来像Jing英人士带着黑框眼镜,穿着熨帖西服的男人。
那男人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看向齐二,在扫了一眼蹲在角落里的齐若,“那么人我就带走了。齐二一听,连忙堆着有些油腻的笑容,“当然当然,你请便,那”齐二搓搓手,“赌债就.”“我们老板说话算话,赌债一笔勾销”男人看上去并不想和齐二多说话,便来到齐若面前,“齐先生,请随我上车吧。”
齐若看着面前的男人,也不反抗,点点头含着泪站起身随着男人出去了。走到门口,齐若也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向齐二,“爸爸,您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齐二早就希望这个赔钱货快点走,但还是面上尽量装成一个慈祥的父亲:“没有没有,小若啊,过去听话,这样少受些苦,明家家大业大,你不会没口饭吃的。”
齐若虽知道父亲不会挽留他,但是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有些寒心,便低着头不再说话了。秘书跟着收债多年,什么人没见过,钱对血缘来说什么都不是,尤其是这些每天赌的赌徒,家庭亲人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留恋。他看看表,也不想耽误时间,便催促着:“齐先生,我们走吧。”
齐若已经灰心丧意了,点点头无声地跟在了男人后面。走到外面,有一个已经在车外等候,看上去十分专业的司机,一点都没有齐若想象中收债人流里流气的样子,车还这么豪华,简直就像是去接齐若谈生意的一样。
司机看见齐若靠近车门,就毕恭毕敬的拉开车门让齐若坐进去,还伸手挡了挡他的头顶。秘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瞥见后座有些战战兢兢像一只淋雨小鸡有些微微发抖的齐若,放缓了声音,“齐先生,现在你已经是明氏的一员,与您的父亲也不会再有往来了,还请您在明家安分,不要想着逃跑。”
齐若摇摇头,“我不会跑的,我知道的,但是请问..”齐若声音很小的请求道,“我还能继续去上学吗?我保证,没课一定会在明家做家务的,不会偷懒。”秘书皱了皱眉,并不理解齐若说的做家务是
什么意思,难道齐若不知道他过来是做什么吗?
秘书虽然心中有疑问但还是没有问他,只是简短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不好意思齐先生,学校您是暂时回不去了,只有少爷能决定您的时间安排,如果没有少爷吩咐,您是不能随便出去的。”
齐若听着简直心里沉入了谷底,他要被永远囚禁在一处他陌生的地方了吗。路途有些远,但是齐若没有丝毫困意,他看着窗外,车子开离自己住的地方越来越远,竟然到了偏僻的郊区,来到了一座
庄园,庄园气势宏大,典型的欧式建筑,等车停稳之后,齐若下车便举足无措地站在了秘书身边,像是怕脏了这里他认为无比华丽的地方。
不一会儿里面便出来了一位和蔼的中年管家,看上去训练有素,却也不同秘书那般冷漠不近人情。“齐少爷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姓穆,有什么不习惯或者要求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安排人给您一个最舒适的环境的。”说完还像齐若鞠了一躬,弄得齐若也有点惊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头表示接受。
齐若跟着管家来到了一间很大的卧室,卧室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