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不知跪拜行礼,宗主这徒儿当真好教养。”
云寒眸色一沉,还未说什么,一旁的唐糖就撑不住气了:“白师叔见到宗主也不知行礼,你我不过半斤八两,谁又能指责谁?”
被唐糖这么一通抢白,白家族长气得脸色发红,指着唐糖不住地抖着手,连连道:“好啊好啊,今日老夫就教教你,什么叫尊敬长辈!”
话落,合体期强者的威压就铺天盖地地直冲着唐糖而去。
瞧这阵仗,白家族长是不将唐糖压跪下绝不肯罢休!
若是从前修为不过化神期的唐糖,可能还真敌不过白家族长的威压。
哪怕她能靠着意志力强撑,但最终还是得遭一番罪,但她如今修为都跳跃到分神巅峰了,距离合体期也就是一个瓶颈的事,又如何会受白家族长的影响。
不仅如此,这熊孩子还嘴贱地嘲讽人家:“白师叔莫不是年纪大,不中用了,就这点能耐?”
“你……你……”
‘白家族长’其实并不太意外于自己的威压对唐糖无用。
这并不是因为他看穿了唐糖幻形术的伪装,而是他刚刚掠夺了这具身躯,还没彻底与其融合,短时间内无法发挥出白族长的全部实力很正常。
加之云寒还在场,哪怕他现在表现得不掺合他与唐糖之间的矛盾,但谁又不知云寒宗主对其唯一爱徒的宠爱?
说不得云寒私底下正在暗暗帮助唐糖抵抗他的威压,唐糖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其实这次还真是白家族长想差了,云寒根本没帮唐糖什么,因为他知晓自家徒儿的真实实力,知道白家族长奈何不了她,这才这么放心让唐糖自己胡闹。
但胡闹的限度也有限,眼看着白家族长要被唐糖气晕,未免徒儿真的被留下什么不敬师门长辈的名声,云寒只能低斥唐糖一句:“莫要胡闹。”
“是,师尊。”唐糖立马闭嘴。
她这股秒怂的样子似乎给了白家族长勇气,以为宗主终究是宗主,绝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包庇自己的爱徒。
所以他立马做出一副悲痛的模样跪倒在地,还膝行几步,抓着云寒的袍角诉控道:“宗主哇,你一定要给老夫做主啊!”
“白族长有何事便直言。”
云寒垂眸,冷冽的目光如凌厉的剑芒,一下下凌迟在白家族长身上。
偏白家族长还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自顾自地诉说着唐糖的罪状,与他们白家的委屈。
其实不外乎就是诸如:“唐糖失责,害死他爱女”或“白家一家悲痛欲绝”,还有什么“宗门任务管理处的长老如何如何以权谋私”之类的。
看来这位白家族长气量是真的小,居然连那位好心提醒唐糖要小心他找麻烦的长老都给记恨上了。
白家有这么一位心胸狭窄的家主,当真家门不幸。
唐糖在心底暗搓搓感叹道。
得益于白家族长的作妖,她现在已经对白家族长没了一丝半点的愧疚感,反而还带上了几分厌恶。
一个人一旦讨厌一个人,那么不管其做什么,在对方眼里,那都是不怀好意的,反正不可能被人往正面方向去想。
唐糖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
她不喜欢白家族长,所以连带着他的一切言行在她眼里,都蒙上了一层灰。
正当唐糖神游之际,白家族长终于诉完了苦,眼巴巴地等着云寒的回应。
云寒面色早已覆上一层寒霜,他并非是在生唐糖的气,而是愤怒于白家族长的不识好歹。
“白族长究竟想要如何?”他压着气,冷声问道。
白家族长就像是没看懂云寒潜藏的怒火一般,直接一指唐糖,大声道:“老夫要锦绣以死谢罪!为我爱女偿命!”
“不可能!”终于,压抑于冰山之下的火山爆发,云寒一甩袖,直接将白家族长甩出门外。
大乘强者磅礴浩瀚的恐怖威压铺天盖地地蔓延而出,笼罩住整个凌云剑宗。
这一刻,但凡是在宗门之内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威压。
许多人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地,在内心恳求宗主早些息怒,同时还在猜测,纠结是谁如此不长眼,胆敢惹得宗主发那么大的火。
而在阵峰之巅上,云祁正负手而立,双目兴奋地眺望着主峰方向,“好戏开罗了!”
颤抖的语调怎么都压不下里头的那股兴奋之意,情绪太过于激动,以至于体内的黑ye都忍不住涌出,包裹在云祁身躯表面,化成一直狰狞恐怖的巨大怪物。
死死地捂住嘴,云祁背后那片茂密的从林中,一双眼睛瞪得大大地,不敢置信地目睹了云祁变身的全过程。
视线转移,被狼狈地丢出屋门外的白家族长倒在地上痛苦地咳嗽。
一股接着一股的鲜血不断从他嘴里吐出,一下子就凝聚起了一片血泊。
见此,云寒不由得拧眉,连忙闪身出来查看。
他刚才出手分明留有分寸,以白族长的身手,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