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出得巧,只有那家人看见了,他们若不认,却也没有办法。”王梓用接着道。
“那这可就难办了啊。”许从亦撇撇嘴,看向孟霈,“孟兄一向主意甚多,依你所看,段兄此事还有无办法?”
“看到的人少,自然是没有办法的。不过事在人为嘛。段兄在那家,众人都知道,那家小姐掉了湖里,也都知道,前后自能印证,也都是事实。”
这时候沈珏笑了一下:“孟公子这么说,便是省去过程,直接瞧结果?”
许从亦没再说话,一双桃花眼中透出些散漫来。他手中摩挲着酒杯,杯子上的花纹凹凸不平,就像是今天这场戏一样Jing彩。
孟霈亦笑得闲适:“世人从不会关心过程是什么,只要结果有了,足够Jing彩,过程他们自己会安排的。”
几人闻言都笑了出来,看去分外和谐,也不过是一群纨绔子弟打发时间的闲谈罢了。
孟舒苓要去的寺庙名为同福寺,历史悠久,若要追溯,恐怕前朝建立之初,它就已经存在了几十年了。
也许是因为走得人多,去同福寺的路比去白鹭书院的路要好走不少。
方天扬坐过一次马车了,自然不像上次一样。这次他也找香儿要了垫子,有一点点减震,总比一点都没有要强一些。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话。也不知道颠簸了多久,听得外边春兰说了一声,过了枫叶桥了,一直小憩的孟舒苓这才睁开了眼睛。
“过了枫叶桥就快到了。”孟舒苓说道。
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方天扬原本靠着车厢睡着,小郡主都说话了,他自然也坐起来:“枫叶桥?名字倒是不错。”
“秋天时这里很好看,枫叶很多。相传有情人秋天在这里摘两片枫叶保存上,就能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孟舒苓语气轻缓,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方天扬看向她的时候,只见她神情有些落寞,竟然不像出门时那般开心了。
“郡主怎么说起这个?”
“你相信这个传说吗?”孟舒苓抬眼看向方天扬。两人离得并不远,可以看见他眼睛黑白分明,只是辨不出其中隐藏的情绪。
“我?”方天扬笑了一下,“一生一世太过久远,一片枫叶能保证什么?两个人若是相爱,自然会相信对方,何必用一片枫叶来当作誓言的见证呢?”
“这么说,你不相信了?”
“难道郡主相信?”方天扬很少见到她这么感性的时候。他印象里,孟舒苓人前装傻,人后却冷静。她看起来,并不像相信这种传闻的人。
“我以前是不信的,可我后来又觉得,若真是这样也挺好,至少天下的有情人真的可以有所凭依,不必提心吊胆。”
方天扬愣了一下,这话着实不像是孟舒苓说出来的:“郡主今日怎么了?怎么还为天下有情人担心起来了?”
孟舒苓没有回答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又重新靠回了马车上,闭上了眼睛。
方天扬盯着她看了片刻,仍旧没有想通她究竟是因何发出了这样一番感慨。
没有再纠结这件事,他撩开马车来看了看,往寺庙的路上有一些行人,不过因为地方偏僻,树林众多,没什么房屋。看来和他想的一样,若是要走,这里比城内要方便多了。
只是他想到孟舒苓此刻的处境,又忽然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会不会有些太过着急了。
同福寺并不建在山顶,而是藏在半山腰里。从山脚下有一条石阶铺成的路,一直通往山上的寺庙。沿路有不少前来祈福还愿的百姓,甚至还有每走几个阶梯,就跪下磕头的。
行到此处,就不能再坐马车了。孟舒苓下了车,朝上看了一眼,便拾级而上。方天扬就跟在她身后,他一边走,还一边留意着路边的情形。
这山不算平缓,他要下山,大概率还是从这条石阶小路返回。
行至中午,日头升起来了,才终于到了同福寺。
其实这时候有些热了,不过山里树木多,Yin凉也多,凉快不少。
京中这些大户人家在同福寺内都有专门的厢房。寺庙上门口的小沙弥也认识孟舒苓,知道这一位是郡主。见他们来了,便直接引着他们往里走去。
孟舒苓自然是要先去祈福的。方天扬不信这个,可是既然来了,他也不能走,便就陪着孟舒苓一起去。
宝殿他并未进去,只站在门口看着孟舒苓虔心跪拜过,又取了福牌出来,绑在了门口一棵树干足要三人合围的榆树上。
“惠深师父下午才回来,施主不若先用过斋饭再来?”引着他们的小沙弥显然是知道孟舒苓的习惯的。听得要见的人不在,孟舒苓也便点点头,跟着他先去厢房用斋饭。
方天扬是男子,自然不能在这样的清静地方与孟舒苓同处一室休息。送孟舒苓到了厢房,那小沙弥便贴心地将他引去了另一处屋子。
寺庙中斋饭清淡,方天扬只约略吃了几口,便起身,朝窗外看去。
这里清幽,过