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如期而至,沈斯眠写好支票后,将其放在客厅的桌面上,等待着段顾的到来。
在病房时,沈悦木对段顾的满眼喜爱他看在眼里,不论承认与否,这个男人都是儿子的初恋。
这个问题出口后,沈斯眠眉眼间闪过了一丝焦躁。
“成交。”段顾答应的是意想不到的干脆。
段顾拿起餐桌上的酒杯,将嫣红的酒汁倒了进去:“不必这么紧张,你陪我喝完这杯酒,我就拿支票走人,如何?”
“怎么,岳父大人不请我进去坐坐么?”看见沈斯眠仍像那天一样,规规矩矩的穿着西装,段顾挑了下眉,沉声问道。
一个男人味十足,另一个气质清润.....该不会是一对吧?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医院,约在距医院一街之隔的咖啡馆,眼下时间正值炎热的午后,因此咖啡馆里的人并不多,即便如此,当沈斯眠走入时,依旧吸引了许多目光。
就在沈斯眠垂眸深思时,耳旁又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傍晚七点,门外果然如约响起了铃声。
段顾的身上,有股说不清的吸引力和张力......也难怪,悦木那样涉世不深的孩子会被他所蒙蔽。
他背对着段顾,很快便下了逐客令。
得到他爽快的答复,沈斯眠觉得庆幸的同时,竟会有一点伤感。
“好啊,那看来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他勾起唇角,对沈斯眠做出了请的姿态。
“......好。”凝视着男人的脸,沈斯眠只有从对方手
好在他介入的及时,才不会让悦木伤的更深。
沈斯眠打开门,对上了男人深邃的双目。
庄儒雅,段顾身下的火就烧的越旺。
段顾没有立刻回应他,而是取出烟盒,点了一支烟。
段顾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了:“你觉得你的儿子值多少钱?”
“是吗?”段顾看了眼脸色通红的服务员,便不紧不慢的把烟头掐灭,又直视着沈斯眠的眼眸,哑声道:“不知道下次去你家的时候,我可不可以随心所欲的抽烟。”
段顾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难道岳父大人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交易?”
留下这句话后,男人又抬手叫来服务员,为沈斯眠点了杯现磨黑咖啡,便离开了咖啡馆。
他抬起眼,只见段顾已经拿出纸笔,写下了一串号码。
可沈斯眠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天,男人变态的欲望竟会倾泻在自己身上。
看到发送成功的提示时,他莫名的紧张,却又在心底安慰自己。
“五百万的支票在桌子上,拿走它,你可以走了。”
烟雾刚随着火苗的跳动飘散,两人身边便响起了服务员的提示声。
“五百万。”沈斯眠冷静的开口:“五百万,离开悦木。”
“段先生,我不喜欢这个称呼,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沈斯眠冷声抛下一句,转身引男人进门。
段顾却神色淡淡的关上了房门。
听见男人轻佻的话语,沈斯眠有些厌恶的皱眉:“段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只不过,交易的地点必须在你家里,时间就定在这周五。”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允许抽烟的。”
段顾的神色不变,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酒,放在了餐桌上:“我听木木说,你很喜欢喝红酒。”
沈斯眠低下头来,看到那热气腾腾的咖啡,原本是不想碰的,可想到段顾冷峻的脸,他竟鬼使神差的将杯子端了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
“是我,段顾。”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斯眠低声质问道。
他这话说的暧昧,让服务员的脸更红了,忍不住在内心揣测起来两个男人的关系。
望着段顾离开的背影,沈斯眠一时有些怔忡和无措,他自小受的是上流社会的教育,几乎见不到像段顾这样不可一世的“登徒浪子”,围绕在他身边的,都是一百分优雅精致,像带了面具的人。
这个叫段顾的男人很棘手,轻而易举的就能挑起人的情绪,把难题抛给对方,就算是在商战场上纵横多年的他,居然也会觉得忌惮。
“我会等着你发来地址,还有,涩香淡雅的黑咖啡很适合你。”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沈斯眠用眼角的余光扫过那瓶酒,略微焦虑的回应道。
接下来的这几天里,沈斯眠反反复复纠结很久,才把自家的地址编辑成短信,向段顾的手机号发了过去。
“不去你家的话,可是会被人围观的。”
“你要干什么?我说你可以走了。”听到门关闭的声响,沈斯眠诧异的回过头,声线又冷了一分。
只要把支票交给对方,他和儿子就不必被骚扰了,就能和段顾一刀两断。
“离开我的儿子,条件随你开。”沈斯眠却无视于周边好奇钦慕的视线,刚一就坐便开门见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